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交叉询问的艺术》(四、案例:疏而不漏)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两案例

1、提供伪造证据砸自己

在蒙罗·艾德华案件里,蒙罗·艾德华被控对布朗兄弟公司伪造两份文书,后者悬赏2000元缉捕他。


  艾德华委托罗物·艾美特先生为他辩护,另外还有威廉·爱德华先生,以及几位外国律师。当时的地方检察官是詹姆士·怀汀先生,包括奥格登·霍夫曼先生在内的4位资深律师,代表政府这一方。

费城的记录员华克斯先生被传唤为字迹辨识的专家证人, 在他的直接证词中,清楚地指证犯人在本案中确实是伪造文书。然后轮到艾美特先生对他进行法庭盘问。

艾美特先生(从资料央夹中取出一封信,交给证人,遮住签名部分):华克斯先生,您是否可以告诉我们,我交给您 的这封信是谁写的。

华克斯先生(迅即回答说):这是蒙罗·艾德华先生的字。

艾美特先生:您确定吗,华克斯先生?

华克斯先生:是的。

艾美特先生:您确定这封信和您之前鉴定过的信是一样的吗?

华克斯先生:完全一样。

艾美特先生:您能毫不犹豫地发誓说,您手上的这封信就是蒙罗·艾德华先生所写的吗?

华克斯先生:是的,我敢这么说。

艾美特先生(讥诮地冷笑):您会后悔的,先生。

地方法院检察官(从椅子上跳起来):我看看这封信。

艾美特先生(很轻篾地):您有这特权,不过,检察官先生我不认为这对您有什么好处。这封信是写给我的,是奥尔良银行的一位出纳员写给我的,上面写着当事人在该行的存款状况。华克斯先生方才的指证,可以测试他在其他重要证词的可信性如何。

华克斯先生离开证人席,走到检察官席,重新检查那封信,放到检察官席上的一个锡盒里,里面还有新奥尔良邮局的邮票。然后回到证人席上。

华克斯先生(微笑):“艾美特先生,我愿意接受您测试我的证词

艾美特先生没有回答,而地方检察官继续他的法庭盘问:

地方法院检察官:华克斯先生,您刚才作证说,您相信您手上的那封信和假冒考德威尔的信件是一样的,都是出于蒙罗·艾德华先生之手。您现在仍然坚持您的意见吗?

华克斯先生:是的。

地方法院检察官:根据什么理由呢?

华克斯先生:因为他们无论在字型或结构上都一样的。这封信也是伪造的,原本可能只是要骗过他的律师,现在却很恶地被提作证据,反倒更加证明他是伪造者。

他随后指出真正的新奥尔良邮票与伪造信件上的假邮票之同的差异,同时也拿出许多确定为犯人所写的信件和伪造的信件做比较。

最后他们发现,犯人曾向艾美特先生说,他在德州有大笔财产,正准备处理其中一部分,以支付胜诉的酬金。然后拿出一封宜称是新奥尔良银行职员写给艾美特先生的信,他的委托人在当天存入了1500美元,这位“行员”认为是支付给律师的,而他又在报纸上看到艾德华先生已锒铛入

爱艾德华先生完全被这封信所蒙骗:还兴冲冲地跑到监狱去,告诉他这个胜诉的关键证据。


2、误打误中


“习惯”足以影响记忆,尤其当它涉及到人在极度激动下所发生的事件。

在费城,提切尔作为涉嫌人,尽管证据有误,仍被定罪。他的妻子总是把钱藏在随身衣物内。提切尔因急需用钱,竟出手用弹弓击中她的头部而谋杀至死。然后将她的尸体拖到自家院子里,把一支拨火铁棒弄弯,涂上他太太的血,使人以为那是凶器。接着拔开通往街道那个门的门闩,并把门半掩着,然后上床就寝。

次日早晨,当佣人到达时,被女主人的尸体绊倒,惊慌之余,穿过大门冲到街上叫警察。佣人“习惯”早晨到了之后,第一件事先拔开门闩。因此她在法庭亦宣誓,案发当天她照例拔开门闩。而这栋房子里,除了这个门以外,没有其他出入口。所以结论是这宗谋杀案由某个在房里的人所犯,而提切尔是惟一在屋里的人。

被定罪后,提切尔向他的辩护律师认罪,并解释自己为了要开脱罪嫌,如何小心地将门闩拔开和把门半掩。佣人在时惊慌之余,无法注意到:不但门闩已被拔开,而且门也是半掩埯着。事后回顾事件发生经过时,她让自己每天例行的“习惯和经验”混淆在对这特定早晨的记忆之中。

距离执行死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有一天,提切尔向监狱就当局抱怨,狱中的圣经印刷字体太小,看不清楚,要求准许他的友人,一名药剂师,带一本字体较大的圣经给他。这个朋友把圣经里其中几页,以升汞浸泡过。提切尔将这几页卷成球状,然后用水吞下而随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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