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

      父亲第几次住院已经记不清了,这一次他被推进手术室,只有我一个人,姐姐家各种原因没能赶来,一是大家都忙,事情都太多,二是父亲老了一次次的住院已经麻木了我们的心。似乎有点不孝,久病床前无孝子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在手术室候诊区等着,看着焦急的病人家属,心又不自觉的紧张了,看着医院写的周到的温馨提示,告诉病人家属等久了不要紧张,我们会等麻醉清醒了才能将病人送入病房,尤其是一些孩子的家长,因为我们也是父母理解你们的心。看到这句话眼睛突然有点湿润。父母对子女的心总是最最担心最最疼爱的。

      医院按了一个电话直通手术室,每次响起都会惊动大家的心,总有那么一个家庭被叫去,全家紧张起来,或喜或忧。我恰巧站在离电话最近的地方,这个为大家服务的任务,或许算为人民服务,但我害怕电话那头传来xxx(父亲名字)的家属来一下。记得11年前就经历那么一次,那时刚上大三,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学生,父亲还是我唯一的依靠,那时我更害怕失去父亲,稚嫩的翅膀还没有经历风雨。现在我已自食其力,有了自己的家庭,父亲也老了。我此刻比那时多了一份成熟,多了一些从容。但是心还是会紧张,母亲不在了,父亲还是我唯一的来处。

    喊着父亲名字的电话终究还是响了,姐姐刚到,结果巧的是急着上厕所去了,无奈还是我一个人去面对,突然又是紧张到不知道该往哪走,见了工作人员就说我是某某某家属,有个专用电梯,有专人把我领到手术室门口,更确切是手术室开的一个窗口,父亲的主治大夫过来跟我说,手术出了点状况,我们本来打算做个无创的膀胱镜取石手术,但是你父亲体内完全看不清,找不到输尿管,我们改成有创伤的经皮肾镜手术。改手术需要你们签字。他又在解释更改后的风险。

我看着大夫,心中没有了过多紧张,信箱父亲已经躺在那里我们没有别的办法,石头卡在输尿管不取左肾就废了,右肾也都是石头现在还没法做。父亲凝血不好,我们是知道的,有创肯定是有风险。两条路怎么选都是崎岖只能选崎岖少点的吧。

我说大夫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明白,时间不等人我爸还在那里躺着,一边说一边提笔签上我的名字,如释重负似的看着大夫离去的背影,心中默念愿手术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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