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4:“我第一次体会到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本命年24岁本身就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也是关于青春的一个转折点。按中国的属相,生命两个轮回,必然会面对更有挑战的人生,包括生命的议题。你不可能去回到你以往的状态,也不可能去驱逐它,你只能跟它和解。在这个冲突里边,在这个困境里边让自己成长,成长成25岁,然后来面向未来更多的挑战与困境。只能和解,你得等,等它,等着你跟它和解。往前看,不需要往回看。
是以往的习惯和惯性决定的,你的惯性把你逼到了死角,但肯定不是绝路。不破不立,角拐过去就好了。你就会重新反省自己以前的惯性,自己的价值观,自己的选择,做事的方式,以及自己比较的、对比来的生命的意义。”
【案主:女,24岁。议题:如何应对严重失眠和焦虑。】
案主:我最近一直有睡眠的问题,主要是感觉胸口特别闷,然后还会那种扯的感觉。晚上11:00至凌晨1:00的时候,就会有一种被掐着喉咙的感觉,很难受。法国从今年(2020年)的3月份到现在,一直在隔离(状态)。在这种很压抑的环境下,期间还有一些事情包括我申请研究生,实习期间那种远程办公等各种压力加在一起,感觉就一下子垮了。就想吃治心脏病之类的药调整,但是去做检查,心电图也没有问题。有一次,上课的时候感觉真的不行了,然后我去医务室,测量血压也没有问题。但是身体难受一直这样子,影响到我的生活了,我现在也是最后一年的研究生(毕业),我也需要更加有注意力把这一年度过了。但是我现在的整个状态,跟我前一年比起来就是一个很鲜明的对比。我前一年能够很集中注意力,能够很拼地干一些事情。今年即使是现在我的胸口好像缓一点了,我也完全提不起任何劲儿来,也无法静下心来学,我感觉非常懊恼。难受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去看任何东西。但是我好一点的时候,我都不能够静下心来干一些事情的话,我觉得挺失败的。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下来,重点是每天晚上转来转去的,怎么样的姿势都不行,很痛苦。而且家人也说一些,你只要不要想那么多就没事了。但是这个东西又没法控制,我认为我没有想了,但是可能在心理层面又是想了,然后又是不能睡了。所以我真的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在国外也回不来。所以就想寻求个帮助,因为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目前的这一系列的东西了。
杨一丰:年龄?
案主:今年本命年,到农历10月我就24岁了。
杨一丰:(与案主对视约一分钟)你把眼镜取下来,然后把眼睛闭上。对,就这样坐在这里。
(案主照做,安静地闭上眼睛静坐。)
杨一丰:(看着案主约一分钟)闭上眼睛,对这股力量说,“你来了。”
案主:你来了。
杨一丰:“我迎接你。”
案主:我迎接你。
杨一丰:对,然后继续坐着,再重复一遍,“你来了,我迎接你。”
案主:你来了,我迎接你。
杨一丰:“我们一起。”
案主:我们一起。
(案主继续闭眼静坐约6分钟)
杨一丰:再闭上眼睛说,“我为你感到难过。”
案主:我为你感到难过。
杨一丰:“愤怒。”
案主:愤怒。
杨一丰:“和悲伤。”
案主:和悲伤。
杨一丰:“我为你感到难过,愤怒和悲伤。”
案主:我为你感到难过、愤怒和悲伤。
杨一丰:我为你。
案主:我为你。
(案主继续闭眼静坐约5分钟,期间轻微晃动几次身体。)
杨一丰:现在体会一下,你当下的身心的感受是什么样的,然后反馈给我。
案主:我一开始的时候……
杨一丰:(打断案主,说)只是当下,现在、此刻。
案主:有点不耐烦,我刚刚就在您开始说话的前几秒,我就开始数数,1-2-3-4这样数数。前半段是感受到自己的感觉,到后面半段的时候渐渐我会听到周围的一些声音响动,然后开始有点不耐烦,开始倒数。
杨一丰:不耐烦什么呢?
案主:我感觉内心有一点的怀疑,还有一点点不信任。
杨一丰:你想死吗?
案主:不想。
杨一丰:有没有一个声音对你说,“只要你不死就好”?
案主:没有,没有。
杨一丰:(停顿一会儿)你有听过我的课吗?
案主:我之前听了,就是第一节家排课,听到中段的时候,不知道是网络原因还是什么,也可能是视频太大了,就停住了,也不往前进,就在那呆着,然后我试了一些其他的(课程),也是……
杨一丰:你不耐烦吗?
案主:会有不耐烦。我就会很困惑,就是(课程中)会一些停顿,为什么会有停顿?一旦有停顿的话,您在说下一句话的时候,前面那一句的我已经忘了,连不上去了,然后就开始有点云里雾里了,感觉有点跟不上节奏。不知道是我太心急。
杨一丰:你有兴趣就听,没兴趣就不需要听。
案主:明白。
杨一丰:我们今天的个案就做完了。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案主:我不知道我应该用刚刚的方法来解决我的问题,我也没有找到一个答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改善。
杨一丰:如果你不耐烦的话,其实就不需要改善,你是不想改善的。因为你要坚定地走向这条路,所有干扰这条路的都会让你觉得不耐烦。
案主:我要走上哪条路,我也不太清楚?
杨一丰:至少不耐烦的那些路你不想走。如果你想改变的话,我给你一个建议,听我往期的语音课,任意一期的辟谷与食疗养生的课,然后通过网络,自己跟着体验一期。
案主:明白了,但是是我感觉……
杨一丰:有些变化,在我们的想象之外。你才24岁,这些都是正常的生命的状态。
案主:我是第一次体会到那种你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说不想了,或者是我转移注意力了,或者是怎么样,那个问题都在那,就有点无从下手,跟别人说,他们也相信我,然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一丰:我相信,也知道你是什么状态。随着年龄的增长,你还会有很多个第一次遇到的困境,只不过这一次在这个点上爆发了。
案主:(流泪倾诉说)我不知道该找什么方法,反正我现在是积极地想寻求东西来帮我,我也不会想太多很远的东西。我只是想我怎么才能够先好好睡一觉,我怎么才能把眼下的事情就是推进了,干我该干的事情。但我不知道我现在这个状态是怎么了?因为它转变太大了,与去年相比状态是一个截然的变化,可能是节点是疫情,我找个借口说是疫情或者是怎么,就是不一样,你找不回。
杨一丰:本命年24岁本身就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也是关于青春的一个转折点。按中国的属相,生命两个轮回,必然会面对更有挑战的人生,包括生命的议题。你不可能去回到你以往的状态,也不可能去驱逐它,你只能跟它和解。在这个冲突里边,在这个困境里边让自己成长,成长成25岁,然后来面向未来更多的挑战与困境。只能和解,你得等,等它,等着你跟它和解。往前看,不需要往回看。
你受西方的思想的影响,不可能给你打一针,你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案主:(继续诉说)不可能打一针,而且现在都不知道在哪打一针。有一些朋友有类似的情况,大家一起哭一场,完了之后好了一些,之后大概就过了一周,情绪又上来了,又被一些无名的什么东西,就是自己也抓不太住的感觉,然后又不行了。我现在真的就只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什么东西别缠着我了!就让我好好睡一觉!不要再打扰!很简单,然后我不知道该怎么,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控制了,我为什么会有这种生理反应,我找不到答案,然后也没有人给我解释。所以我就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会找方法会想解救,但是不知道。吃药也没用,艾灸也没有用,只能暂缓一下。
杨一丰:因为你精神是紧绷的,所以艾灸没有用。
案主:(情绪起伏,继续诉说)我现在不想做这件事情,我现在很想歇一下,但现实的东西是我的毕业,你必须要做这件事情,但我已经不能像个永动机一样不停的,我身体可能撑不了,但是我必须要去做这件事情,我自己知道我自己不是一个好的状态。以现在这个状态,我可能都不能够度过我毕业。我如果不出问题的话,我毕业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已经到了我理想的学校了,最后一年,我进了刚来法国就很想进到的大学,之前我每一年去申请不通过,然后又是这些那些的原因,你可能这一部分能力不足,然后你没法进来,终于拼到最后一年,我想再为我自己的理想再奋斗一下,我进来到现在的学校了,一开始是很开心很激动,后面进来了之后上了课,然后又跟同学相处,我感觉有些东西不是我想的那样。还有在这次的疫情,本来大家都找不到实习了,不知道是什么好运我得到了一份实习的机会,可以远程进行。很多老师阻止你去实习,提出了再苛刻的条件说,你必须要远程实习,你的实习的时间必须控制什么什么的。一般来说,很多公司不能协调这件事情,我把这些苛刻的条件说了,公司都同意了,就说可以没问题,我们有远程工作的实力,你可以继续这样子做,然后我就开始实习了。然后实习了之后,那种一开始是很拼,每次都按领导要求的东西去做,花了很多时间,从早9:00到晚上9:00,自己投入大量时间在那,还总是达不到他的要求,有时候做好了,领导就轻描淡写,做不好了就会被骂成狗屎。然后我就会觉得,原来以后的职场是这个样子的,我到底想要什么生活?就会在这个时候怀疑。进程一步一步推进,不是你想让它不动就不动。然后我现在就没有办法,我感觉,我在学校学的东西,可能也不能让我抵挡之后要面临的东西,那我学这些东西干嘛?我现在就为了一个毕业证,但是如果我状态好一些的话,我可能就为了毕业证,只要过了就好了,都不用像以前一样考那么高分,只要过了10分就好了。但是现在我都有怀疑我这状态,十分能不能过?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对,也可能是不想告别学生,可能是不想进入社会?
杨一丰:都有。
案主:(情绪平静了一些)但是曾经是很期待能够有不一样的,但是疫情让我感觉,好像我们这一届的机会什么的都少了很多,大家都是想要在寻求一些其他的方法会怎么样。别人也有焦虑症,因为我同学他们从3:00睡不着,到6:00起来,然后继续,但是还是很有能量继续往下拼。就是最后一年了,按道理来说应该也是这样子,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不能够这样子。
杨一丰:你只是到了一个生命的转折点,会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没啥。
案主:您觉得是我当时应该是不想,还是?
