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小蚂蚁(1)

冰冻鸡胸肉是咪咪多多们的口粮。惯用做法:用锋利的剪刀切成五块,然后埋入水中撒适当盐煮沸,文火定时20分钟就可以了。

那天它们大餐后,如往常样将剩下的一坨半鸡肉放在纱窗平台上。隔夜置放水分会大量流失,肉变得更韧性更筋道,狗狗们更受用。

可这次的第二天早晨一如既往地捞起时;肉的背面密密麻麻糊满了灰褐色“小虫子”,并炸开式的四散奔逃——我惊骇了它们还是它们惊吓到我?谁动了谁的奶酪?

一时间五个手指或多或少遍布慌忙逃命的小虫子,这微小的灵魂也像人一样知道恐怖?知道危险来袭?

刹那间一些小虫子慌不择路窜到我右手手背上,手心也有。反过来看,肉的背面仍是乌云般黑黝黝一遍。真瘆人。

紧接着仓惶的七八只已成功跨越手腕,手臂感到点点的酥酥麻麻。

挪动半步就是连着下水道硕大的洗碗池,迅速掰开水龙头直捣它们。哗哗喷涌的自来水面对这些“小东西”犹如排山倒海般势不可挡——毫无悬念的灭顶之灾降临了。

看不见它们是怎么冲走的。水流太大了,它们太小了(估摸着十只“小虫子”加起来也敌不过一粒芝麻的重量)。往后的观察中;它们身长不过一毫米,仿佛是磨具复制出来似的——没有大小之分。却只只都是“快走”高手(2cm/s速度)。大约是身长的20倍。想想看,如果身高1.8米的我们也有这个体能速度(36m/s)的话,奥运短跑冠军只是个笑话。

顺势将手臂伸向飞流直下的水流,左手掌呈C状贴着右臂肌肤由上而下不停拂去,拂去,拂去!一直划到手指。摧枯拉朽。

这卑微小生命不知咋的又星星点点突现在左手上,慌慌张张不约而同呈Z字型奔逃。

忙不迭换手持鸡肉,右手掌呈C状,手臂伸向飞流直下的水流......

几个轮回,关闭龙头,甩甩鸡肉上的残水干干净净放回原处。还有些零零散散“残兵败将”在水池周边。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食指肚逐一轻轻一摁便统统一动不动。它们太过于弱小。觉察不到一丢丢“咯”的感觉已“全军覆没”。

一场不平等的“战争”结束。

隔天后发现电视柜、灶台、飘窗等台面频频出现它们的身影。时不时还一溜地紧贴柜子角、墙角来来回回,仿佛在执行着某个命令似的匆匆忙忙。

其实清理(消灭)它们极其简单:湿抹布台面一抹、指肚轻轻一点、挤干水的海绵拖沿墙角扒拉一下就干净彻底。可是清理的只是“散兵游勇”,它们总还会络绎不绝,前仆后继在固定的各个角落出现,齐齐展展“整排整连”像被检阅似的列队出现。真是野火烧不尽。

腹稿着威力无比的某某牌杀虫剂......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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