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抄

“冬”访问我来了。

老实说,我在等候一个比“冬”更为丑陋的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她贫寒憔悴,昏然欲睡,瑟索颤栗着。可是细细端详来到身边的“冬”的模样,不禁使我惊讶,她同我脑海中原有的印象及推测迥然不同。

我于是问道:

“你就是‘冬’吗?”

“瞧你说的,你到底把我当成谁啦?原来你竟如此误解了我!”

“冬”回答道。

“冬”指着形形色色的树木给我看。她说你瞧那满天星!我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枯槁的红叶早已落尽,一条条棕色的细嫩枝条冒出新芽,不论是水灵灵地泛着光泽的嫩枝上,还是破节而出的幼芽上,都充满了冬天的光辉。岂止满天星?梅也伸出了墨绿的嫩枝,有的竟长到一尺多长了。杜鹃虽缩作一团蹲伏在那儿,却毫无惶惶悚悚的样子,而它那硕大的花蕾便从这茂密的叶丛中探出头来。山茶花开放时仿佛带着一种庄重的笑容,有些花朵开得很早,甚至在霜降之前就已开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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