杨一丰:是以往的习惯和惯性决定的,你的惯性把你逼到了死角,但肯定不是绝路。不破不立,角拐过去就好了。你就会重新反省自己以前的惯性,自己的价值观,自己的选择,做事的方式,以及自己比较的、对比来的生命的意义。考虑到你的健康,让你去听一下,我的往期的辟谷与食疗的课程,这对你现在来说很重要,因为你现在能够获得的支持和帮助是有限的,它里边关乎到了生命、健康、心理等方方面面。就这个问题不可能是打一针就好了,也不可能是做一次咨询就好了。但是也不要小看一次的咨询,也许就是一个转折点。
案主:反正现在挺恨这个状态的。
杨一丰:那是在恨自己,愤怒是正常的。愤怒、优越感、价值感、空虚,找不着自己,无所适从,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案主:但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放过自己。您的意思就是说,也不去阻止什么?目前看到或遇到什么,有什么转变,说不定有什么转折?
杨一丰:刚才前面带你做的冥想,其实非常重要、非常关键。但是我们也不需要着急,就马上看到它的效果从哪开始。
我接下来要给你两个建议:第一个建议是不饿不吃,不渴不喝;第二个建议是你出去走一走,把刚才跟我做的过程在心里自己捋一捋,然后再重新开始。重新开始的时候不要勉强自己的身体,实在想不到开始啥,就等一等。你总有爱好、自己喜欢的事情,也可能是音乐,也可能是电影。
案主:但是感觉不能太浪费了,第一学期的期末已经快到了,就是眼瞅着它已经要到了,该做的也要做,那种感觉……
杨一丰:对,如果有你的选择的话,有你的追求的话,那你就要为你的选择和追求付出代价。发条拧得太紧是会崩掉的。
案主:我感觉现在就崩掉了。但是我还想让它再弹,它就弹不出来了。很搞笑的一件事情。
杨一丰:你得往回松,你必须得彻底地松了,重新再拧回去,然后找到平衡点。
案主:崩的意思是再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了吗?
杨一丰:找平衡点,该逼的时候也要逼的,但是得在平衡的基础上。
案主:大概明白,就是说该做的事还要做,然后不要找借口去逃避一些东西。
杨一丰:有一部电影你看过没有?《爆裂鼓手》,推荐你看一下。电影演的是一个乐队的鼓手,对你会有帮助。里边的情节跟你现在的境遇有雷同的地方。我们就做到了这里。
案主:好的,谢谢。
(个案结束。)
案例5:“赶紧放手,趁着他还年轻”
“你越对他操心,他的翅膀越长不硬,他越没本事,越脆弱,而且你操那些心也没用,你的操心替他挡不住他人生的风风雨雨。
赶紧放手,趁着他还年轻,放手之后他还有机会把自己的翅膀长硬,还有机会自立。”
【案主:女。议题:28岁的儿子有焦虑症,我也是。】
案主:我觉得我儿子有焦虑症,特别的焦虑,其实我也是。
杨一丰:你儿子多大了?
案主:他属鸡,今年28岁,刚参加工作。
杨一丰:都成人了,你操什么心?一个儿子是吧?
案主:对。
杨一丰:你越对他操心,他的翅膀越长不硬,他越没本事,越脆弱,而且你操那些心也没用,你的操心替他挡不住他人生的风风雨雨,他要谈恋爱,他要成家,他要养活自己,要养活一家人,你能给他的已经给完了,能做的就这些。赶紧放手,趁着他还年轻,放手之后他还有机会把自己的翅膀长硬,还有机会自立。
案主:孩子其实很自立,我因为听了一些家排的课,我担心孩子的症状是不是我哪没做好,是不是我的问题?
杨一丰:做没做好,现在不是教你怎么做了吗?跟家排没关系,忘掉家排,不听课还好,听了课困惑更多,想得更多,更纠结。
案主:当我在想是不是我的什么原因造成孩子焦虑的时候,我就会担心,他还有类似强迫症,比如说关门,他会关上后反复的确认是否关好。
杨一丰:说明他心细。
案主:我感觉是不是有点强迫症?
杨一丰:没有,他就是心细。再一个他身体比较弱。
案主:对。
杨一丰:让他把身体加强体育锻炼就行了,你就别管了。他现在要工作你不用担心,他现在进入社会就要经历社会的各种磨难,在磨难和逆境当中就会把他锻炼出来,你就把你自己做好就行了。忘掉家排这些东西,你把你自己照顾好就行了,你别活得让人家操心就行了,你还给人家操啥心,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你的操心只能给他增加压力,这个点明白没有?
案主:明白了老师。
杨一丰:彻底地放手。
案主:这个我能放手。
杨一丰:无论发生什么跟你没多大关系,这才叫彻底的放手,是为了把他在社会中锻炼出来,如果他还想身体更好,让他早上起来听我的站桩课程,他起不来就听我回放的课程,练一练我教的功法,身体也能好,看缘分了。
(个案结束。)
第四节 恐惧
恐惧的系统动力
恐惧的背后是什么?
恐惧的背后有承接家族的父母的恐惧,因为对父母的忠诚和爱,会承接家族的恐惧。家族里面有过谋杀,子孙后代内在也会有恐惧;有欠的债没有还的,后代也会有恐惧;有爸爸妈妈对孩子说,你来替我承担这份罪恶,孩子也会有恐惧;还有爸爸妈妈想让孩子去死,孩子内在也会有恐惧;还有活着的孩子感受到父母堕胎的兄弟姐妹也会有恐惧;还有自私的人也会有恐惧;因为从小的教育溺爱不懂得分享,内在缺乏爱也会有恐惧,因为他害怕失去很多。
所以恐惧的原因有非常多。看你的面相,看你的眼神,透过你的骨骼、眼神来看你的内在,是什么原因带来的恐惧。
案例1:幽闭恐惧症——“进了封闭的环境就紧张”
“因为你,
因为你的离开,
给活着的人带来了机会”
【案主:中年女性。议题:想解决幽闭恐惧症的困扰。】
案主:我有一种病,西医称为“幽闭恐惧症”,一直困扰着我,(带着紧张的哭腔)我一个人不敢坐电梯,不能到封闭的环境,到这种情况下,我就会浑身发抖,身体、手就僵硬,舌头发木,特别恐惧。坐电梯时需要别人陪着,我一个人的时候几乎是进了电梯就紧张,进了封闭的环境就紧张。我希望老师帮帮我。
杨一丰:你辟完谷之后有没有改善?
案主:有。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我这两个锁骨经常抽着疼,也非常紧,每次辟谷期间一听课它就减轻了,但是过几天它又会抽着疼,恐惧症也比以前好多了,现在可以一个人坐电梯,但是还有一点点紧张。
杨一丰:你怕黑夜吗?
案主:黑夜不怕,就怕封闭的环境。
(双方静坐一会儿,老师拿出了三个小人偶,分别代表案主,幽闭恐惧症,家族中已去世的一位成员。)
杨一丰:这个幽闭恐惧症,如果让你想起家族里已经去世的某一个人,你能想起谁?谁的死亡跟这个有关联?有可能你的意识里知道,你就说;如果你完全无意识,你不知道,那可能是隔了多少代,或者是上一代人并没有给你讲起,你完全不知道也都正常。
案主:我也不知道,我是我外婆带大的。刚才一说我就想起外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原因,但是刚才你说去世的人,我脑子里想起地第一个就是我外婆。
杨一丰:她怎么去世的?
案主:她是正常去世的,活到82岁,也一直跟我在一起。
杨一丰:那不是她。
案主:那我就再没有了。
杨一丰:你家族里有非正常死亡的人吗?
案主:我的弟弟。
杨一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症状?
案主:这个病是从2012年就突然很严重。2012年开始我有明显的这种症状,在家里待不成,跟有精神病一样的那种感觉。
杨一丰:当时因为什么事情引起的?
案主:因为我老是有一种紧张,突然不知道怎么了,就在家里待不成,马上要出去,也不知道到哪儿去,好像就要跑出去。我以前住另外一个楼的11层,有一次在夏天,就穿个睡衣,我都来不及换衣服,马上就想跑出去那种感觉。
杨一丰:弟弟什么时候去世的?
案主:2000年。
杨一丰:因为什么去世的?
案主:他因为吸毒,然后可能服药就去世了。
杨一丰:过量吸毒吗?
案主:可能是。当时他不在我跟前,他和我爸爸在另一个城市,再回来就说是这样的情况。我也很爱他。
杨一丰:他的去世也有家族系统的动力。上一代有什么?再往上有没有这种被类似于封闭的空间里——像这种矿的坍塌的,或者这种煤的、土的坍塌——导致死亡的?
