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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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如此大胆,不顾羞耻地把这种话说出来,不怕受惩罚吗?"

"你不致受罚,因为我所据以论证的都是真理。"


                                              ─索福克勒斯



这篇文章的写作冲动,来源于与一个偏执个体的聊天,我被一种因进化论观点作为自己护体的男人的泔水所侵淹,我必须要反抗。


不可否认的是,个体会有一种情愫在某一个时间悄然产生,但是对于这种情愫的认识却是无法明确表达和描述的,只能是根据自己的认知建构对其加以分析,如果在认知建构中本身就充斥着大量的偏见,那对于这份情愫的解析就遥无绝期了。就像在爱情中,当某种因子从心底不断冒出时,数量不断的堆积,以至于妨碍到了个体的心里功能或是社会功能,个体不明所以,他们就会产生联想,从日常生活中,从影视剧里或者书籍中扫描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总结到,那些因子是类似爱情的东西。然而这个结论也是具有很强的盲目性,因为在很早很早之前,某人将自己的某些思想,或是某些思想幻化成的行为将此广泛化,亦或是某人也将自己的思想或者思想幻化成的行为,进行记录,编写,最后流传下来,这种个体化的东西,被大肆借鉴,至今为止,人们自然而然把偏见本身作为通识来引导自己。再者,为何是某个时间,在此我所要说明的是,这个时间是个广义的并非具体的某点某刻,人会在某个时间的延续中对另一个人产生类似爱情的情愫。如果有人在对你表达感情时,使用的是"从看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你""我喜欢上你的那瞬间,世界的一切都暗淡了"诸如此类的使时间具体化的说法,相信我,请大胆去质疑他(她)的言语吧,确认过思维,是谎言没错了,因为这种思维委实不符合逻辑和生理上的规律。尽管是一方苦思冥想之后的情语,也请你保持该有的怀疑,因为怀疑有存在的必要性,它是个体心灵健康自由的前提。



坦白讲,我也在怀疑中游动了很久,终究还是上岸了。我记录了我们所有的聊天情况,试图归纳了他的人格特性,由此我还制作了一个问卷调差表,以此来寻找我身边与他相似度最高的人,再进行下一步的深入了解。当我把问卷调差表交给第七个男性朋友手里时,我的自我怀疑立马促使我的右手一把抽出了调查表,与此同时,告诉我的朋友,"谢谢你,不用再填写了"。一种很明朗的荒谬感和我的行为产生了强烈的冲突,我深感痛苦。因为我真的不确定聊天内容真实性的含量。我告诉自己,唯有赤裸裸的献出自己所有的真实情感,才能找到接近正确答案的可能性。我想起歌德的美妙诗句"人为烦恼而沉默时,神便赐予他表达的力量",是的,我写了一首情诗赠予他。


夕阳仿佛蒙上了一层纱

迟迟的不下落

大地笼罩在阴影中,不再清晰

我只能思你入眠

想象着,你在默默无言还是满脸笑容

其实我倒是期待你郁郁寡欢

让你自己隐没在想我的深渊


倘若今天我从内心昏暗地方的爬出来

来向你疯狂的表达自己

你会赐予我匕首还是微笑

这都不重要

因为从遇见开始,我就预料到了这个悲喜交加的过程

你,可爱不胜收

我,无力去抵抗


昨晚你在我梦里

我无数次的亲吻着你

一片芬芳


就在昨日,他又以图文的形式向我展示了,因形体之态使他陷入的痴迷,他还一再强调这种痴迷可以追溯到高中时期。这真让我惊讶啊,我迅速对其进行反驳,对于迅速反驳这种行为归根究底的解释,我不知道是因为我自身形态与图片的不否,还是我本身拒绝他因为形态就陷入一种痴迷并津津乐道地享受着。随后,他补充道,我的惊讶源于不懂其中的奥妙,经我彻夜的思考,我想他所谓的奥妙应该与性有关,除此之外,没有更合适的理由了。


他有一套说服自己又合情合理的进化理论,来显示自己的正常性,自我感觉甚好。他的这种进化理论,属于自然法则的范畴,同时又与种族求生意志存在着某种一致性。想到这里。我就不得质问他,若两性之间强烈的吸引力,归根结底是因为种族求生意志的表现,那只为追求爱情的丁克家族,又作何解释?是的,我曾注视过他看我的眼神,里面并没有任何对未来的憧憬成分,那我就可以推断出,他于我之间完全没有新个体的最初萌芽?所以就连这种易脆易折的新芽在意识形态中都不会显现,故他不会有主动靠近我甚至爱上我的行为,也是属于正常?


