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恶的距离

《我们与恶的距离》很直观的面对着社会问题,始终相信有正义的人会定义里面的角色记者、医生、律师、社工等为正面,反面就是那些犯错、触碰道德底线、无视法政的人。那么患病的那些人是正面还是反面?正义与恶的临界点又是什么?所谓正义,坏起来应该不亚于恶魔,而恶魔善良起来比人还像人。

让人值得探索的是,为什么有的人宁愿杀人被枪毙也不愿自杀?我们都在痛恨那些罪犯带走了自己最爱的人,都在指责为什么他们不自己死掉,还要带人垫背?

剧情里有个叫陈昌的人,直接杀害了两个幼童,间接杀害了两个家庭。坚持信念的王律师帮他争取到了永久监禁而不是枪毙,可是他却渴望“被杀”。为此王律师认为他患有思觉失调症或精神类疾病,坚信他杀的那两个小朋友其实是他自身。很多人不理解王律师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去帮助凶犯,真的有人天生背负着使命感降临这个世界?

剧中侧面描写了陈昌的背景是由一个家暴的父亲及母亲的懦弱间接造成,丁美媚不理解丈夫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去帮助像“吸血鬼”一样的人们。为此,两人站立的角度不一致而不断争吵,因为害怕接触有精神疾病史的人而高度紧张导致流产,即使丈夫坦白儿时的不幸让他励志要成为怎么样的人也没有挽回她。她的母亲是最明理是非的人,几句话轻巧的点醒了她,她爱一直都是那个温柔敦厚、温润尔雅的男人。后来她释怀了。弹幕上几乎所有人都在羡慕这个男人,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妻子,我们都说这个男人上辈子积德,他就不应该结婚,他是名好律师、好父亲,但不是好丈夫。

剧情围绕着罪犯、罪犯家庭及受害者家庭,也很直观的描述了各方“正义人士”的婚姻状况,很现实的一部电视剧。

当我看到李晓明的母亲哭着跟律师反馈“没有哪个父母愿意花二十年的时间去养一个杀人犯孩子”时,弹幕里满满的文字谩骂着这对年迈的父母,常常在我脑子里环绕的就是“生而不养,为何还要生?贪一时的母性?传宗接代?使命?”这是我羡慕丁克家族的勇气所在,同时也很害怕,因为我是喜欢小孩的。可我又害怕TA没有成为人。晓明的家人因此成为众矢之的,大芝那种压抑的心,我都想撕碎。这个坚强的女孩,感谢编剧没有抛弃她。再也不想看此类影视剧,它赚足了我的眼泪。

直到最后,得到的答案是让世界记住他。生病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些病带来的是毁灭性的灾难。后果没有人能够承受。为什么在努力了两年,依旧能把李晓明的枪决名次往前推54名?王律师的世界在枪声响起那一刻崩塌了,他歇斯底里的对着爱人、家人呐喊着,我在他落泪的瞬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父母即使再忙,也要把孩子带在身边,及时发现孩子的变化,性格稍微偏移“恶”要马上拉回来。发生任何事情,先压制脾气,转换“指责”的语气,学会倾听孩子的声音,在他们还没有成熟到可以认为“读书、恋爱、生活、家庭、婚姻都是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这一问题,都要好好引导。

后期,李妈准备振作起来,拾起儿子儿时的照片,怅然若失的表示“如果当时让他读喜欢的机械学,会不会就不一样了?父亲对他失望之极才会说真读了机械,岂不是要造大炮。看着父亲的神情,我想此时的他一定在后悔。

被伤害的乔安,两年间很直接的把伤害带给了所有人,浑身带刺,可怕的是她还操纵着新闻媒体,比如“模仿杀人犯李晓明的高中生”。剪辑是个神奇的工具,可以颠倒是非黑白。正如大芝破口大骂:“你们都在无形的杀人”。

当天晴对妈妈说“你为什么不跟刘天彦一起死掉算了”,我的心扑扑扑地快要跳出来,有多少人对着最亲爱的父母吼过这种类似的话?每次气急败坏的我,脑子里会浮现这样的声音试图操纵我,所幸我的善意拼命抑制住,用沉默代替才没有酿成大错。我看见有一条弹幕是这样写的:“我会先给两巴掌”,言外之意,那位发出这句话的先生或小姐遇到叛逆的小孩,会先用“棍棒”教训以解决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这个行为。但这巴掌有可能会一辈子记在孩子的心里。

乔安是幸运的,身边都是爱她的人。我们都知道女儿的叛逆是想让妈妈恢复正常,想让妈妈回归家庭,去关心关爱每个爱她的人。通过男主尽心尽力的陪伴、妹妹的劝说、女儿的叛逆、咨询师的专业才得以让她慢慢正视阴影,戒掉逃避。引用《你好,再见妈妈》里的话,“失去妻子的男人叫鳏夫,失去丈夫的女人叫寡妇,但失去孩子的人没有称谓,因为那种痛苦常人无法想象”。我只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也不清楚称谓。乔平夫妇害怕生育也有这部分原因。生养孩子真的不易,捧在手心害怕TA摔了,含在嘴里又害怕TA化了。

全剧最完美的人是思悦,她热爱生活,三观极正。对生病的弟弟体贴入微,对生病的父亲也是关怀备至,能够理解男友处境放手离开,能成为隐瞒实情的大芝有利靠山。感谢编剧最后让她的人生圆满了。

令我感到悲哀的是思悦的母亲,思悦父亲说如果当时知道她母亲家族有患精神疾病的病史,她父亲就不会结婚。这就是现实,因为他们坚信“精神病是会遗传的”。令我确信的是,有的父母永远是父母,只要他们打从一开始选择养育你,就永远不会抛弃你。

我们与恶的距离随便一句话就能拉近,这是病态社会。王赦律师试图辩驳:“把这些人杀掉,或者关起来,对于一个真正生病,脑袋有问题的人,那意义何在”,他所述的病,或许就是那些拿着摄像头为了完成工作,不顾别人死活的记者们;又或许是坐观天下的键盘侠们.....杀人的凶器不一定是能握在手里的。

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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