案主:从小我妈妈他们工作,我一生下来,就送到奶妈家一直带到一岁半,然后我外婆把我接回去一直养到十几岁上学。我有个奶爸,他是木匠,因为触电去世了。我奶哥就接替他的工作,被安排到煤矿上去工作了,但他的工作不在井下,他那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原因,他就下井了。下井那天就出事了,然后他就不在了。
杨一丰:你来看,看向家族系统里边的去世的那个人,(老师把代表奶哥的小人偶平躺放下),你的代表往前走,幽闭恐惧症的代表也愿意往前走。(景象一)
案主:它往前走的时候,好像我舒服一点。刚才你动家族的那个人时候,我就心跳得很慌,当幽闭恐惧症往前走的时候,我马上有点舒服了。
杨一丰:对。
案主:再往前走,我就有一点发麻,然后又好一点。(案主情绪激动,哭泣)
杨一丰:你对他说:“我感受到你了”。
案主:我感受到你了。
景象一
杨一丰:“你和我一样”。
案主:你和我一样。
杨一丰:“属于这里”。
案主:属于这里。(案主情绪渐渐平缓)
杨一丰:“我的家人”。
案主:我的家人。
(杨老师将案主的代表向奶哥的代表方向靠近一点。)
案主:现在好,感觉没事。
(杨老师将幽闭恐惧症的代表向奶哥的代表方向靠近一点。)
案主:可以。
杨一丰:对他说:“因为你,给活着的人带来了机会”。
案主:因为你,给活着的人带来了机会。
杨一丰:完整的再说一遍,跟我说:“因为你,因为你的离开,给活着的人带来了机会”。
案主:因为你,因为你的离开,给活着的人带来了机会。
案主:走过去,没有刚才那样发紧的感觉了。
杨一丰:“我把你带回家,和我们在一起”。
案主:我把你带回家,和我们在一起。(案主声音颤抖)
(杨老师把幽闭恐惧症的代表平躺放在奶哥的代表旁边,案主的代表看向躺着的两位代表,转了两圈,然后把案主代表在幽闭恐惧症的代表旁边躺下。)
景象二
案主:当我刚躺到那儿的时候,我的肩膀感觉一下子把担子卸下来一样,很轻松。
杨一丰:对它说,“我的生命就是你的生命”。
案主:我的生命就是你的生命。
杨一丰:“谢谢你,为家族所承受的这一切”。
案主:谢谢你,为家族所承受的这一切。
(案主的代表慢慢坐起来,再站起来,站在奶哥的代表旁边,看着地上两位代表。)
杨一丰:对这两人说:“谢谢你,让我的生命变得完整”。
案主:谢谢你,让我的生命变得完整。
杨一丰:“谢谢你的提醒,让我的生命得以完整”。
案主:谢谢你的提醒,让我的生命得以完整。
(案主的代表看着躺着的两位代表,慢慢向后退,几分钟后,转身背向他们,老师将躺着的两位代表撤离。)
景象三
杨一丰:现在感觉怎么样?
案主:我这会儿很舒服。
杨一丰:好,我们就做到这里。谢谢小人偶,谢谢代表。你可以去电梯里试一下,慢慢的带着接纳和感恩,带着完整的生命去试一试。
(个案结束。)
案主(反馈):我刚才一出门,是一种非常高兴的心情,没有紧张,我从我家二楼,直接坐电梯到顶层天台,然后走到天台,在天台上站了一会,看了一下四周景色,又坐电梯到地下,也没有感觉紧张,心情还非常好。我就觉得我心里那块石头一下放下了,心里很轻松,我很开心。谢谢老师,我整个身心现在很轻松,非常感谢老师解决了我这么多年的一个困扰我的问题。
【案主后期文字反馈】
2020年8月29日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日子,因为这天早上参加了【长安元敦中医】杨一丰老师的线上健康与家族系统排列工作坊。
之前看杨老师给其他人做个案,似信非信,在我头脑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是真的吗?有那么神奇吗?
抱着这种怀疑的心理,请求杨老师给我做一个议题:“我患有一种医学上定义为“幽闭恐惧症”的病,非常折磨我,我不能待在封闭的环境里,比如:电梯,地下室,地道,飞机里,公交车里,每当在这种环境里,我就特别紧张和恐惧,表现为呼吸急促、舌头僵硬、身体出汗、抽搐发麻、甚至昏厥,我很痛苦。”
杨老师伸手在一个布袋子里拿出来三个小人偶,两个女人偶,一个男人偶,杨老师对我说:两个女人偶一个代表你,一个代表你的幽闭恐惧症,那个男人偶是和你有生命连接的死去的亲人,杨老师用手摆动三个小人偶的位置,并引导我对人偶说话,在这个过程中,我的身体不断发生着变化,心跳加速、身体发麻、舒服、平静、释然。
这时候压在我心里的那块石头突然没有了,浑身轻松,这时候杨老师说你的个案做完了,现在出去坐电梯试试,然后回来给我们反馈一下你的感受。
我立即起身出门,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然后坐电梯到了天台,随后又坐电梯到地下室,丝毫没有紧张和恐惧感,就这样短短的几分钟,折磨了我十几年的恐惧症没有了,这两天我的思想一直停留在杨老师给我做个案的情景里,反复地在回忆,怎么这么神奇?
如果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我无法用语言表达对杨老师的感激,在这里我真诚地想对您说一声谢谢!谢谢您,杨一丰老师!谢谢您,我生命中的贵人!
案例2:幽闭恐惧症——“车窗不摇下来我就不行”
“你承接了另外一个家族里的亲人的感受,把这个画面放进自己的心里、放进自己的生命,并对她说谢谢。
一条蛇在那冬眠了,你把蛇揽到你肚子上,完了蛇把你咬一口。你说:你看我害怕你冻死了,我给你温度、把你暖着,你还咬我一口?!蛇说:你有毛病了,我在这冬眠了,你打扰我干啥?”
【案主:女,50多岁。议题:想通过个案解决在封闭环境中恐惧的状态。】
案主:我是听了你这一阶段的课之后,我就觉得我的事你能给我解决,就约了个案。我自己认为我是幽闭恐惧症,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我就想请教杨老师,你给我诊断一下,给我一个帮助。
杨一丰:你出现了什么现象觉得自己是幽闭恐惧症?
案主:比方说我要是在车里坐着的时候,窗户就不能都关闭,或者要是窗户不摇下来我就不行,我就胡思乱想我是不是出不去了,或者我要窒息,感觉就不行了。疫情的时候,我家受邻居小区影响,半夜的时候,防盗门给封死了,我马上就不行了。就像血都充到我那脑袋上了,就心想怎么把我封在里面了?我也出不去了,这不就得死了吗?
杨一丰: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案主:我自己感觉是四十七八岁那年,好几年了。我们家小孩上小学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我就给他拿一个红色的衣服。他放学时,离老远我看见这红的,我的心里就静了。要是看不着这红的,就想孩子哪去了?一下子就不行了。脑瓜子胡思乱想没好事。我坐火车时不敢去厕所,我宁可憋不住我也憋着,实在不行的时候我也不敢挂门,就怕出不来。
杨一丰:我知道了。你知不知道你家里有这种在封闭空间非正常死亡的人?
案主:我知道我有个三哥,他是意外,不知道算不算?
杨一丰:怎么走的?
案主:他是遇害了,到现在也没破案。我哥是搞水暖的,然后别人就给他整了个暖气,然后晚上吃完饭之后,第二天早晨就发现他就遇害了,就这么回事。到现在为止也没破案。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都……(案主摇头)
杨一丰:头部受撞击吗?
案主:头部不知道。从软肋这儿连串的胰腺肝脏都坏了,一刀致命了。法医检查的时候,他这内里都是淤血,外边还没有血,就这样子。
杨一丰:你把眼镜取下来,然后闭上眼睛,想象你来到一个封闭的空间,窗户一扇一扇的都关上了。你坐在屋子的中央,窗帘也拉上了,窗户都关死了,然后门慢慢地也关上了,就剩下你一个,在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里,你就安静地坐在这里。
(杨老师拿出一个绿色人偶代表案主,一个红色人偶代表另一位女性。两个人偶代表在场域里面对面站立。)
杨一丰:然后你对另一个人说:“我看见你了,穿着红色的衣服,我一直在找你,终于找到了,我也感受到你的感受了,我把你带回家”。
案主:“我看见你了,穿着红色的衣服,我一直在找你,终于找到了,我也感受到你的感受了,我把你带回家”。
(案主闭眼静默一段时间后。)
杨一丰:你的幽闭恐惧症已经好了,你现在是什么感受?
案主:我现在感受就像我眼前可亮了。心里不是像我以前可怕、恐惧那个感觉。对,现在好了。
杨一丰:对,现在身体是轻松的。你们家有没有电梯?
案主:没有电梯。
杨一丰:以前你在家里会有这种类似于幽闭恐惧症吗?窗户门都关上,会有这种紧张吗?你现在去把门、窗户一关,在屋里转一圈,然后看看窗外,看看这个感觉有什么变化?
案主:杨老师,我可以戴眼镜吗?
杨一丰:可以。然后把这个画面放到心里(人偶排列),你承接了另外一个家族里的亲人的感受。现在你把这个画面放进自己的心里,放进自己的生命,并对她说谢谢,对穿红衣服的人说谢谢。
案主:杨老师,我就是想问一下是我哥哥吗?
杨一丰:不是。
案主:那我知道是谁了(案主捂住窃笑)。
杨一丰:好。你现在可以把窗户门一关,然后在屋子里转一圈感受一下。
(案主离开座位,几分钟后)
杨一丰:这么快就感受完了?你把窗户门都关了没?
案主:关了。
杨一丰:有没有什么恐惧的感觉?
案主:没有,我觉得好像很兴奋的。
杨一丰:那就是好了,彻底好了。
案主:觉得现在好像跳起来的一个感觉。
杨一丰:现在你就出去转转,我们的个案就做完了。你门一开出去散散步,大街上转转。
案主:那么快?
杨一丰:对,而且我已经把速度放慢了。
案主:杨老师我可以跟你唠叨心里话吗?
杨一丰:可以,你说。
案主:我就是想问问穿红衣服的是个女生是不是?杨老师,你说她是谁?
杨一丰:你已经好了。她就在她的地方,我们不用去非得把这个看得很清楚。
案主: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是想错了?刚才我跟你说我知道了吗?我能不能错了,我害怕了。
杨一丰:你认为是谁?你可以告诉我。
案主:我认为是我丈夫的前妻。
杨一丰:有关联,因为你已经好了,这个是重点,你只能祝福她,她有她的命运,她有她的生活,你不能替她去生活,她也不能替你去生活,你就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并且祝福她。
案主:我丈夫的前妻去世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祝福她。
杨一丰:这一页就翻过去了。关于你的幽闭恐惧症这一页就翻过去了,不要再去探究它,你好了就好了。
案主:那太好了,我什么都不敢。就我们的行禅的时候我要自己走,我就走大道,我不敢上林子里边走,就寻思要出来人咋整,把我咋地了,就这个想法,也不往好的想。
杨一丰:这里你还有别的什么心里话要跟我说吗?
