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下的那户人家

第二天早晨起来,一打开门,满身弥漫的云雾把整个山头埋了进去。那人揉了揉眼,洗了脸。睡了一夜,那人的脸被热炕头烤的泛红,再加上昨晚又喝了两杯更显得鲜红,早晨又吃了些酒,在吃饭期间那人又问道:“叔,一会儿,云雾退了去我就走了,我再去山里转转,寻寻看有没有贵重的中草药什么的,从这里到山顶要几个小时啊?”

王丙升:“三四个钟头吧。”

那人说:“那样可以在天黑前下山,还来得及。”

那人催促出小金锁,王丙升说:“他还是个孩子,太小了不能去。”

可小金锁却说小声的在给蹲在在灶口的他爹嘀咕了些什么?

金锁的姐姐翠萍也复合着说:“可以去看看。”

王丙升又道:“量他也把山搬不走。”金锁拿了一把开山用的刀。

“机灵点儿。”翠萍。

小金锁边说边往出走:“知道了,我会见机行事。”

那人又问:“这是山里的人參多不多?灵芝什么的?”

王丙升边装烟袋慢声细语的回答:“早些年呢会偶有些,但这几年却罕见了。”

就这样金锁就与那陌生人一起向山顶进发,可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的功夫吧,小金锁就一个人下山来了,脸色有些煞白,没有一点血色,白中带死相见过鬼,一般立了许久没有开口,他姐走过来转了转小金锁问:“那人呢,碰到了啥家伙了?”

“我把那人给甩了。”

姐姐翠平一听就愣住了,急匆匆的喊他爹,王丙升正在劈柴、砍木头。

丢下斧头过来的他爹,一脸的茫然的站在那里只穿一件秋衣,背后汗衫已经湿透了,额头上也满是汗,从山上爬下来的儿子没有淌汗,因汉早已被惊吓的干透了,脖子和手上有一些抓过的痕迹。

“那究竟是咋了?这才哪一会儿的功夫,”王丙生有些暴躁的大喊,孩子们的妈妈秋霞在灶前捏着鼻子被烟火熏得发酸的鼻子冲出了脑袋。

她轻轻的抵了抵小金锁,“你看你爹问你呢,究竟咋了,这怎么还哑巴了呢?你倒是说话呀,不吱声急死人了,”天渐渐的黑沉下来了。

一家人在高气压下慢慢的吃着晚餐,孩子们的奶奶一瘸一拐在屋里面晃动着,不知气氛因何如此严重 她耳朵背。

家里人也没有再问金所,毕竟才15岁,事情的经过,没问好像也不敢问是怕,那个鼓着满满浓的大脓包一碰即会地叫天惊般,让世界变了色彩。

小金锁儿躺在火炕上,眼前全是厮杀的场面,那儿的声音,山上的风和树,那人的谩骂、不停的转换着……

那人问:“你们山里人都不进城的吗?”

小金锁:“我都长这么大就没有去过县城最远的地方就是公社,那年,也大概只有六七岁的样子,快过年了,我爸妈带着我们全家5口人一起去的。”

小金锁说。

边说着边嘴角流露出天真无邪的微笑,说的时候是无比的开心,拿着枝条在山路边的枯草、一蹦一跳的。

那人又说:“你们大山里的人个个跟傻狍子似的,个个都是个山炮。”

小金锁一听到这里立马变了脸色,毫不客气回了一句:“你们城里人好,穿的油光水滑的、走哪偷哪,见啥偷啥、偷鸡摸狗的啥都偷。”

那人又说。:“哎,你个小王八羔子,竟敢这样骂老子。”

小金锁也不示弱:“街痞子、街溜子、城里来的赖痞子。”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怼人的顺口溜。

那人:“你滚吧。”他愤怒的抓起小金锁的衣领,但见还是个孩子,良心还没有坏到极致,毕竟曾经他的父亲还是有恩于他,他把举起了重重的拳头又轻轻的落下了,打在了半空中,只是晃了几晃小金锁,把他摔倒。

小金锁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了弯刀:“哼,走就走。”

那人与小金锁你一言我一语的口腔舌战一轮过后。小金锁也不示弱的骂过那人,后来两个人就这样不欢而散。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王丙升:“随他了,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平安的走出那座大山就看他造化了。你还是个小毛孩,没事了就好,为爹的我也就放心了,好在有惊无险,记得了下次不要随便与陌生人出行,也怪我,没能坚持我自己的立场,去洗洗脸吧,抿一口小酒压压惊,睡一觉就没事了,男人嘛总要有许多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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