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不由己

2017-12-28（首发 九月…社）

“你要是愿意，我就爱你。

你要是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飞机飞过天空，落下的哀鸣，还回荡在无边的夜空。清理过后的街道上，黄叶寥寥无几。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黎明匆匆掠过时，叹出的悲伤气息。而此刻黄昏与露珠，在亭下的孤灯里，讲起了悄悄话……

黎明预谋已久的最佳表白时刻，就在今天早晨。天公不作美。季节切切实实和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昨天夜里，黎明洗罢伤痕累累的身躯，丢掉所有不堪的过往；寻亲访友毕后，辗转难眠。

他焦虑见到她的第一个眼神，第一个微笑，第一句话，甚至第一个心跳。

他害怕自己的不完美，害怕自己面对爱慕已久的姑娘时手足无措，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脱口而出让人反感的话，甚至害怕……

当他在一次次说服自己，一次次打败自己的转换中，终于陷入无边的睡梦中时，一个足以让他的世界崩溃的噩梦，将他从沉睡中惊醒。

他曾听说梦是反的。的确，他也确信梦是反的，于是坚定于今天就是个好日子。

正在此时，太阳正在地平线下方酝酿着。开始一步步，爬出地平线那堵隔世的墙。这时候，黎明掀开被他翻滚踢破的黑夜，穿上精心熨烫的王子新衣。走出大门，踱步在看不见尽头的大街上。

天越来越亮，他开始愈发的紧张。充满期待，不停地张望，不停地寻找。他开始意识到，希望或许已经落空，可他依然痴痴……

烈日没有一丝怜悯，任然肆无忌惮地，消磨着他瘦弱的身躯，并折磨着他斑驳脆弱的心。他任然步履蹒跚。

直到午后，一场瓢泼大雨的到来，彻底的将他击倒在地。他不断爬起，不停跌倒。

那时候他早已身疲力竭，任然带着隐秘的想往。告戒自己，绝不放弃。即使拖着完无体肤的躯体。他执着选择继续，彳亍的穿梭在泥泞的小巷。渴望下一个转角，便会与之相遇。

他在废旧的屋檐下泣不成声，在回望来路后轰然倒地，在……

雨后的天空，浮现一弯绚丽的彩虹，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美丽，如此美景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一种神秘的力量，开始牵引着他告诉他，该来的一定会来，该走的会走。

日光渐渐失掉了它的锋芒，摇摇欲坠的在地平线上做着无谓的挣扎。黎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在回家的路上，侥幸自己还能遇见心爱的姑娘。

是的。如他所愿，他遇到了。

雨过天晴的黄昏中，一个足已让他两眼发光的身影缓缓向他靠近。靠近，然后又离开……

露珠挽着一个叫黄昏的男子，轻轻的划过他的身旁。

黎明傻愣了一下，强忍着眼里的一汪秋水，像往常一样和露珠相视而笑。他站在原地回眸，眼睁睁看着她们，径直走进一个赏月的亭子。

黎明并未因此而退缩，只是隐藏在了这苍茫的夜色之中。此时的他几乎傻傻地哭了。傻傻的选择原谅这无意的伤害。选择不由自己的释然。

他就真的不在乎？真能够想通，真的不难过？

未必！

黎明相信，自然的规律，或许就是缘分。也许他们相遇会更好，当然会由衷地祝福她们。

或许这样的结果，她也并不愿意，只是季节的安排，她也是身不由己，无法拒绝。

在这纷繁的世间，黎明和露珠本就注定要在一定时间里相守，在一个特定的时间里各奔东西，然后在下一个既定的季节再次相逢。

我们，何尝不是这样……

“我爱你

就算你一身污秽如刺猬

也有我双手拥抱不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