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军|冬日，心随群鹜齐飞

天气晴好，出去走走。照例是一个人，一只狗。

在晴好的冬日出行，可以躲开许多口舌。例如，天儿太冷，如果有人还不在家里猫着，一定会有人指指点点，说:“大冷天不在家，有病啊！”人们喜欢议论别人，吐唾沫星子，有时候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如果打个照面，绝大多数人都会捡好听的话往外说，嘴甜着呢。

上了大坝，我把当当的狗绳解开，任其撒欢儿。当当这家伙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一不如意就前腿岔开，屁股一蹲，拒绝引领。我知道，它有自己关注的地方，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强制是不好使的，只会让我生气，让它不快。

一路走下去。

沿着田间小路走。远远的，看到有人在路上拿铁锨清理枯草。走近了，才看到他是在填埋进入田里的沟。男人并没有在意我的出现，眼角似乎连扫我一下的动作都没做。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走下去。路两边，有不少地块还有没收拾完的玉米秸秆。当当使劲嗅着，突然钻进去。不一会儿，十几只野鸡呱呱呱飞起，然后坠落在百米外的另一块地里去了。

远处，是灰白色的树林，在蓝天下似乎还有着隐约的绿意。或许，绿意是我心里的。心里想着，眼睛里便瞧不真切了。树那边，就是滔滔的黄河水。冬日的黄河，会有怎样的景象呢？

意想不到的是，刚走近河边，数百只野鸭腾空而起，展翅高飞。我赶紧拿出手机，想把这动人的一幕留下来，可惜的是，野鸭已飞远，空留黄河水。

一定还会有的，沿着河边，继续北走。当当兴奋起来了，它嗅到的气息更多。一群群野鸭被惊起，向着河对岸飞去。有的呢，警觉地游向河中央。

我始终没能近距离地看到它们。心里，留下一个个灰黑色影子，更撩动我心弦的，是野鸭飞起时漏出的白羽。

下次，不带小狗当当，我一个人悄悄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