这样的推理,足以使我呈现出气急败坏的模样。我的坦诚到底有几分,至少我敢于真实地面对,我的的这份爱意激烈却不曾含有任何贪婪,我从未奢望过抚摸他的双手或者亲吻他的脸颊。世间那些平凡的爱情怎么能和我的这高贵的爱情相提并论。这或许也会是他不能接受我的进而抛弃我的原因,因为我的爱情于他而言根本不具备任何现实意义,也许是因为我内心深处并不想承认,其实所谓的平凡爱情和高贵爱情在本质是相同的,只是存有等级上的说法,我自身不具有被他爱的条件和价值,既不能满足他的愿望要求,故他不会耗费力量来温柔将我对待。


我在大学期间,被一位同学喜欢,在我恶狠狠地拒绝之后,他事事与我作对。我鄙视,厌恶由于这样肤浅又愚蠢的男人带给我多余的麻烦。现在想想,那位同学于我就如现在的我于他。或许爱和恨就像正常与异常以及麦堆是如何堆积的问题一样,并没有明显且清晰的界限。人在恋爱的时候,总会显示出某种滑稽的状态,同时被某种莫须有的焦虑感所支配着又被对方某种超自然的美感所吸引,以至于在相遇的那天傍晚,我都处于一种欲拒还迎的矛盾中,我意识到自己好像完全脱离了人类。


自然法则强大到所有生物都得为其俯首称臣,如此一来,它的种族意志得以实现了。那个体意志该怎么办?我们知道种族意志和个体意志不总是重合前行的。在更多情况下还是背道而驰的,尽管个体终究在苦苦挣扎中悲惨地死去。这又有什么好说的,这才不是我想要表达的重点,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因此选择了也许连自己都轻蔑或者嫌弃的异性作为自己伴侣,无论使用什么论据来辩证,这种情况在生活中屡见不鲜,一个很优秀又明智的男人却和一个唠叨有凶悍的女人结为夫妻。那些潜在的孕育新生命的历史使命促使他不理会自己所谓的爱人的一些早就难以忍受的缺点,甚至是因为她而带来的痛苦,羞辱之后依旧毅然决然的一意孤行的选择如此选择。因为自然法则等这些因素就错以为目前自己的伴侣就是上天注定的,就是自己真正所要追求的。必须嗤之以鼻,好吗?至于我,是坚决不会把他的这种盲目性当做种族繁衍的伟大壮举,我只会因为他的这种并非自己真正所想所愿的追求且又积极投身于种族繁衍使命的历史长河而感到悲哀。仅仅因为种族利益而轻易结婚,从来不关注个人的利益,他才是个正儿八经的蠢货。如果每一个个体都这样,那真是疯了。



我不禁黯然神伤,在这繁纷的现世中,尽管我们每个人都拼劲了全力,除了苦恼于如何保持短暂的个体外,容不得我们对太多形而上学的奢望。我们被无能,自然环境以及无限的欲望所支配,我突然明白为何爱恋中的人们总是万分羞涩,畏畏缩缩的这是因为,他们跨越了进化论的设定,超越了种族意志的认识,难道他们都是叛徒?这群伟大的叛徒,是如何塑造了造化论的内核,他们知道吗?


我请求每个人,每一个人,去充分和你们的恋人去互换爱情的汁液吧。去解脱你们的个体意志,这种叛徒可以做,伟大的造化论由你们诞生。


我是个叛徒

我也是个叛徒

我也是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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