案主:杨老师我感觉我自己对别人好,为什么别人不理解呢?我就想说我这个事。
杨一丰:因为你也不理解别人。
案主:比方说我做很多,别人也觉得我应该的。
杨一丰:你只做让你自己开心的事,你收获了开心就够了,别人怎么评价不重要。如果你不开心你可以不做,你不要说你是为了别人做,因为你永远都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心情好做的,你从来没为别人做,你也不需要为别人做,包括我现在做的也是为了我自己,这样我自己活得舒坦。
案主:是舒坦,但是我就觉得……
杨一丰:那是因为你有所求,你渴求别人回报你,所以你就不舒坦了。而且你渴求别人应该怎么样回报你,这就不是真正的付出了。真正的付出是无所求的,无论对方怎么回报,我都心甘情愿的付出。当然你根据他的回报,你可以选择下次付出还是不付出,但是我们不应该去指责别人对自己不好,而且你对别人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是别人的反馈说了算。
你说一条蛇在那冬眠了,你把蛇揽到你肚子上,完了蛇把你咬一口,你说你看我害怕你冻死了,我给你温度、把你暖着,你还咬我一口。蛇说你有毛病了,我在这冬眠了,你打扰我干啥?
案主:我现在我就寻思为别人花多少钱,别人就觉得你应该的。
杨一丰:干嘛为人家花?人家又没问你要又没求你,问你要还得看态度。
案主:还是自愿的。
杨一丰:你那钱都是为你自己的心情。好,你愿意花,没人拿刀逼着你花。
杨一丰:好,你一会就可以去以往行禅你觉得会让你害怕的地方去走了。随便走,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案主:这太好了。这之前我一般的时候我都不敢自己走,我都得找人。这个人不跟我走我就不敢走,就害怕。因为我姐家有孩子,她有时候不去我就在大道走,我就不敢上公园了,啥都不敢。
杨一丰:没事。个案后你直接去行禅,去走路,晚上不饿不吃不渴不喝。行禅的话,如果有兴致就可以多走一会,走两个小时都可以,把你以前不敢走的地方都走一遍。就这样。
(个案结束。)
案例3:“猫咪告诉我,如何靠近你”
“猫咪,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
妈妈,我感到害怕。
请抱着我,妈妈。
我爱你,妈妈。”
【案主:中年女性;议题:想克服对小动物的恐惧。】
案主:有一个事情很困扰我,我从小就比较害怕猫狗这些小动物,看到它们我整个人好像就懵掉了,头都大起来了。上个月我儿子在马路上捡了一只小的流浪猫回来,但是现在它个头长大了,它很想出来,但我看到它很害怕。但是我看到它在里面很想出来,我又心里很不舒服,因为我的怕它不能出来,但是如果让它出来,我就要把门关起来,而且我在里面都很害怕它会冲进来,我很害怕很害怕的。它的颜色又是黑的,我本来就很怕黑的。现在很困扰我,一直就是很困扰我,也不知道怎么我儿子就捡了一只流浪猫来,原来害怕,现在更害怕。我也不想把猫送走,看它本来已经怪可怜的,再给它送走,好像我心里也挺不舒服的。所以请杨老师帮帮我。
杨一丰:你现在闭上眼睛,心里看着那只猫的眼睛,感觉那只猫就来到了你身边的桌子上,然后它的尾巴蹭一下你。很紧张害怕是吧?
案主:不行的。
杨一丰:敢不敢看它的眼睛?
案主:看看他的眼睛还可以。(声音颤抖,带有恐惧)它如果碰到我,头会发麻。
杨一丰:好,现在再把眼睛闭上,看着这只猫的眼睛,对它说,“猫咪”。
案主:“猫咪”。
杨一丰:“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
案主: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仿佛很恐惧,声音颤抖)。
杨一丰:重复这句话。
案主:猫咪,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
(案主声音微颤,深呼吸,几分钟后)
杨一丰:然后叫,“妈妈”。
案主:妈妈,妈妈……
(案主恐惧,一直摇头,身体剧烈摇晃)
杨一丰:看一下你的妈妈,“妈妈,我感到害怕”。
案主:妈妈,我感到害怕。妈妈我害怕,妈妈……
(案主表情恐慌,哭泣,深呼吸,右手放在心脏的地方,安抚自己)
杨一丰:“请抱着我,妈妈”。
案主:妈妈请你抱着我,妈妈请你抱着我,妈妈。
(案主神情恐惧,哭泣着,并哀求着,右手环抱自己)
杨一丰:“我爱你,妈妈”。
案主:我爱你妈妈,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
(案主重复了很多遍后,心情慢慢平复)
杨一丰:“我知道你也有同样的恐惧”。
案主:我知道你也有同样的恐惧。
(案主情绪激动,掩面大声哭泣,深呼吸)
杨一丰:“我陪着你妈妈”。
案主:妈妈我陪你,妈妈我陪着你……(痛哭着反复重复这句话)
杨一丰:“我们一起来面对”。
案主:我们一起来面对。
(双方静默。案主双手环抱自己的双肩,身体微微发颤,轻声重复此话。片刻后,案主深呼吸,情绪些许平复,身体轻微摇晃,打嗝排气。几分钟后,案主双手放下,双肩明显放松,慢慢平静。)
案主:但是妈妈我找不到你了,我找不到,找不到,妈妈不在,看不见妈妈。
杨一丰:没事,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因为你长大了,你得独立了。妈妈把她所能给你的都已经交给你了,你得独自面对。
对妈妈说,“妈妈,我已经长大,我可以独自面对了,也请你放心”。
案主:妈妈,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独自面对了,也请你放心。
杨一丰:现在猫在哪里?
案主:现在我感觉猫好像还是在桌子上。
杨一丰:真猫在哪里?
案主:真猫就在阳台。
杨一丰:你去看看猫吧,看看跟你以前有什么差别。你去觉察你看见猫的当下,身体和心理有什么变化。
(个案结束。)
案主(几分钟后反馈):杨老师我好多了,我的手能够伸到它笼子里去了。
杨一丰:这么牛!
案主:它过来我也没那么害怕了,原来它过来我就要吓死了。(惊喜到结巴)我本来它过来我真的魂都没有了,现在我能碰它嘴巴了。我真是……(惊喜)!
杨一丰:天哪!
案主:我的天哪!它看到我也没蹦,原来看到就蹦,我就吓死了,现在我能碰到嘴巴了,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天哪!哎哟,杨老师,太好了太好了,我天哪,天哪,我真的我这个人,放松的头皮发麻,(开心,激动得语无伦次)我的天哪,怎么这么神奇!谢谢杨老师。我会越来越好的。我原来跟我妈妈的关系,可能我不太见到我妈妈也有关系的,我要好好的跟我妈妈连结。
杨一丰:好,好。
案主:谢谢,谢谢,非常感恩您老师让我经历这些,这是我多年的困惑。非常感谢。谢谢杨老师。我现在整个人好像有电流一样,脚好像在跑高速公路一样。
【案主后期文字反馈】
2020年8月29日有幸参加了【长安元敦中医】杨一丰老师的线上健康与家族系统排列课。
轮到我做个案时,我把议题和杨老师说了,杨老师让我闭上眼睛观想、看着猫的眼睛对它说:“我爱你”,我整个人马上发抖,心跳加速,好像真的猫就在我眼前,怕得不行,说不出话来,但在杨老师的耐心引导下,我说出了:“猫咪,我爱你!”
然后杨老师让我和妈妈连接,老师让我说:“妈妈我害怕,妈妈帮帮我!”这时我整个人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喘不过气来,身体发麻发抖蜷缩在一起,想逃避,不想面对,但杨老师引导的声音很有力量感,给我力量让我去面对,身体也轻松一些。
过了会儿,杨老师让我再对妈妈说:“妈妈,我们一起面对,妈妈,我爱你!”我就慢慢缓和下来,慢慢平静了!这时老师让我走到猫身边去,惊喜的是我敢伸手摸猫的头、嘴巴,我滴个天呐,我滴个天呐……这是真的吗?是真的,是真的,我不怕猫了。杨老师真的真的太太厉害了!太神奇了!
现在我出门看到狗,敢面对面地走过去了,还敢伸手摸一下了,这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的!困扰我这么多年的怕猫怕狗的恐惧心理被杨老师短短的十多分钟简单直接、直中要害给消除了!太神奇了!真的感恩遇见了杨老师!而且这次家排课杨老师给其他人做的每一个个案也好像在给我做一样,我总能感同身受。让我开了眼界,收获满满!
感恩杨老师!感恩有幸参加了杨老师的家排课!感恩感恩!!!
案例4:“灵魂丢了,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把你丢了,我现在等你回来,就在这里。
你回来的感觉真好,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离。”
【案主:女。议题:想解决自己内心的恐惧。】
案主:我昨天本来想问的问题是我父母、妹妹,还有爸爸妈妈,我觉得我们家可能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哥哥,我们家的顺序都是错的。但是昨天我看了你给几个伙伴做个案之后,就是说要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包括父母,要尊重他们的选择,我就不知道我是应该做这个议题,还是可以做别的议题,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杨一丰:你做什么议题我不知道,你得想好了议题找我,我才能帮到你。我不可能去替你想做哪一个议题,如果我替你想的话,那就是没有任何议题。
案主:我就是做“全家人”这个议题,这个可不可以?把我们都排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杨一丰:你只能做你自己,和与你自己相关的,你得从一个点开始。
案主:我做“恐惧”?
杨一丰: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觉得你现在有点乱。显然你在一个越位的状态,你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是挺混乱的。你怎么了?
案主:我就做恐惧吧。我觉得自己胆子特别小,特别害怕。晚上睡觉一个人不敢睡,也不敢关灯。我挺混乱的,我觉得其实每天什么也没干,但是每天特心累,还特别暴躁。(案主低头陈述,慢慢开始流泪。)
杨一丰:你看着我的眼睛。
案主:这一年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不知道怎么成这样了?我也挺想改好的,但是好像又很难做,对自己有很多批判。
杨一丰:我刚才让你看着我的眼睛,你有没有在看?
