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人间百态——小小说(18）

小小说，篇幅短小，韵味悠长；人间百态，嬉笑怒骂皆有情由。

《老相》，作者胡炎，选自《2021年中国微型小说精选》，陈永林选编。

本篇小说讲述了老相坐牢五年后，为了获得众人认可，他奋不顾身地做了很多好事，却仍然不能得到社会认可。有一天他救了一个跳河妇女，抓住记者为他“平反”，记者为他做了长篇报道，他终于被聘为保安的故事。

说说故事结构。

第一二段，直接叙述描写老相对我的盛情款待，丰盛的菜肴和寒酸的家境形成小明对对，再加上老相恭敬的态度，让读者在开篇，就被深深吸引。

第三段，交代老相请我的原因，是因为他救一个落水妇女后，作为记者的我留了他电话，之前我们并不认识。在这一段，既交代了老相请我的原因，但又留下悬念，他是见义勇为者，为什么要请一个记者吃饭呢，难道别有所图？这就是说一半留一半，既呼应了上文，又勾连了下文。

第四五段，老相和我饭桌聊天，他把我当他的贵人，他救人也是善良的本性所使。这是故事的发展部分，顺着上文，又埋下一个伏笔，老相请我吃饭，本来就没必要，他又称呼我为贵人，就更没有必要，进一步激发读者兴趣。第五段，交代老相善良的本性。

第六七八是一个过渡段，我把老相的勇救妇女的事定为一个短消息，准备离开，但老相不许，他反复念叨五年了，于是我又坐下来听他的故事。

第九段概括叙述老相做的许多好事。

第十、十一段，详细讲述他勇救因女友和他分手的跳楼男的故事。救人方式很奇特，老相打算和他一起跳，在跳楼之前，老相向男子苦诉自己身世。苦诉身世，一方面刺激跳楼男，比他不幸的人还有很多。另一方面，也向读者交代了老相的身世，也突出了老相智勇双全的特点，一举三得。

第十二到十六段，我和老相的聊天，他比我小两岁，三十五岁的人看起来像五十岁。也交代了老相口中的“五年了”是什么意思。五年前，因为盗窃坐牢，出狱后为了证明自己，疯狂见义勇为，工作也不好找，所以才想抓住机会，为自己洗刷名声，所以把记者当贵人。这五个段落，就是前文所有铺垫的肯綮所在。在这里，解释了老相为什么请我吃饭，为什么抓住我不放，为什么把我当贵人，为什么老是念叨五年了的原因。

第十七段，我报道了老相的事情，老相终于聘上了保安这一职位。

总之，倒叙与悬念是本篇小说最大的特色。悬念也不是“一悬一念”，而是“多悬多念”，在最后释悬，也是“呼啦啦似大厦倾”，读者的阅读快感是很好的。

说说主题

在这篇小小说中，不是对世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劝诫，而是人们应该用发现的眼光来看待犯过错的人，我们要避免识人的刻板印象。

在生活中，坐过牢的人，都极有可能遇到老相的情况，但是五年了，人们看不到他的努力和优秀，反而抓住他的过去不放。所以，识人也要在发展变化中去识人。

在这篇小说中，除了同情老相的遭遇外，其实我们还佩服老相的勇气、智慧和坚持。佩服他有勇气抓住记者，用自己五年的坚持等来了记者的关注，最终突破了世人对他死板的看法。当然，记者的善良还是值得感谢的，也就是说，喜欢刻板看问题的人有，但是理智者还是存在，其次，别人有固执的偏见，其实还是因为不了解自己，只有让别人了解了自己，那么有些偏见也就自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