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想过要成功,我只是想每天多读一点儿书,多知道一点儿东西,我要变成跟原来的自己不一样,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
梁文道出生在70年代的香港,因为从小家贫,被父母送到台湾由自己的外公外婆抚养,外公以前的工作是特务间谍,相当沉默寡言,所以他从小就只能独自玩耍。
在小时候,他就显示出与同龄小孩子不一样的思想:会分析同学的言语和行为,会分析同学的那些话和言语显得不够聪明,然后通过别人来反省自己,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就在思考“人生的意义在哪里”
年少时期的梁文道并不是一个乖乖仔,反而充满着反叛精神,动作和言行放荡不羁,抽烟,喝酒,逃课,满嘴粗话,打架,看黄色录影带这些事是他的生活常态,中学六年,他的成绩基本都在倒数三名的范围内。
因为打架厉害的名声在外,甚至帮派都想要拉他入伙,导致台湾的学校不敢收留他,不得已,他只能回到香港。
但是幸运的是他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寄托,那就是书籍,在外公的指导下,从小便通读了《三国演义》《水浒传》《四书》等等
即使在中学和别人约架,也是在书店旁边。他在书店里看书,外面有人叫他,他就顺手抄起一根棍子出去跟人打架。
在他离开台湾时,外公告诉他:喜欢读书这个唯一的好习惯,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因为好好读书的人,即便不能成大器也至少能养活自己。这句话深深的影响到他,并践之以终生。
我不太喜欢让人情绪太激烈的东西。我对一切煽情的东西都比较有保留,而且是越来越有距离。
由于从小是上的天主教学校,他和学校里的神父关系最紧密,经常和神父探讨各种问题,而神父会说:这些都是哲学问题。
从那开始,他就知道要解决自己的疑惑必须要学习哲学,他初中就转而对哲学感兴趣,无论是海德格尔还是亚里士多德,或是维根斯坦都对他影响极深。
今天的观众看到他的形象就是温文尔雅,诉说每一个问题都是平和理性的,尽可能心平气和的讨论,从不用太过激烈情绪化的字眼,而一切的人物影响源泉可能就是胡适。
在梁文道青年时代,台湾正在盛行胡适的书籍。而胡适无论是人品还是文字都很平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就在无形中潜移默化塑造了梁文道的人格。
我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作家来看。作家要追求一个好的作品,我完全是一个介入性的公共知识分子,我追求的是使得这个世界产生一些变化,所以我的作品不是我的书,而是我身边的社会。
在梁文道的身上有着众多的标签:自由撰稿人,电视电台节目主持人,中学校长,商业电台台长,电影创作人和剧评家、作家,文化研究人、时事评论员等等
这众多的标签都是他的一部分,而他给自己的定位只有一个:公共知识分子,简称公知。
公知就是在社会的各个领域发挥自己意见领袖的作用,所以从经济,文化,到社会时政的方方面面都要有所接触
因为希望让最多数的听众或读者参与到公共事件的讨论当中,借助现代传媒最大范围的传播文化,向更多人推广阅读,而绝大部分的观众也是从这些节目里认识到梁文道。
所以我们会看到他是最早进入电视传媒和网络传媒的文化人之一,在1999年就加入到凤凰卫视的《锵锵三人行》节目中。
在这二十年,他主要参加的视频节目从《开卷八分钟》到《一千零一夜》的读书节目,从《锵锵三人行》到《圆桌派》的新闻时事评论节目
我读书或者我介绍大家读书的理由都是为了让你自由。自由的意思是说,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你凭什么以为我们今天所有的这些,我们觉得正确的东西,必然是对的呢?不一定,它们都可以变。
对于梁文道的评价,可能最多的就是他读书极多,涉猎极广,从历史,哲学,经济,政治,到文学散文等等,几乎无所不包。有人曾统计过他读过的书达到12000本。
当别人问他:怎么能有这么多时间看书呢?他说:只要能挤,总是能够挤出来的。
即使他现在经营公司,还需要录制各种音频和视频节目,但是他仍然会每天抽出至少5到6小时来看书
他自己坦言过:自己不玩微信微博,没有社交账号,手机长期关机。了解新闻主要会从报纸,电视新闻以及订阅的新闻社网站
每天的时间基本上都放在读书,写作,与人沟通上,他从事着自己喜欢的工作,自然不会有倦怠感。
他或许并不是某个方面的专家学者,这也是他给外界最大的槽点,就是博而不精。
在他讨论某些专业问题时,例如经济,法律,社会心理方面内容时,总是会被外界的网友找出各种事实的纰漏和错误,这也是他最大的局限性。
但是他也曾回应:从来没有将自己定义某个领域的专家学者,他追求的本就不是某一专业领域的绝对深度,他想要置身于某个专业领域的研究圈子之外,做出一些超乎现存利益关系的批评与评论。
他觉得只有这样置身事外才能得到客观准确的分析与结论,才最大程度的避免受到利益关系的影响,否则就会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感觉。
我是年纪越大,越有强烈的道德焦虑。我常常感觉到自己的虚伪,感觉到自己的下流和无耻。这种焦虑感,总让我考虑到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所谓绝对正确的东西。
虽然他的专业知识不是最有说服力的,但是他讨论问题的态度和分析问题的方法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当读书相对较多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无知,对知识和人生有一种敬畏之感,没有任何一个东西是全知全能的,这样才能避免让自己只落入到一种观点的陷阱里去。
所以当他讨论问题时,总是会用一种敬畏的态度来看待别人的观点,从来不预设立场,而是先听听别人讲了什么?是否正确?而不是一上来就根据已有的观点来简单的否定和批判他人。
常人看待问题总是会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很容易接受已知的信息,而不能接纳和自己观点不一样的内容。
但是梁文道了解信息总是故意会来找观点完全相反的观点来阅读,这样才能避免自己只落入到一种观点的陷阱里去,或许只有不断地质疑自我,观点不断地动荡才能保证获得最客观准确的思想。
在他分析问题时,会首先将讨论的原本含义定义清楚,例如当讨论自由时,会先定义什么是自由。
在他看来:为什么需要讨论这些原本被人常常挂在嘴边的词语?因为在人们的不断复述中,或许已经失去了它的原意
而这种就事论事的专业态度或许是我们最需要的,也是当代中国最需要找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