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病魔的较量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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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里,阿李正在散步。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慢走出了一些汗,紧绷的身体感觉轻松一些。

阿李的化疗已经过半,总共八个疗程,每21天去医院化疗一次,现在己快三个月了,化疗的毒副作用正攻击着他本已瘦弱的身体,口腔溃疡,嗓子疼的厉害。头发已掉光,身体已开始浮肿,胳膊上植入一个PICC管,每周去医院冲管一次。

因为口腔溃疡,阿李只能进食流食。妻子每天煲汤煮粥,变着花样给他增加营养。面对桌子上的粥汤,阿李每次都要鼓起勇气,像个负伤的战士去消灭敌人一样,艰难而勉强地喝下去。虽然有时疼的直叫,眼泪都流出来了,但他依然忍住疼痛,坚持把每顿“饭”吃完。他深深知道“吃饭是抗癌的本钱”。

既使这样,化疗的毒副作用依然令他浑身无力,脚像踩棉花似的,跌跌撞撞。整日昏昏沉沉,无法睡个好觉。

还有两天就要进行第五个疗程了。医院这边对于癌症患者的化疗任院,基本能够保证治疗。到时间会打电话通知住院的。

前几天,阿李散步时巧遇一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谈话间老友知道他患了癌症,大吃一惊,过了半响才心情沉重的说:“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得癌症!”

是啊,从确诊癌症到配合治疗的三个月里,阿李无数次的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得癌症的人是我?”当几次住院后,他发现“为什么会是我”属于病房日常谈资时,他的心绪逐渐平复。因为几乎所有的癌症患者都在纠结这个问题。既然大家都纠结这个问题,那就把一切交给“命运”吧。阿李这样想。

每次去医院化疗,病友们会渐渐固定成几张熟悉的面孔,大家彼此交流各自的感受和心得,时不时提供一些“偏方”之类的东西分享。只要有新人入住,其他人会不约而同地上前“问候”一番。从发病前的症状,到确诊后的癌症分期,甚至连家族史都盘问个遍。然后,病房里此起彼伏地一阵阵“想不通呀”'、“这么年轻也生这病”的叹息,一时间,病房中一片无奈的眼神,落寞地对望着、对望着……

经历过N次“为什么”后,阿李终于醒悟。从最开始的“意外、愤慨、自责”到后来的“自我否定”,他经历了太多的内心挣扎,他甚至有一种要向命运“讨个说法”的念头。他有时愤愤不平,认为命运对自己不公平,“明明我是个规矩人,为何要受到得癌症这样的惩罚”。他会自责,认定自己亏欠过别人、做错过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样”。

和疾病的几轮过招,阿李会懊悔自己没珍惜身体,对于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怕自己输给癌症,怕成为家人的负累……那种无法言说的孤独感,令他几近崩溃。忽然有一天,他问自己“癌症就是绝望吗?”,”不,绝不是绝望!”一个声音回答他。他顿感一振,“我要把绝望变成希望!”(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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