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奖得主薛定谔有句名言:“人活着就是在对抗熵增定律,生命以负熵为生。”
知乎上也有篇热文,“为什么熵增定律让好多人一下子顿悟了?”
它揭示了宇宙演化的终极规律。这个规律包括了我们所有生命和非生命的演化规律,生命里又包含着个人和群体的演化规律。
生命与个人:比如自律总是比懒散痛苦,放弃总是比坚持轻松,变坏总是比变好容易。群体:比如大公司的组织架构会变得臃肿,员工会变得官僚化,整体效率和创新能力也会下降。
只有少部分意志坚定的人能做到自我管理,大多数人都是作息不规律,饮食不规律,学习不规律。事物总是向着熵增的方向发展,所以一切符合熵增的,都非常的容易和舒适,比如懒散。
熵增定律定义:在一个孤立系统里,如果没有外力做功,其总混乱度(熵)会不断增大。什么是熵呢?熵,最早在1865年由德国物理学家克劳修斯提出,用以度量一个系统“内在的混乱程度”。可以理解为:一个系统的无序混乱程度。
熵增定律不仅预示了宇宙终将归于热寂,生命终将消失。而且,从小的方面来说:它左右着国家和企业的发展规律,让组织变得臃肿,缺乏效率和创新;它左右着个人的方方面面,让我们安于懒散、难以坚持、难以自律。
如果沿着熵增定律研究下去,将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不过,仅仅它的定义和揭示的真理,就让我们明白了:人生的过程是怎样的,为什么都在热议人要自律,以及人生需要修行的根源和意义!
人生需要自我整合,人生就是一场修行;没有自律的人生,就是一种无意义的人生。
这些,仿佛都是对熵增定律的一种注脚。也因此,我们说人生充满了磨难,每个人都在负重前行,万般皆苦,唯有自渡。
芸芸众生,为了生计奔波忙碌,时刻不能停歇;生活,有时似乎就在无聊和痛苦之间摇摆,我们的欲望总是求而不得。实际上,生活就是冲突,冲突是生活的本质。
编剧大师罗伯特▪麦基说过,“故事就是生活的比喻,而故事的内核,就是鸿沟(鸿沟是预期和现实之间的差别)”。我们也可以说,生活就是一系列故事的融合和上演,而且需要我们自导自演。
个人的生活和生命历程如此,一个王朝又何尝不是这样?
我们熟悉的大汉朝,分了西汉、东汉两段,其实西汉是刘邦开创的一个王朝,东汉又是刘秀开创的另一个王朝了。
从刘邦到西汉的终结,仿佛一个人从出生,经历青壮年,到老年,然后死亡;西汉也同样是如此。
刘邦九死一生,在血雨腥风、刀光剑影中建立了汉朝,经过他的老婆吕雉一番折腾,到文景之治时,终于迎来了盛世光明。这基本上就是西汉的青年时期了,朝气旺盛、生机蓬勃。
紧随其后的汉武帝,雄才大略,在他手中,大汉疆域远播西域,平定匈奴;虽然他不断发动战争,却也因家底丰厚,国家强盛,人民生活还较安定。这基本上是西汉的壮年时期,达到了人生巅峰。
汉武帝后的汉昭帝刘弗菱和汉宣帝刘病已,由于有“伊霍美称”的霍光辅政,一度出现了昭宣中兴的利好局势。对百姓来说无疑是种难得恩赐,也算西汉壮年期的一种延伸。
而汉宣帝后的汉元帝刘奭,开始出现大滑坡,正所谓“元成哀平,一代不如一代了。”(元成哀平:元帝、成帝、哀帝、平帝)
汉元帝已经不多理朝政,一改他父亲汉宣帝的法家治国政策,崇尚儒家,更为柔弱不堪。他的皇后王政君,已经在政坛上展露头角,很多大权落在王政君家族人手中,外戚开始掌握大权。
汉成帝和汉哀帝,都为沉迷美色之人。一个被赵飞燕姐妹迷得身死温柔乡,一个被男宠董贤迷得最后丢了身家性命。你说,一个沉迷女色还算性取向正常,一个沉迷男宠,把江山都不要了,这不是向荒唐更演荒唐。
西汉江河日下时,一个外戚王莽正在崛起,这个人将是西汉的埋葬者。汉高祖刘邦当初革命时,不是有个斩白蛇起义吗?王莽就宣称,自己是那条白蟒蛇转世,他的名字就是铁证啊!这仿佛,饶了一个大圈圈,冥冥中,也自有种天意。
王莽一步一步走向权利顶峰,他亲手毒杀了,自己扶立的傀儡皇帝汉平帝,登上了九五之尊,建立一个全新的朝代:新朝。
至于王莽后来实行改革,弄的民不聊生,加上天灾人祸,天下再次大乱,反叛四起,刘秀最后脱颖而出,终于为大汉续了另一个朝代:东汉。那又将是另一个故事了。
王朝的兴衰,和一个人的出生到死亡,何其地相似,何其地类同。可以说,朝代的败亡,主要因为关键人物皇帝的不作为,渐渐流向荒唐,骄奢淫逸,贪图享乐,不顾人民死活,致使国力一步一步滑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王朝的兴衰起落,正对应着一个人的人生兴衰起落。
而实际上,人生就是对抗熵增定律,我们的修行,就是来修行内心的凌乱、丑恶、怯懦,从而走向平和、美丽、坚毅。这也是生命的价值和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