案主:我看了。
杨一丰:好了不看了。那个阶段已经过去了,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把眼睛闭上,就这样安静地跟自己待一会儿,放下期待,放下时间和空间,就这样安静地和自己待一会儿。平腿坐着,把腰立起来,把手放在腿上,无论流多少鼻涕和眼泪都不要擦它,只是接受,让内在自然流动,包括情绪。在我没有让你睁开眼睛之前,请不要睁开眼睛,就这样一直坐着。
(双方静默。案主眉头紧锁,默默流泪。几分钟后)
杨一丰:对自己的灵魂说:“我把你丢了,我现在等你回来,就在这里”。
案主:我把你丢了,我现在等你回来,就在这里。(声音轻柔,情绪慢慢平复)
(双方静默一段时间后)
杨一丰:再对自己说:“你回来的感觉真好,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离”。
案主:你回来的感觉真好,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离。
杨一丰:然后现在用意念让你的牙齿、牙龈一颗一颗地放松。
案主按照杨老师的指示慢慢感受,片刻后。
杨一丰:然后再对自己说:“我接受自己是一个女人”。
(案主情绪开始波动,痛哭流涕,没有说出口。双方静默。片刻后,杨老师继续引导。)
杨一丰:“我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女人”。
案主:我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女人。
案主默默哭泣,慢慢恢复平静。片刻后。
杨一丰:“我回到自己的位置,我朝向我自己的人生”。
案主:我回到自己的位置,我朝向我自己的人生。
双方静默。
杨一丰:现在用意念让你的胃部放松,心口窝放松。你觉得可以的时候就睁开眼睛,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继续闭着眼睛再坐一会儿,直到你想睁开眼睛再睁开。
(个案结束。)
【反馈】
案主:杨老师,刚才你在给我做的过程中,然后你说到“灵魂丢了,我在这里”的时候感觉心里特别有力量,还有最后的那句也有力量。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说到我要做回女人的时候,脸就会不自觉的抽搐,控制不住它抖动。
我其实平时我感觉我自己看着挺女人的,胆子又小,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何听到那句话,好像就很受不了。其实昨天在看家排的时候,我就体会到那个位置的问题了,因为那个男士说他家里人生病。我做完的时候很舒服,胃排出了很多气。有可能我头脑太坚硬了,我想到这些我还是很伤心,就是站不好自己的位置,就想去控制,但是什么也控制不了,然后就会让自己很难受。
杨一丰:对,直到精疲力尽。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样的。
案主:你昨天给他说的那些话,我还拿手机都记下来了,我想着时刻提醒自己。
杨一丰:没事慢慢跟着我们的课程,慢慢地熏习,慢慢地浸泡,生命的成长也需要一个过程,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
案主:杨老师,我爸爸个性胆小多疑,这种情况可以给他做个案吗?
杨一丰:只要你自己变的,你爸爸就会变的。因为你们在无形的灵魂层面是一个整体,无论你爸爸是什么样,你只需要接受他,你接纳你爸爸原本的样子,比你改变他,对你的生命来说更有意义。
案主:对爸爸又心疼又气。
杨一丰:这是傲慢,也是自大,没有把自己放在孩子的位置,你把你自己放在一个比爸爸更高的评判的位置,心疼也是假的。
案主:对,我昨天我也好像发现了位置没站对。
杨一丰:你其实心疼的是自己,心疼自己、觉得自己得到的还不够,爸爸给予自己的不够,对爸爸的不满意。
案主:心内有不满。
杨一丰:你可以活出一个女儿的样子,让爸爸看到,这样是最能直接给爸爸的内在带来力量与满足的态度,只管活好自己,就是你对这个世界最大的爱,这就足够了。
【案主后期文字反馈】
以前听说过家排,从没有体验过,这次体验了一次线上家排。觉得很神奇,当时老师让我说,“我是一个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有点抗拒,然后还哭得控制不住。接着老师让我放松牙齿,牙龈,胃部,心脏,这些都是我平时难受的地方。当时并没有告诉老师,不知道他是怎么感应到的。老师说我的灵魂不在身上,告诉她,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我们永远不分开。平时是这样的,觉得我的心在外面,现在终于回来了,我们要一起走过以后的生活,永远不分开。做完后,心情平静了,身体觉得有些力量。
看到其他学员一次解决了很多年的问题,很羡慕。也从中学到一些,对我很重要的东西。以后可以时常说给自己听。
“亲爱的爸爸,我爱你,我尊重你的选择,尊重你的命运。我会把你的爱传递给你的子孙后代。”
“在你的命运面前,我也只是一个孩子。我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但不管怎样,我对你的爱,都是一样的。”
“生命是从上往下的,我们不能逆流。有时候我们确实无能为力。接纳可能才会变得和谐,无论命运怎么安排,可能都是最好的安排。”
案例5:“死亡赋予我活着的权利,并一直支持着我的生命”
“你在逃避一个东西,
只要你逃避,
它就会一直跟着你,
所以你必须面对。”
【案主:女。议题:想解决内心的恐惧。】
案主: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我家小孩能看到家里楼梯上总是有人在那儿站着,当时您说完以后我不害怕了,但是最近她说那个人一直都在。偶尔孩子玩着玩着就说,“妈妈那人又来了”,她就看到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之前也是特别怕黑,黑的地方我感觉非常没有安全感,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就是暴饮暴食,明明已经打嗝了,但我还是想往嘴里边塞东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师。
(第一部分:看到非正常死亡的家族成员,解决暴饮暴食的问题。)
杨一丰:好了,我已经清楚了。在你之前,家里谁是非正常死亡的?
案主:我之前流过一个孩子。
杨一丰:谁流过一个孩子?
案主:生完老二以后,在哺乳期的时候怀过一次孕,那个孩子我不想要,因为当时怀这个孩子的时候就不停地流血,医生也说不是太好,我就没敢要,也没有打算再要第三个孩子,然后就给流了。
杨一丰:你暴饮暴食和恐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案主:暴饮暴食,我感觉从很早以前就有这种情况。我一直都是食欲太好了,没有说不愿意吃饭的时候。
杨一丰:很早以前是几岁?
案主:初中以后,就是青春期以后开始的,青春期以后就这样。
杨一丰:今天的议题其实是你自己内心的恐惧,和你孩子对你说,妈妈,她也和你一样感到恐惧,是吧?
案主:大女儿不害怕,说的是小女儿,小女儿三岁半,我跟她说别害怕,她也没觉得害怕,但是我之前自己敢在家,晚上我不害怕,从她说完了以后,我晚上就特别怕黑,我就不敢自己在家呆着,晚上的时候得有人在家陪着我。
杨一丰:你为什么害怕黑?你现在知道吗?
案主:不知道。
杨一丰: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的?
案主:很长时间了,比如说我在这坐着——白天也是一样,白天在家,但是我不害怕——我不管什么时候,我总感觉有人在我后面站着,我能感觉后面好像总有人。
杨一丰:从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开始的?
案主:这个记不起来。
杨一丰:是你不愿意想。
案主:我真的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杨一丰:你在逃避一个东西,只要你逃避,它就会一直跟着你,所以你必须面对。去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什么事?
案主:好像就是从小宝说完家里有人的时候,我好像就从那儿开始晚上就挺怕黑的,我之前好像没觉得怕黑。好像从小宝总说,她能看到家里有东西的时候,我就开始心里有恐惧。虽然说表面上不害怕,但是心里边到晚上就是害怕,我就是怕一个人在家待着。之前好像没有这种情况。
杨一丰:你对你爸的印象怎么样?
案主:我觉得我爸挺善良的。怎么说呢?我觉得他没有事业心。
杨一丰:你跟他亲吗?
案主:挺亲的。
杨一丰:在你的上一代有谁是非正常死亡的?你的哥哥姐姐或者是你爸爸、妈妈他们的兄弟姐妹或者再上一代?
案主:上一代就有,我奶之前说过,我有个大姑她在十五六岁的时候上水库洗澡淹死了,她是非正常死亡的。还有一个小舅,我姥姥倒数第二个儿子,他是三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疹子一样的病,他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就这两个,其他没有了。
杨一丰:有没有饿死的?
案主:饿死的?上一代没听说有饿死的人。
静默几分钟后,杨老师拿出三个小人偶,分别代表案主,案主心中的恐惧,和家族中的一位男士。
杨一丰:你看向这位属于家族系统里的男士,应该是你的先辈。恐惧实际上跟他有关。对他说:“我看到你了”。
案主:我看到你了。
杨一丰:“也感受到你的感受了”。
案主:也感受到你的感受了。
杨一丰:“我亲爱的家人,我是你的后代”。
案主:我亲爱的家人,我是你的后代。
杨一丰:“我害怕死”。
案主:我害怕死。
杨一丰:“我害怕被饿死”。
案主:我害怕被饿死。
景象一
杨老师拿出一个人偶代表死亡,加入排列中。
杨一丰:对死亡说:“我感受到了恐惧”。
案主:我感受到了恐惧。
杨一丰:“现在我看到了死亡”。
案主:现在我看到了死亡。
杨一丰:“死亡就在这里”。
案主:死亡就在这里。
杨一丰:“好像我也不是那么害怕”。
案主:好像我也不是那么害怕。
杨一丰:你害怕吗?
案主:不害怕。
杨一丰:再看向他,对他说:“我把你带回家族的系统,也把你放在我心里”。
案主:我把你带回家族的系统,也把你放在我心里。
杨一丰:“这恐惧的感受,使我们连接为一个整体”。
案主:这恐惧的感受,使我们连接为一个整体。
杨一丰:“总有一天我会面对死亡”。
案主:总有一天我会面对死亡。
杨一丰:“但是此刻,死亡赋予我活着的权利”。
案主:但是此刻,死亡赋予我活着的权利。
杨一丰:“并一直在我身后支持着我的生命”。
案主:并一直在我身后支持着我的生命。
景象二
杨一丰:把眼镜取下来,就这样坐着,把手放在大腿上,眼睛闭上。对自己说:“我允许死亡,就站在我的身后”。
案主:我允许死亡,就站在我的身后。
杨一丰:“我也接受我的命运,跟随在我身后”。
案主:我也接受我的命运,跟随在我身后。
杨一丰:“也谢谢你们对我生命的支持和推动,谢谢”。
案主:也谢谢你们对我生命的支持和推动,谢谢。
案主闭眼静默几分钟。
杨一丰:你可以睁开眼睛了,把这幅画面放到你心里。
(第一部分结束。)
杨一丰:现在感知一下自己的身心有什么变化,或者你还想和我交流什么?
