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穿过一座城

从光谷出发,经过二七桥,到汉口。漆黑,有雨,昏黄的路灯,车玻璃上的雾气,这些让视力不好的我,加深了对这个晚上的看法。我开得很慢,车窗紧闭,我只是一个开动车辆的工具,所以,面无表情,心门不开。

这座过江大桥我已不记得走过多少遍,这个城市我已生活了20多年,每一年都觉得明年会更好,可每一年快乐总是没有增加。当一个人的快乐在做减法,忧愁却在递加,不用质疑,生活被困,灵魂被扰。我总在盘算如何出逃,可这个四通八达的城市居然没有出口。

现在,我在深夜穿过这座城市,一切都是疲惫的,连高楼和霓虹都是落寞的。我不知道我还能记起几个人,也不知道还有几个人能记起我,一生之中是否有过繁华,繁华过后又是否还有痕迹,我都无从知晓。我只是机械地穿过这座城市,等待天亮和春来,等待一声救我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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