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营生活9一黑化

    衣服我没有给春晖洗,反到是春晖给我洗了。春晖把洗好的衣服递给我,然后凑到我耳边说:“我爸说了,我们在这里训练完,要转到昆明三村去进行专业训练,然后才会分到连队。”我皱了下眉说:“全部人都去吗?”春晖俏皮的说:“是呀,也包括我,你可以不用为和我分开而不高兴了,来,给姐笑一个。”说着,伸出右手食指,朝我的脸过来。我身体向后倾,说:“谁说我是因为要和你分开不高兴啦?”春晖接着话说:“我呀。”然后左脚后退半步,摆出她魅惑的姿态,我打量了她一下,说:“西双版纳着火了,孔雀都飞到这来了,我去给你取水去?”说完转身就跑,春晖紧追,宿舍狭窄,我又被“肉夹膜”了。

      口哨响了,听见“集合”。所有人都往三楼的电视机房跑,我们女兵连是1连,有2个排6个班,1排包括123班,2排包括456班,2个排分别住在2间宿舍。从宿舍到电视机房,不到一分钟的间,1连集合完毕,全员到齐。1排长下令说:“蹲下”。每日新闻,是我们开始蹲姿训练的时间。新闻看完了,又过了半小时,1排长下令说:“自由活动”。战友们都坐了下来,伸展双腿,锤腿捏脚。过了10分钟,1排长下令说:“起立”。军姿训练开始,2个排长6个班长在队伍中走动,纠正错误姿势,采用纠正的方法,就是贴墙、塞纸片和树叶。

      此时,指导员站在门口,向琳班长招了下手,琳班长点头快跑出去,指导员关上门。门开了,琳班长沉着脸走进来,找到最隐蔽的凳子,一直呆在那。

    “注意听口令”排长说,“注意听口令”。排长又重复一遍,说话语速放慢,又快起来说:”收凳子”,停顿了会说:“好”。等我们把凳子都提在右手上,排长说:“解散后大家去洗漱,熄灯后按时上床睡觉,解散!”。我们123班的战友成纵队分别跑步回到宿舍,在宿舍里面对面站成两排,等着班长们回来,请假去洗漱。

      站成两排的我们,不敢发声,有的战友仍然保持标准的军姿,我浑身酸疼,就放松了点要求,并不停地转动眼珠,看战友们没有表情的杵着。

      十多分钟后,三位班长依次从后门进来,从队伍中穿过,战友们注视着。这回她们没有对我们说:“还不请假去洗漱”。而是走到队伍的尽头,从琳班长的背影里发出声音:“全部蹲下。”琳班长没有回头。李班长,彭班长高大的身躯,分别面对着渺小的我们,之前说过这样的惩罚屡屡皆是,我们是些廉价的虫子,处处遭人嫌弃!李班长轻蔑的翘起嘴唇,这次看不到鲍牙。她说:“你们真能耐,去告状,了不得,家里关系大,麻烦你们下次告状的时候先搞清楚,我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能站在这里的人,哪家没有点关系”。琳班长回过头,犀利的眼神抖动着面皮说:“我们怎么你们了,你们到是好好说说,我到要告诉你们,你们告谁都没用,我琳从来没有怕过谁,也不会吃这一套。”李班长接着说:“告啊,现在就去告,告我们又罚你们蹲了,看看告了之后,我们会不会让你们起来”。这时,抬着洗漱脸盆的排长从前门侧身往我们看了一眼,迅速抽身没影了。我们一直蹲到熄灯,蹲到黑夜真正降临,班长点亮手电筒。春晖蹲不住了,她身体一直摇晃,右腿倒了,又努力撑起,右腿又倒了,又努力撑起。我的脚也在抽痛,看到她的样子心里也痛。“你干什么,偷懒吗?”琳班长走到春晖面前,伟岸的身躯发出声音说。春晖还是在倒和起间置换,我的眼泪湿润了眼睛。“别人能做到,怎么就你不行,你爹不是司令吗?你给我撑起。”春晖年纪最小,今年17岁。琳班长挪步到每个人的面前说:“拼爹吗,谁没有爹。我的今天是靠我自己努力来的,关系,在部队上没用,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也不知道春晖今天怎么了,撑着的双手又掉地上了,琳班长给李班长使了个眼神,李班长抬着盆出门了,再抬了一满盆的水进来。琳班长说:“蹲着的人起立。”我起身了,眼神一直掉在春晖身上。李班长把盆里的水分成两盆,一盆放在春晖的肚子下面,一盆放在脸的下面。春晖颤抖着全身。这时,指导员从前门走进来,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她看,感觉她是载着光环来拯救我们的,她看了琳班长一眼,就离开了。

    春晖趴下了,盆里的水洒了出来。她的衣服和头都湿了,我的眼泪浸湿了眼眶。“你们过来看,这就是不争气的样子”李班长说着,战友们都围了过去,有的在旁边呼喊:“起来呀,你起来呀””,有的呼喊:“你坚强点,行不行。”有的呼喊:“你这么这么不争气”。一片嘈杂的声音,琳班长走过去,把脸盆中剩下的水,往春晖头上浇下,然后说:“你可以起来了。我远远地躲在角落,我不敢看春晖,我不能把她搀扶起来,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也没有办法,我没有勇气陪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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