案主(反馈):刚才打了很响的嗝,老师,然后浑身发热,浑身冒汗,感觉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已经。(停顿)看到了很多东西,刚才静坐的时候看到了老子孔子,还看到了我的孩子,(声音哽咽)还看到了……说不上来的一种什么感觉。
(第二部分:将堕胎的孩子放进心里,解决内心的恐惧)
杨一丰:经常和父母在一起吗?
案主:经常,我们离得很近,不能说每天见面也差不多。
杨一丰:觉得他们能够给予你力量吗?他们能够给予你力量和勇气吗?
案主:可以。看到父母感觉很踏实。
杨一丰:现在和老公感情怎么样?
案主:感情还可以,挺好的我觉得。
杨一丰:好,对自己堕胎的孩子说:“妈妈会一直把你放在心里”。
案主:妈妈会一直把你放在心里。
杨一丰:用手摸着自己的胃,对孩子说:“孩子,你一直住在妈妈的心里”。
案主:孩子,你一直住在妈妈的心里。
(第二部分结束。)
案主:(仰头,流泪,哭着说)杨老师,我感觉我好像没有那么爱孩子。大女儿现在上初中了,我感觉每天跟她说话的时间都很少,我跟她沟通的时候,除了学习和一些表面上的东西,好像没有别的沟通,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前天晚上孩子给我发信息,她说:“妈妈你知道吗,你督促我的时候,每天催促我的时候,我心里特别难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孩子脾气变得很急,好像没有耐心了。每天催促的时候多,催她快点写作业,快点吃饭,什么都催她快一点,这可能对她压力也挺大的。她那天说:“妈,我快抑郁了。”我开导了她半天,我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来管孩子了。我感觉孩子快被我管傻了。现在初中的孩子很悲催,学习压力都挺大的,老师也抓得紧,就怕她落下来。
杨一丰:跟那没关系,跟你自己没活明白有关。
案主: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老公挣钱也挺多的,在我们这边,我们生活水平不差,应该属于中上水平。好像我对物质的追求不是那么厉害,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杨一丰:你确实活得昏昏沉沉的。孩子没问题,你有问题。
案主:我能不能影响到孩子?
杨一丰:你当然能影响孩子,对孩子的影响很大呀,她的问题都是受你影响而产生的。
案主:我应该怎么做?
杨一丰:教育孩子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完的,但是我现在会跟你说一点,你怎么对孩子:不要管他,由她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担心。你作为一个妈妈,你可以爱她,你也可以提醒她,但是你的提醒不是建立在不信任的基础之上,你可以欣赏她,可以信任她,可以去支持她,唯独不要在不信任的基础之上去控制、强迫、督促。因为你不知道为何活着,你催着孩子,这简直是蹂躏孩子。她不需要你催,本来你也知道学校有压力,作为妈妈更应该让孩子学会放松,让孩子活出自己的节奏。你对孩子说:“你不用替妈妈而活,妈妈有自己的人生,你有你的人生。”你别把你的焦躁、着急、恐惧都施加在孩子身上,别希望孩子活得跟你一样。
杨一丰:你在一种迟钝的状态下,包括你对我的每一句回复。
案主:我在等你说完了,我再回答,我怕打断你说话。
杨一丰:我指的不是说你回应的速度,我指的是你的心理,你的声音一出来就是一种迟钝的声音,跟速度没有关系,你的心对生命的感知似乎是比较迟钝的,
案主:反应有点慢?
杨一丰:不是反应慢,中间似乎隔着一层东西。
案主:好的。
杨一丰:孩子的事,带着对孩子的信任和爱就够了,其他的由他去,学习好就好,不好就无所谓,你学习也就那样,凭什么要求别人?别人是别人,你得跟孩子之间活出你们之间的生命乐趣。不要看外界压力大,别人怎么对孩子,你也怎么对孩子。
今天就做到这儿,做完我的个案,记着遵循不饿不吃,不渴不喝,如果不饿的时候可以到室外走一走,困了可以睡。你的问题我们慢慢来。
(个案结束。)
【案主后期视频反馈】
今天上午约了杨老师的个案,缘由是我家孩子小,她能看到东西,总说我家楼梯上有人站着。我开始的时候不害怕,后来感觉心里犯嘀咕,然后约杨老师做这个个案。做个案之后,当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还问了杨老师一个孩子教育方面的问题,我感觉孩子上了初中以后,就不会跟他好好说话了,每天除了学习好像没有什么可聊的了,她跟我说:“妈妈,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跟我说话了?”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的状态已经影响到孩子了。还有自己的暴饮暴食,每次吃饱了还往嘴里使劲塞,已经有打嗝的感觉了,但是还是想往嘴里塞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今天做了三个议题,做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感觉,很平常,但是过后,我仔细去想杨老师说的话,开悟了很多东西。
最开始变化的是,我之前在黑的地方特别害怕,没有安全感,我觉得总有人在后面站着,特别我下夜班回去的时候,楼道里面,还有电梯间,我都觉得不安全,我害怕。做过个案之后,首先我就没有恐惧心理了,我觉得白天、黑夜本身就是自然轮回,没什么可怕的,淡然了,心里变强大了。
还有个变化是晚上发现的,我晚上来值班,要去食堂打饭,以前不管饿不饿,到了饭点,同事说去打饭就约我一起去,我就毫不犹豫地去,不管饿还是不饿都要去打饭吃。但是今天我没有那种念头,我摸着自己的胃,我感受到了我不能吃那么多东西,我要留一些力量和精力去爱我的孩子们,像爱食物一样地爱我的孩子,不知不觉暴饮暴食的问题解决了,我真的感觉很神奇。
再到晚上,孩子放学到家都7点左右,初中放学太晚了,她就给我发信息,用手机发那种动图、美图秀秀、视频,很明显就在那玩手机。在之前,这些东西我根本都不会点开看,直接回一句“赶紧写作业,嘚瑟什么?”但今天晚上我没有那样做,我挨个这点开看,看完了以后,还回复(开始流泪),这种状态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了,从孩子上初中以后就没有这种感觉了,我感觉心里太远了,因为我的催促、焦虑影响到了孩子,她已经习惯了那种对待她的方式,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跟她说一句话,今天晚上我们俩聊得很开心,我觉得这才是正常的一种生活状态。
这次课我收获太大了,我悟出了一句话,尊重来自理解。有时候我感觉人和人之间,包括父母和孩子之间,还是有各方面的连接点的,不能总盯着一个点。孩子本身在学校压力就挺大的,不能再给她施压。大人也是一样,我感觉如果有人这样对咱们,可能咱们做得还不如孩子好。
家排真的是挺神奇的,我到现在都不相信,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我就上杨老师这一堂家排课,我的很多问题都解决了,我已经想开了,很多东西我都想开了,包括对我父母的态度。我妈是个很要强的人,有时候我不知不觉可能就会开始伤心,但是我感觉不到,我也想了很多很多,我觉得一切原由在于我。感恩我遇到了杨老师(痛哭),如果没有杨老师,我可能还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往下走,我不知道小孩会变成什么样,我的父母会被我把心伤成什么样。
我感觉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像杨老师说的,该遇见的到时候一定会遇见,感谢杨老师,除了感恩就是感恩,您真的拯救了一个家庭,因为我感觉女人在家庭里面的地位很重,不管是对孩子的教育,还是整个家庭的责任的承托,我感觉都很重要。因为男人在外面打拼,家里一般都是女人在打理,所以说有问题了,还要及时找杨老师,真的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家排课真的很神奇,我真的是领会到了。
案例6:“噩梦中我被掐住了喉咙”
“我们的身体里边储藏着许多我们意识不到的记忆,可能来自于家族,也可能来自于自己的经历,也可能来自于自己的某种需求,以不同的形式表现出来。”
【案主:女。议题:如何面对噩梦及内心的恐惧。】
案主:我应该是大前天出差在住的酒店里,做了一个噩梦,我那天晚上是想请您帮我解梦,刚好我觉得约个个案也是想要更深入地听您讲一下,这个是什么原因,什么原因会做这种噩梦?
杨一丰:你现在当下有什么问题?
案主:晚上半夜里吓醒以后我开了灯,后来就睡过去了,早上这件事情也就没什么了。因为我之前听你在课程里面给大家解梦,其实我是想问一下,因为我平时是很少做梦的,几乎都是屈指可数去做梦什么的,晚上很少很少。
杨一丰:好,不说话了,现在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因为我已经清楚你要表达什么了。
(案主安静地坐了一会儿。)
杨一丰:你做了一个梦,梦里边有人掐你的喉咙。
案主:对。
杨一丰:一个人(指案主一个人在房间睡觉)。
案主:是是是。
杨一丰:然后把你吓醒了。男的女的?
案主:应该是男的。
杨一丰(拿出两个红色的人偶,对案主说):好,看我手上拿了两个人偶,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我们直接来排。这是你(示意女性人偶代表),你看刚好跟你的发型一样,这是那个男的(示意男性人偶代表),掐你的男的。
我们的身体里边储藏着许多我们意识不到的记忆,可能来自于家族,也可能来自于自己的经历,也可能来自于自己的某种需求,以不同的形式表现出来。
杨老师让两个人偶面对面远距离站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杨老师让男人偶慢慢地向女人偶靠近,靠近一些之后站定,然后又过了一会儿。
杨一丰:你还有一个恐惧,是不敢一个人在大的空间里。
案主:对对对,以前这种情况就十几年前会比较明显一点,一个人在家、太大的房子,我不太……
杨一丰:以前是已经很远了,最近呢?
