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初鉴 六十八

引:韓信乃從齊往,劉賈軍從壽春並行,屠城父,至垓下。大司馬周殷叛楚,以舒屠六⑪,舉九江兵⑫,隨劉賈、彭越皆會垓下,詣項王。

南川子曰:至此,项王危矣!

引:【集解】韋昭曰:“凡數三分有二為太半,一為少半。”

南川子曰:我北地人,乡语中有太半之词,盖古语遗存也。

引:【集解】李奇曰:“信、越等未有益地之分也。”韋昭曰:“信等雖名為王,未有所畫經界。”

南川子曰:韩信、彭越虽有王之名,而无王之实。故欲得其实,然后助汉灭楚也。

引:項王軍壁垓下,兵少食盡,漢軍及諸侯兵圍之數重。夜聞漢軍四面皆楚歌,項王乃大驚曰:“漢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

南川子曰:四面楚歌,英雄如霸王者,至此亦恓惶。

引:項王則夜起,飲帳中。有美人名虞,常幸從;駿馬名騅,常騎之。於是項王乃悲歌慷慨,自為詩曰:“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數闋,美人和之。項王泣數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視。

南川子曰:霸王别姬,千古绝唱,奈何奈何!

引:【集解】應劭曰:“楚歌者,謂雞鳴歌也。漢已略得其地,故楚歌者多雞鳴時歌也。” 【正義】顏師古雲:“楚人之歌也,猶言‘吳謳’、‘越吟’。若雞鳴為歌之名,於理則可,不得雲‘雞鳴時’也。高祖戚伕人楚舞,自為楚歌,豈亦雞鳴時乎?”按:顏說是也。

南川子曰:如此,我从颜说。

辛丑四月初九

西元2021.05.20于北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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