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续写

绵绵的阳光像温火一样,岛村从房间里出来沐浴着雪国难得一见的阳光明媚,岛村因为驹子的缘故在雪国又多待许久。


不知哪处的野猫也离开了盘踞已久的巢穴,发出各种不同寻常的的嘶叫,雪国的老人说这是山村的野猫为了繁衍而发出的春叫声,预示着温暖的春天即将到来。


岛村靠在椅子上,享受此刻春光明媚。驹子悄悄的走近了岛村,用手蒙住岛村的眼睛,故意把声音拉低,用嘶哑的女低音问岛村:“猜猜我是谁?”

岛村:“驹子。”

驹子嘟着嘴巴,没好气的责问着:“没意思,怎么你就知道是我?”

“你手上有种独特的芬香”,其实岛村早知道驹子悄悄的走近,再者在雪国也不会有其他人一样像驹子一样会主动接触岛村,所以要知道是驹子也不难。

“哪里来的味道?”岛村的话瞬间激起驹子内心的好奇。

“唔。”虽然岛村擅长文字写作,也并不缺乏溢美之词,可是一面对驹子就脑袋空白,就只剩下“徒劳”了。

“你走吧!明天就走,走了就不要回来。”驹子把背转向岛村。驹子倒不是因为岛村答不上来她才说这话的,她知道岛村是因为她所以才在雪国多留一段时间的,对此她感到莫不愧疚,岛村有他东京的生活,他有妻子。她不愿岛村为了自己打扰到他生活原本的样子,所以她想再也不和岛村见面了。


岛村面对驹子时总是有种无以言说的感情,却又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对驹子常年等待

的愧疚感,但又不是那种纯粹的愧疚感,岛村暂时把那种不知道叫什么复杂感情归结为爱,可是岛村还是对那个火车上照顾未婚夫的叶子念念不忘。


岛村想了想东京家里的妻子,承诺自己这次是来雪国的最后一次了。可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驹子了,就有一股酸感似海底洋流涌入控制了平日里冷静的岛村。


岛村将驹子一把拥入怀中,紧紧的搂着驹子的纤腰,把嘴凑到驹子的红唇之上,相拥在暖阳下……


驹子用削瘦的手似水绵绵的推开岛村,脸上泛起如带着珍珠破碎时露出晶莹光珠的泪花,从驹子眼角顺着鼻梁,之后汇到嘴角。这不是驹子第一次品尝到泪珠的味道,至少岛村每次离开的时候她都有这个不多见机会。但这次泪水的味道却不同以往,似乎更加苦涩咸窒,但这种苦涩咸窒也仅仅是在舌尖上而已,到了舌根却又鲜甜起来。


驹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缘由。


雪国一旦进入这种艳阳高照的日子,雪也就悄悄的散去了,褪去银妆的村庄也开始绿了起来,又是一派春意盎然,生机勃发的景象。驹子却无意于这大好春光,对于她来说似乎配上白雪的冬季才是驹子的全部生命意义所在。


驹子也不知道这次的泪水的意味所在,她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又用衣服把手擦干。冲着岛村说:“你走吧!明天就走,走了之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驹子朝着客栈的方向去了,之后便没回过头了。


驹子走了,岛村总觉得有心里有一块石头沉了下去,但又有一块不知道来自哪里的,更大的石头重重的砸在岛村心田,压得岛村喘不过气来。


翌日清早,岛村便乘着最早一趟赶往东京的电车离开了雪国。电车穿过延绵的山峦,离开了本应大雪纷飞的雪国,一路向南前往热闹的东京。岛村还是静静的看着窗外,透过窗前的镜子看着斜对座的女孩。


似乎时间停滞在那个午后,岛村开始长胡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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