案主:最近这十几年是好一些,我如果出差一个人在酒店是没有问题的,以前不太敢一个人住酒店。
杨一丰:你对他说(指着男性人偶代表),对这个掐你的代表说,“现在我把你放进我心里”。
案主:现在我把你放进我心里。
这时杨老师又拿出两个蓝色的人偶,分别放在了两个红色人偶的身后。
杨一丰:这个是家族里的、在你之前的女人的代表(指着放在案主代表身后的蓝色人偶代表)。
杨一丰:这个是和她相关联的男人的代表(指着放在红色男性人偶代表身后的蓝色人偶代表)。
杨老师慢慢将四个人偶往一起靠近,过了一会儿将两个蓝色人偶从红色人偶的身后换到了与之并排站立的位置,面对面的两对人偶先是相互靠近,然后又稍稍分开了一些,最后近距离面对面站定。
杨一丰:你现在有什么感受吗?
案主:我觉得好像都比较平静,是不是我?
杨一丰:不用怀疑自己,在这个过程当中不要怀疑自己,就是挺平静的。
杨老师将两对人偶分别转过身去,背对背站立并彼此靠得更近一些。过了一会儿,将两对人偶再次转过来面对面站立,并拉开了一些距离,蓝色人偶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远一些。
杨一丰:对他说,“我现在平静了”。
案主:我现在平静了。(语气轻松,面带微笑)
杨一丰:再对他说,“愿你一切都好”。
案主:愿你一切都好。
杨老师将代表案主的红色人偶转过身去,背对着红色男性人偶,然后稍停了一小会儿。
杨一丰:好,就做到这里。
案主:好,谢谢杨老师。
案主:我好像好多好多年前,大概就是七八年前吧,也有过一次晚上做梦,那个我记忆很深刻,我都能够看到有两个小人在我们家的门槛那里,我妈妈住的房子那里左跳右跳,我都能够看得到。但是他们没有头,有点像有些书里描述的那种精灵一样。那天晚上就是让我窒息了,我已经呼吸不了了,然后突然就喊出来了。可能也有点像老人讲那种“鬼压身”一样的,突然一下就窒息了,因为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那个时候也刚好是我的一个好朋友介绍我开始学佛,因为他也是家里出了一些事情,小孩出了车祸去世了,然后他开始学佛,就通过学佛他走出来了,他觉得比较好,然后就推荐给我,他说你可以多看一些这方面的书,对我们修身养性都会比较好,所以我那时候就肯定是慢慢接触佛法。就出现了那个情况,我就记忆非常深刻,有点窒息,就压住了一样的,他们形象就是精灵的形象,我都能够感受到,现在都记忆非常深刻,样子都知道。
我们那天晚上在酒店的时候,就是做梦的当天晚上,我们在池塘那里走路,是晚上8点多,天已经黑了,跟公司老板我们几个吃完饭散步,他们就在讲,因为山庄里面也养了孔雀,养了鹅,养了好多的这些小动物,就说应该是大家跟自然和平共处,包括我们看得到看不到的,这个鬼也应该跟他和平共处,我马上就说你们天黑不要说,说这没法睡觉了,我说赶紧转个话题,好像预知到了觉睡不好,大概就是这样子。
杨一丰:他们说的是对的,但是你内在有对抗,你不愿意这样。
案主:对,我会有点害怕,在外面有点害怕。
杨一丰:也不是害怕。
案主:学佛以后就是胆量比以前大了很多,以前我晚上如果很晚,十一二点或者是以后,上楼梯我要往后面看一看,走一走就要往后面看一看。后来那种恐惧确实少了一些,觉得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它们也是存在的,并不是说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它是不存在的,我都认可的,从内心来讲,我是认可的。
杨一丰:停一下。
杨老师撑着头沉默了一阵没说话,静静地感受着,案主也静静地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之后。
杨一丰:慢下来,等一等你的心,你说得太多也太快,而且都是来自于头脑,这会让你偏离当下,而实相就发生在当下。
杨一丰:今天我们就做到这里,我建议你此刻一个人静坐,平腿静坐30分钟,只是静坐,其他的什么都不干,只是静坐,观呼吸,觉察当下的呼吸声音与身心的感触,只是在当下,然后你还会收到更多的心的礼物,好吧?
案主:没问题,好,谢谢杨老师。
杨一丰:好。
(个案结束。)
案例7:“这里什么也没有”
“这里什么都没有。
也没有我自己。”
【案主:女。议题:聊聊恐惧。】
案主:先聊聊我的恐惧吧。
杨一丰:我们现在开始你听我说,按我说的做,什么都不聊,把眼睛闭上,把肩膀放松,就这样坐着,不去刻意做任何事情,头脑的想法由它去,情绪的流动由它去,包括恐惧由它来去。老师在这里看着你,我们都看见你了,不用深呼吸,自然呼吸就可以了,如果身体本能的深呼吸,那就允许它,只要不控制就可以。对,然后就是等待,没有期待的等待,没有目的的等待,没有方向的等待,因为你本来就在生命的重心。把你的下巴轻轻的往下低一点点,对,跟着我说:“我是小的”。
案主:我是小的
杨一丰:“你们才是大的”。
案主:你们才是大的。
杨一丰:然后等待。
(等待一会儿)
杨一丰:再跟着我说一句:“这里什么都没有”。
案主:这里什么都没有
杨一丰:然后等待。
(等待一会儿)
杨一丰:“这里什么都没有”。
案主:这里什么都没有。
杨一丰:“也没有我自己”。
案主:也没有我自己。
杨一丰:把头轻轻的低下来。
(等待一段时间)
杨一丰: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来说你的议题。
案主:好像我没什么恐惧了,我们本来想讨论一下我的恐惧。
杨一丰:嗯。
案主:但是我感觉它像一个小火苗儿,烧的挺旺,然后又消失了,它走了。
杨一丰:嗯。
案主:到最后呢,我闭着眼睛就是您跟我说“这里什么也没有”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好像真的什么也没有,然后又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是不是还可能有很多喜悦的东西呢?对这一大片黑暗,我还是挺好奇的,还是挺想往下探索了,好像现在是很乐观的想去探索了。
杨一丰:好,恭喜。
案主:中午正好有一个从前同修的小伙伴,还给我发了几句话,我觉得跟我们这个冥想挺印证的,他说应该是三个层次的:一是我是谁。第二个层次是,我本无我,我觉得可能跟您说的这里什么也没有类似。第三个层次就是我还是我。做到最后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像这里就是我还是我了。至少恐惧的这个课题我觉得是OK了。
杨一丰:好,那你这个议题就做到这里。
案主:好,非常感谢老师。
杨一丰:恭喜你啊,我也很开心,我也感受到你的变化了。
(个案结束。)
案例8:“我感受到了你深深的悲伤”
“我看到你了。
我感受到你的悲伤。
我感受到了。
你深深的悲伤。”
【案主:女。议题:胆小怕事的我恐惧从何而来?】
案主:我的议题也是恐惧。尤其刚才学员分享的时候,那种恐惧的真实感又紧紧的抓住我。我一直都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我也不知道我的恐惧是怎么回事。
杨一丰:我现在告诉你一个方法,现在从你的世界里先出来,让刚才那两个个案流向你的内心。
我们就这样安静的闭上眼睛,跟刚才个案一样。对,允许刚才我们共同参与的场域的力量,以及刚才个案的能量流动到我的心里,我张开我的内心,张开我的臂膀,允许他们穿过的生命,我从我牢固的像枷锁般的世界里走出,我放下对自我的封闭,我松开我的双手,我要打开我的内心,我和我的恐惧在一起,我的恐惧也和我在一起,我的恐惧就在我的身边,我允许一切的发生,允许我自己感受到恐惧,我松开我紧握的双手,允许这一切自然流动。
(等待)(案主有点哭泣)
杨一丰:在命运面前我承认自己是小了,这会儿你说:“是的”。
案主:是的。
杨一丰:“就是这样的”。
案主:就是这样的。
杨一丰:“是的”。
案主:是的。
杨一丰:“就是这样的”。
案主:就是这样的。
杨一丰:“我们从这里开始”。
案主:我们从这里开始。(捂脸哭泣,揪着衣领,胸部不舒服的感觉)
(等待一段时间)
杨一丰:在心里对他说:“你是无辜的”,说出来。
案主:你是无辜的。
杨一丰:“你属于这里”。
案主:你属于这里。
杨一丰:“这里应该有你的位置”。
案主:这里应该有你的位置。
杨一丰:“我看到你了”。
案主:我看到你了。
(等待一段时间,案主手放下来,面部趋于悲伤)
杨一丰:“我感受到了你的悲伤”。
案主:我感受到你的悲伤。
(等待一会儿)
杨一丰:“我感受到了”。
案主:我感受到了。
杨一丰:“你深深的悲伤”。
案主:你深深的悲伤。
(案主开始哭泣,慢慢又抓起了衣领,抚摸脖子下方,开始深深的吐气,手开始放松,面部表情趋于平静,呼吸开始均匀)
杨一丰:睡着了吗?
案主:没有。
杨一丰:现在你可以睁开眼睛。
案主:我刚才好平静。
(案主开心的笑)
杨一丰:尊重你的平静,难得有这样的平静。
案主:真是难得,我都没想到我会平静下来。
杨一丰:嗯。
案主:刚开始感觉非常非常的恐惧,但是过了一会儿,我好像找不到它,却又有很深的悲伤。然后胸口会痛。
杨一丰:那些都过去了,现在不说了,就说你现在、此刻你想跟我聊什么,你还有什么议题吗?
