温儒敏对语文教育的改革及看法。

课标就是国家对基础教育课程的基本规范和质量要求,也是管理和评价课程的依据。教材编写、教学评估、考试命题都应当以课标为依据,以后相关部门对学校进行教学的检查评估,就要以课标为依据,不能另立标准。

比如,课程的定位,这次修订比较明确说明:“语文课程是一门学习语言文字运用的综合性、实践性课程。义务教育阶段的语文课程,应当使学生初步学会运用祖国语言文字进行交流沟通,吸收古今中外优秀文化,提高思想文化修养,促进自身精神成长。”

教师用书:

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教案获取非常便利,结果适得其反,很多老师过多依赖别人现成的教案,所谓集体备课也就是把一些教案拼凑一下,并不怎么考虑学情,也不能发挥老师的创造性和个性。

教师用书,真正能打开老师备课的思路,而不只是提供教案。好的教师用书可以起到提升教师素质水平的作用。还有就是不要过分提倡做课件,不要过多依赖多媒体,让语文回归语文,朴实一点。

“阅读提示”是提供给预习参考的,但预习的要求不能过高,有些目标要等学完课文才能达到。但预习时可以指导阅读,

建议老师们采取1+X的办法,即讲一篇课文,附加若干篇课外阅读的文章。原来我们学校有老师教古文就是这样做的。

精读课是举例子,给方法。略读课就是让学生使用精读课给出的方法,更加自主地阅读,教师不必精讲。新编教材的一个突出的改进,就是干脆把“精读”改名为“教读”,“略读”改为“自读”。“自读”课文设置导读或者旁批,引发学生自主阅读兴趣。

作文教学:

我们的作文教学第一要务是文通字顺,有一定的思考内涵,然后才谈得上其他。文学性、文笔等,不是作文教学的第一要求。

只要加大“投入”,细水长流,进行大量的阅读和适当的写作训练,一定会有成效,高考也会取得好的成绩。(问题是现在学生都不肯读书,觉得语文读不读书,就考点分数,还不如花时间在理科算题上面,高考压力,有哪几个学生有心思认真读进书。)

备课过程:

通常备课的过程就是:一、揣摩教材编写的意图,包括为什么设定一个单元、单元主题是什么、选文如何搭配、每篇课文主要教什么(特别注意看思考与练习题的指向);二、按照教参提供的结论去理解课文;三、选择某一种教案,把前面两方面理解镶嵌进去,形成自己的教案。

这些还不够,还要更多内容进去。教师参考书也只是参考,不能作为备课的主要依据和资源。为什么,现在的教师参考书编的水平普遍较差,教材对教什么都不太清楚,而参考书是配合教材的,往往也说不清楚。还得多读课程标准。

每次备课都细读课文,很投入地读,赤手空拳去读,就可能焕发某种新鲜感,可能重新找到让自己感动的地方,然后再备课讲课,就有可能用打动自己的东西去打动你的学生。

传统语文教学和现代语文教学最主要的区别在哪里?在读书。传统的语文教育,并没有明确的教学体系,也没有教材、课堂精讲和作业操练,只是要大量反复地读书,整本整本地读书。

什么时候我们告别了传统的语文教育方式?从清晚期兴办新式学堂开始,就实施现在我们天天在做的这套语文教学模式。

传统的语文教育从蒙学开始,就是读书为主,先生是很少讲的。从《千字文》《增广贤文》《大学》《中庸》《左传》等,一路读下来,似懂非懂读下来,慢慢就读得熟了,由不懂到懂,文字过关了,写作也过关了。

语言的习得,需要语感的积累,光是精读精讲加练习,或者概论式的知识获取,是难于实现语言习得乃至语文学习的效果的。所以读书非常重要,读书的过程、读书的积累、读书兴趣和习惯的养成,本身就是语文。

语言的习得,需要语感的积累,光是精读精讲加练习,或者概论式的知识获取,是难于实现语言习得乃至语文学习的效果的。所以读书非常重要,读书的过程、读书的积累、读书兴趣和习惯的养成,本身就是语文。

我还特别主张,要在教材略读课基础上,增加阅读量。办法就是“1+X”。每讲一篇课文,都布置若干篇类似的或者相关的文章让学生自己去读,老师点拨一下即可。特别是文言文教学,只有多读,才有语感,也就是对文言的那种熟悉、亲近和主动识读的感觉。(可学生根本就不会去读,他们觉得浪费时间,极少数特别喜欢语文的可能去读。)

能让75%的考生做完就比较合适。就是说,正常的试卷有25%的考生做不完,是合理的。

有15%左右的考生做不完,也不要紧。题量肯定要增加,难度系数要适当提高。

读诗:

读诗第一步是不需要明白的、分析的,有感觉就好,是那种整体印象。如果已经获得整体印象,接下来才好稍做分析。但这种分析还是别离开想象。

“诗无达诂”,一般读诗,不必全用考证的办法,也不一定要落实唯一的结论,重要的是顺着诗歌所焕发的情思,展开自己的想象与体验。

读诗,一要靠直觉,相信自己的自觉。二要带入现场,要有现场感,感受那个时代人民读这首诗的情景。三要运用理论方法进行分析。说实在的,我不知道有哪些理论分析能运用到诗歌答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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