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同雷同,实系巧合)
“邢师傅和郝主任呢?” “我见过两次。”邢天禄的回答简洁明了。“我见得最多,支部的事脱不开。”郝大风苦笑。“理解理解!”罗维瞄了一眼郝强,“这位是?”“这是郝强,外头呆不下去咧,回来接班。”村长带着贬低的腔调说。
“我原来在县里上班,这两年准备回乡发展,搞点大棚种植。本人对水利方面一无所知,虽然王村长大力提拔,但委实难以胜任,还请另选贤能。”村长露出惊诧的表情,他大概没想到郝强会撂挑子。“您还住在县城没搬回来?” “对,妻儿都在那边,所以我们一家都没见过那只作妖的风筝。”“听说您单位发生过爆*。”“你怎么知道的?”郝强警觉起来。“跟人闲聊听来的。”罗维轻描淡写地说。
“爆*那天不是我值班,事故起因我并不是很了解。”“您能搞到雷光吗?”“烟花厂不生产雷光,我只帮村里买过两回庆典用的礼花,可这与风筝有啥关系?”郝强反问。“没关系,只是我觉得挺有趣,此地不仅是风筝禁区,而且它似乎还刻意回避经常来这岗上的人!众位乡亲,你们都见过那只妖怪吧?”罗维面向村民询问。
“见过!”人群齐刷刷地回答。“是呵!否则各位也不会跑来阻止鄙人放风筝了。下一个问题:3月10日,我们当事人失踪那天,各位都在干什么? 郝主任,您能回想起来吗?那天下午有大雾晚上又下雨……”罗维提醒。“我上午在望月楼剪彩。”郝大丰回忆着酒糟鼻子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中午多喝了两杯,下午在家休息。”“谁能证明?”“我内人。”
“我在厂里,离职手续还没办下来。”不等罗维发问,郝强抢答。“您呐?张师傅?”“我坐头晌十点半的车去县城我姐姐家了,在她那里住了一宿第二天返回。小徐也跟我一趟车去电子街采购路由器和电缆终端。” “您记得好清楚呀!” “我外甥3月15结婚,我去帮他装电器。”
“你们到县城就分开了?”“中午一起吃了午饭,一点多钟分开的。”“徐师傅当天返回了?”罗维用锐利的眼光打量着徐祖辉。“我…在城里…住了一夜。”“你住的哪家旅馆?”徐祖辉一时语塞,两颊泛起红晕,老包暗想这小子八成去找那个箫玉仙幽会了。
“他跟我住一起,没住旅馆,在我外甥新房里过夜。”张诚钢替徐祖辉解了围。“他到你外甥家大约什么时候?”“下午五点来钟,晚饭我姐姐包了饺子,我就打电话让祖辉过去吃。”“您确定?”“确定,当时还没下雨。”“然后呢?”“看了会儿电视就睡了,第二天头晌坐十点的车返回。”张诚钢答得很干脆。
“牛医生,那天您在哪儿?”“我?”牛叔宝大约没想到自己会被问话。“我不记得了。”“这么快就不记得,别是有意忘了吧?”罗维话里藏针。“瘸子!你啥意思?欺负我爹老实吗?”彩霞跳起来横插了一杠,“我爹在兽医站上班,那天也不例外!”
“彩霞真是比他老子还像条汉子!老牛,你养了个好闺女。”围观的一个老农忍不住笑起来,几个后生也跟着起哄,“彩霞!别那么厉害!当心找不上婆家!哈哈!”…“草泥马的田七,老娘的事儿要你操心!”“彩霞,你又不是个带把儿的,草得了吗?”…
“你妹都闭嘴,当着县里来的井长成设么样子!莫给上河村丢人现眼。”眼看着对话越来越粗鄙,村长忙喝止,“彩霞,你年轻女子家莫瞎掺和,转家去吧!”“村长,这起子人看着不像好东西,我怕我爹吃亏!”
“彩霞,回去!”“爹…”“马上给我回去!” 牛叔宝也拉下脸来。“Md,不识好歹…老娘不管了。”彩霞辫子一甩,气咻咻地把兔子抛给牛叔宝,又冲她叔喊了一嗓子,“牛季宾!看好你哥!” 便踢踢踏踏地下岗去。
“邢师傅,您5月10号在做什么?”罗维拾回被打断的话题。“我上午在泵站,晌午前发烧头痛回家歇了,下午吃了片药发汗,夜间又烧起来,第二天去卫生所挂了吊瓶。”邢天禄猛咳几声,把憋了半天的一口浊痰吐出来。
“谁做证明?”“我!”不等罗维问完,杨义接过话茬,“我在泵站上了一天班,不放心邢师傅,第二天起早去他家看,他病得爬不起来,我骑摩托送他去卫生所看病,检查说是肺炎,打了半个月吊瓶,大夫护士都可以作证。”“您下午几点离开泵站?有证明人吗?”“五点半跟白班的操作工一起下班。”杨义比徐祖辉大胆泼辣。
“牛先生,该您说了。”罗维将轮椅摇到牛季宾面前。“我嘛!不在上河村,那几天不是在火车上就是在飞机上,你们可以查,不过大概得费点工夫!”牛季宾咬着雪茄阴阳怪气地说。“听说您三月底回来过?”“那又怎样?我还不能回家了?”“您组织了个潜水队?在湖里潜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罗维故作惊讶,“别是想打捞东西吧?”
“是我让他回来的!准确的说是我家老爷子的意思。”牛叔宝突然开口,“你猜的不错,我们是想彻底寻找一下失踪者,还找了仓库一带,我老爹一直惦记着那俩娃。” “爸的意思?”牛季宾突然有些动容。“找到啥了?”罗维问。“找到一具高度腐败的S体,正在省城做DNA鉴定。”牛叔宝答道。
“这么说来两位功劳不小哇!”罗维揶揄道,转而又对杨义说,“现在差二十分钟十点,杨师傅可否帮我办点事?”“办啥?”“坐十点半丽水乡的车到县城电子街转一圈再搭出租车回来,看最快耗时多少。”“我不去!”杨义脖子一梗。“这是给杨师傅的辛苦费!”罗维抽出张百元大钞给他却被推开。“为啥非让我去?说清楚!否则老子不干!”杨义拒不配合。
“你赶快去!说好要全力配合调查,咋还不听支派了?”村长火了。杨义犹豫不决地瞅了一眼邢天禄,“小杨,你就去趟吧!”邢天禄吩咐道,杨义只得跨上叮当作响的自行车不情愿地骑下岗去。
罗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要让杨义去县城?难道张诚钢的证词有诈?老包托着下巴沉思,他突然有点同情张诚钢,曾经的那场运*对他刺激太大了,自己的亲人被活活打S,作为小孩子肯定会觉得十分恐怖…此前老包更倾向于认为牛氏兄弟作案。徐祖辉真如表面看起来那么不善言辞还是心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