案主:以后再说,现在都能这么平静。
杨一丰:非常好,重要的是你收获什么。恭喜你,祝贺你,谢谢你给我们分享生命的这些变化。
(个案结束。)
案例9:“其实我才是真正害怕的人”
“对大姨的爱里面没有害怕,害怕来自于自己的失去和索取,害怕的是怕自己失去。如果单纯的是对大姨的爱,那个里面是不可能有害怕的。爱里面永远没有害怕,只有力量,面对的力量。”
【案主:女。议题:大姨的突然离世让我害怕死亡。】
案主:六天前,我的大姨和姨夫被车撞了姨夫受伤,大姨去世了。我的眼前总是那副血淋淋的图画,我从这个害怕中走不出来。对大姨的爱让我总是想起她对我的好,常常不自觉的泪流满面。我的妈妈更是悲伤,老师请帮我走出来吧!(静默)
杨一丰:我很清楚。只是我在想怎么样表达。
案主:我从这个害怕中走不出来,对大姨的爱,我总是想起她对我的好。
杨一丰:对大姨的爱里面没有害怕,害怕来自于自己的失去和索取,害怕的是怕自己失去。如果单纯的是对大姨的爱,那个里面是不可能有害怕的。爱里面永远没有害怕,只有力量,面对的力量。
案主:老师请帮我走出来吧。
杨一丰:这是一句谎言。我不会帮你走出来,因为你也不需要我的帮助,因为是你自己带自己进去了。害怕是因为你想要更多,你不想失去,你不想失去自己的一些好的感受,那不是爱。我觉得也不需要走出来,再待一段时间吧。
如果你自己愿意的话,想待你就待着,待一段时间,它可能也会给你生命一些启发。你觉得借由这样人生的经历,有收获了,可以出来了,再出来。现在你这种状态既不是面对,又想逃避,你并没有看向事实,你在自己一个虚构的想象的世界里。
案主:你刚刚给我的分析让我当头棒喝,我当时只觉得这种分离的痛苦,我没有从这种亲情的这种关系中剥离出来那种痛苦,我很伤心。
我其实是想帮我的妈妈,我妈妈是性格比较要强的一个人,我大姨去世之后,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总是一副不想打扰我的样子,其实我也是在逃避这个事情,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在逃避,我不知道我在逃避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责任,我在这里面有什么责任我也不明白。就是对妈妈始终是不放心。
看到有人说我又想当救世主了,说的没错,但是我实在觉得这种心连心的感觉很痛苦,我试着把它放到心里面去,我也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好害怕我要失去我的妈妈(案主有点哽咽),因为我妈妈身体也不好。
杨一丰:你对自己说:“我害怕死亡”。
案主:我害怕死亡。
杨一丰:“我害怕我也像他们一样死去”。
案主:我害怕我也像他们一样死去。
杨一丰:然后对妈妈说:“妈妈”。
案主:妈妈。
杨一丰:“我害怕”。
案主:我害怕。
杨一丰:“其实我才是真正害怕的人”。
案主:其实我才是真正害怕的人。
杨一丰:“妈妈其实我才是”。
案主:妈妈其实我才是。
杨一丰:“还好有你”。
案主:还好有你。
杨一丰:“还在我身边”。
案主:还在我身边。
杨一丰:现在闭上眼睛,好像死亡就在你的身后,然后在心里转过身,去和它拥抱,这属于你的死亡,去感受它的温度,这生与死之间爱的流动,然后对自己:“现在我的生命才完整了”。
案主:现在我的生命才完整了。
杨一丰:然后转过身,把死亡带在自己的身后,看向妈妈。对妈妈说:“妈妈,我信任你”。
案主:妈妈,我信任你。
杨一丰:“作为你的孩子”。
案主:作为你的孩子。
杨一丰:“我完全的信任你”。
案主:我完全的信任你。
杨一丰:“我亲爱的妈妈”。
案主:我亲爱的妈妈。
杨一丰:“我生命中所有的力量都来自于你”。
案主:我生命中所有的力量都来自于你。
杨一丰:“所以我完全的信任你妈妈”。
案主:所以我完全的信任你妈妈。
杨一丰:好了,睁开眼睛,此刻你的心里是什么状态?当下、此刻。
案主:我不知道,空荡荡的。
杨一丰:对母亲的担忧还有吗?
案主:还有一点点。
杨一丰:你自己的恐惧,他们是否在慢慢的消散和褪去?
案主:是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杨一丰:我不认为你是想当救世主,你只是源于自己内心对死亡的恐惧,又想掩饰这份恐惧。我也不认为时间可以医治一切,时间可以隐瞒一切,可以埋藏一切,但实际所有的东西时间都遮挡不了。在我们心里,她可以让我们在显意识里边遗忘,但是在潜意识里边永远遗忘不了。因为时间本身也是一个概念,也是一个意识。
(个案结束。)
案例10:“一切都来自于生命,又最终回归于生命”
“你说自己丢三落四,还有害怕自己老年痴呆,其实就是一个东西,自己操不上心,自己的自立能力不够,独立性不够。”
【案主:女。议题:恐慌自己会有老年痴呆。】
案主:老师您好。我经常丢三落四,特别的担心自己会有老年痴呆症,特别的恐慌,想让老师帮我看到背后的恐慌是家族中的什么原因?然后怎么去解决?(双方沉默)
杨一丰:看向你的爸爸。
案主:是的。
杨一丰:说一句你最想对他说的话。
案主:爸爸今年80岁了,他有一点点这个迹象,其实我更多的是担心他,然后还觉得没有办法,因为我知道这是不可逆的。(眉头开始皱起来,有些伤心)
杨一丰:对他说一句你此刻最想对他说的话。
案主:爸爸我很担心你。
杨一丰:担心什么呢?
案主:担心他不认识我,担心他找不到家,他不记得我。(开始哭泣)
双方静默。
杨一丰:我知道了。你刚才说的丢三落四,还有害怕自己老年痴呆,其实就是一个东西,自己操不上心,自己的自立能力不够,独立性不够。想象看向爸爸(景象一),对爸爸说:“爸爸,虽然我48岁了”。
景象一
案主:爸爸,虽然我48岁了。
杨一丰:“但是我还是离不开你”。
案主:但是我还是离不开你。
杨一丰:“我也不想失去你”。
案主:我也不想失去你。
杨一丰:现在可以靠近爸爸是吧?也愿意靠近爸爸。“爸爸,我喜欢做你的乖乖女”。
案主:爸爸,我喜欢做你的乖乖女。
杨一丰:“就这样让你一直照顾着我”。
案主:就这样让你一直照顾着我。
杨一丰:“这样多好”。
案主:这样多好。
移动小人偶,案主的代表靠近父亲的代表。(景象二)
景象二
杨一丰:你觉得这样好吗?你感觉好吗?不要用头脑去评判自己,感觉自己的心情是否是放松,自然的。
案主:胸口有点堵。(静默)
杨一丰:现在你还可以继续靠近爸爸吗?
案主:可以。
杨一丰:丢三落四的代表也可以跟着你一起靠近是吧?都可以来到爸爸身边。(移动案主和丢三落四的代表都向父亲的代表靠近。景象三)
案主:对。
景象三
杨一丰:“爸爸,要是永远能够待在你身边,被你照顾,那该有多好”。
案主:爸爸,要是永远能够待在你身边,被你照顾,那该有多好。
杨一丰对案主说:我们这样先待一会儿。
杨一丰:“有你在,爸爸,我就什么都不怕”。
案主:有你在,爸爸,我就什么都不怕。
杨一丰:“什么也不用担心”。
案主:什么也不用担心。
杨一丰:现在在爸爸身边呆够了吗?想不想往后退一点?
案主:可以往后退一点。
杨一丰:想不想退?
案主:不想。
杨一丰:那就再待一会儿。对爸爸说:“最好我永远也别长大,你永远也别老去”。
案主:最好我永远也别长大,你永远也别老去。
杨一丰:“这样多好”。
案主:这样多好。
杨一丰:“可是爸爸你还是老了”。
案主:可是爸爸你还是老了。
杨一丰:“我也确实长大了”。
案主:我也确实长大了。
杨一丰:“这才是生命的真相”。
案主:这才是生命的真相。
杨一丰:“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案主:总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杨一丰:“接着总有一天我也会离开这个世界”。
案主:接着总有一天我也会离开这个世界。
杨一丰:“但这些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相亲和相爱”。
案主:但这些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相亲和相爱。
杨一丰:“一切都来自于生命,又最终回归于生命”。
案主:一切都来自于生命,又最终回归于生命。
杨一丰:“谢谢你爸爸”。
案主:谢谢你爸爸。
杨一丰:“谢谢你给予我的一切”。
案主:谢谢你给予我的一切。
杨一丰:“对我来说不多也不少”。
案主:对我来说不多也不少。
杨一丰:“刚刚的好”。
案主:刚刚的好。
杨一丰:“让我体验到生命当中独一无二的父爱”。
案主:让我体验到生命当中独一无二的父爱。
杨一丰:“那份属于我的父爱”。
案主:那份属于我的父爱。
杨一丰:“谢谢你爸爸”。
案主:谢谢你爸爸。
杨一丰:“如今我也已经长大成人了”。
案主:如今我也已经长大成人了。
杨一丰:“我会将这份爱与责任”。
案主:我会将这份爱与责任。
杨一丰:“传递下去”。
案主:传递下去。
杨一丰:“作为你的女儿”。
案主:作为你的女儿。
杨一丰:“带着你的祝福”。
案主:带着你的祝福。
(案主面带微笑)
杨一丰:你想跟爸爸再这样多待一会儿,还是想往后退一退。
案主:往后退一退,因为爸爸抱着我的手,他已经松开。
杨一丰:好,这个代表是不是也可以往旁边退一退?可以再往后退一退,是不是?会更轻松一些。
案主:对。
杨一丰:这个代表也可以往旁边退一退,你还可以再往后推一推,他也可以退回去。(景象四)你还可以试着转身,这样好像感觉更舒服,胸口不那么堵了,一下就松了。
景象四
案主:是,一下就长出了一口气。
杨一丰:这个代表(指丢三落四的代表)也可以转身,他可以移向这个位置了。(景象五)现在是不是感觉更舒服?
案主:是的。
景象五
杨一丰:正好,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一切都是。你看起来感觉很好?
案主:嗯。特别的轻松和喜悦,谢谢老师。(案主眉头松开,面带喜悦)
(个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