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啪啪啪,啪啪啪——
远处传来一连串嘹亮的枪响,莽莽雪原上一个穿着超短裙的人正举枪狂奔,气喘吁吁却一刻不敢停歇。
身后毒气像晨雾般弥漫开来,很快将她笼罩。身子越来越虚,她赶紧吞下一包速救丸:我一个人还没干掉,不能死在这里。
刚端起枪,却听耳畔“啪”一声脆响,“不好,中弹!”她本能惨叫一声。
顾不得伤势,她秒速环顾四周,锁定身后10米处站在毒气里的人,“突突突”一阵机枪扫射。那人“哎哟”一声嗝屁了。给自己缠上三圈绷带,她弯腰奔向尸体,捡了些所需物资,继续前进。
看着毒气蔓延的速度,她思忖着得找辆车。前面就是座村庄,去碰碰运气,一路狂奔。
惊喜!有辆电动雪橇。收起枪弹,脚踩油门“呜”一声轰鸣,飞速离去。快了快了,就要越出毒气区了。她刚哼起欢快的歌谣,却突地气温骤降,暴风雪肆虐。
方摆脱剧毒又惨遭寒流,伤口被龇着獠牙的寒风啃噬,一双大长腿光溜溜暴露在风雪中,锥心刺骨,终于她倒下了,拖着残躯,在天寒地冻里爬行挣扎。
只要还有一口气,绝不放弃希望。西北处,似有友军足迹,她使劲浑身力气匍匐追寻。
20米处听得“哔啵哔啵”火苗声和“簌簌”脚步声,一个铁屋门开了,妈呀竟是敌军!
2
“突突突”数声枪响,她想这下彻底完了,黄泉路近。谁知一抬头,敌军卧倒,身后站着三名我方友军。她像看见上帝一样,大声呼叫“救救我,救救我”。
一人冒着风雪前来对她施以援手,她感激涕零。孰料,身体刚有些知觉又被冻趴下。
她一边呻吟惨叫,一边向铁屋爬去,身后那位友军见施救不成索性也向铁屋奔去。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爬上二楼终于到达火炉跟前。火苗熊熊跳动,温暖无比。那位友军又蹲下来为她疗伤。这时另一位友军正手捧一只热腾腾的大烤鸡吧唧吧唧狂啃。还有一位围着火炉尬舞。
这下终于满血复活,她激动的什么似的,一阵机枪扫射,吓得啃鸡的、跳舞的都瞬间停下,端起枪四处寻敌。她扑哧一声笑了。
近距离用倍镜瞄准为她疗伤的那名友军,哇塞,侧脸棱角分明,脖颈肤如凝脂,只是面无表情。不然一定把他收了,她叹口气。
屋外暴风雪停了,她跟着三位友军继续前行。他们互相保持三四十米的距离,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各自寻路。
行军相当一段距离,没遇到一个敌人。正些许失望时,“啪啪啪——”不远处一阵清晰的枪响,一定又有人倒下了。
四人格外警醒,一人跳到一方大石后面,一人立即趴下用枪四下瞄去,还有一人从窗户跳进一个小木屋。
大石后面的友军似乎看到敌军,却又瞄不准,便起身也向小屋奔去。她小心翼翼地挪到方才那大石后,架起枪。这时只听“哎哟”“哎哟”几声惨叫,抬眼一望,小屋里的友军和奔过去的那人都中了弹。
可她还是没看见敌人,火急火燎,再不有所行动,下一个中弹的就是自己。于是她握起一个手榴弹,向小屋门前扔去。数秒,只听“轰——啪”一声,炸了,死了两名敌军。
她欢呼雀跃,和方才趴着寻敌的那位友军一同前去救中弹的友军。只是其中一位因救援延误,已壮烈牺牲。
3
三人怀着沉重的心情警惕前行,刚离开四五百米,暴风雪又来了。他们加快脚步,寻找房屋。
两位友军沿着墙根,一步步朝屋子逼近,她紧跟其后。只见里面烧着火炉,两名敌军正蹲在旁边用枪瞄向门口。这时,我军赶紧从窗口瞄向对方,一边连声开枪,一边朝屋里奔去。
待她进屋时,两名敌军已被我方友军干掉。还留下一个熊熊燃烧的温暖大火炉。她猜想,那敌军死前内心一定是崩溃的吧。这种为他人作嫁衣裳的感受她也曾体会过。
从阵亡的敌军吸取经验,他们三人分工合作,分别端枪瞄向门口和两个窗口。这时,门外出现一位被冻得红肿的敌军,守门口的人突突两枪给击毙了。也真是可怜。
暴风雪结束后,他们这回分外小心,出了屋子,一时躲在树后,一时扑在草丛。战况吃紧,空气格外安静。老半天听得一声枪响,人人自危。
前方是座红楼,她实在害怕,便躲了进去。躲在二楼一间屋子里,没有窗户便瞄准门口。
其他两名友军继续前行,也不知外面情况如何了。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友军先后“嗷呜”“嗷呜”绝望地惨叫几声见了阎王。
躲在红楼一角的她紧张得直冒冷汗,现在独剩她一人。她在等着那个敌人,她想等他上来她第一时间就开枪,到时胜利就属于他们。
等待,紧张又漫长,最后一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时听见友军亡灵声声提醒:前方有敌人,前方有敌人。
她聚精会神端着枪,瞄准门口,楼梯里“哒哒哒”的脚步声时刻踩在她心脏,近了近了,又近了,心提到嗓子眼。
终于那身影出现枪口前,她连开两枪,敌人没倒下,只觉脑袋一嗡,自己竟嗝屁了。离终前她对着意气风发的敌军叫了一声:都怪我没98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