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晚秋
第十二章
二黑子回到办公室先把李禅和王超叫来。他简单地说：“李禅，太阳能路灯的事情已经和村委会谈好了，合同也签了！你负责安装。你回头按着人体比例把那个电极射击点安装在人体膝盖以下就行，另外你再把有石墨涂层的东西做成不干胶的材质，只要往膝盖下面一贴，就能阻挡电极接触，起到绝缘的作用就行。王超配合李禅做一个交费的监控录像。我的意思就是将来采摘季节到来的时候，把京白梨按一篮子一百元自动交费，谁交了费就给他的膝盖下面贴一张有石墨涂层的不干胶绝缘纸，让他顺利通过，我们营地通往果园的小路！当然小路上我算了，最少装五组路灯，这样没交钱的人，就每过一个路灯就会摔倒一次，到时候是罚钱，还是怎么着，我还没有想好！”
李禅和王超看者神秘兮兮的二黑子，都在想这二黑子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这不是猪八戒偷吃西瓜被孙悟空给算计了吗！他对二黑子说：“二子，要是用这种方式去罚款可是有点不合规矩，你这是等于又打又罚呀！万一采摘的人多，有个疏忽可就有就不恰当了！”
二黑子也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不决，用这种方式罚钱确实是不太光明磊落。他想了想回答说：“咱们不罚钱，罚不交钱的人去挑十挑大粪怎么样，反正将来慧明的妹妹和老靳的儿子都要倒这儿来种水稻，你看这样怎么样？”
李禅看着二黑子哭笑不得，你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呀！你到现在还没有忘记你被农民罚挑大粪的事情是不是。他哭丧着脸回答说：“二子，你还记着那件事情呢！”
二黑子一下子就来了情绪，他显得兴奋地说：“我要是当年没挑那十挑大粪，我今天就不可能和村委会主任跟亲兄弟一样，我也不可能和赵海的爹赵子悦，卓越的爹卓尔迅成为这么铁的哥们儿。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人有没有廉耻全靠大粪来调教的！”
王超觉得做个监控的录像那不是什么问题，可是他们这么说话，却让他闹不明白了，二黑子怎么能对大粪情有独钟呢！他笑着问：“黑子哥，你挑过大粪？”
李禅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压低了声音说：“你黑子哥，岂止是挑过大粪呀，还弄了一身的大粪，一个星期都去不掉臭烘烘的味道！”
二黑子想想这些，还是有些惭愧。当年他和李禅，三狗子在暑假的时候跑到郊区去换枣，到了农村他们的心就开始野了，看见路边的西红柿地里，长得西红柿那个红呀！三狗子就对二黑子说：“二子，别看这西红柿这么红，其实一点也不沙，都是肉红！”
二黑子看着三狗子不懂装懂的样子就来气了说：“三子，你知道什么呀，人家这西红柿是施的农家肥，它要是不沙，我都输给你点什么？”
三狗子冲着李禅挤着眼睛回答说：“行，那咱们就一把！我输了，一会儿，我背你回家，你输了，你背我回家，怎么样？”
二黑子一听这高兴，嘴上回答说：“得了，今天就当是我骑驴回家了！”说着冲到了西红柿地里，顺手就摘了一个西红柿，麻烦也就来了！
从西红柿地里站出来了一个中年汉子，他戴着大草帽，问道：“那个学生，你怎么也不问问个价钱，上来就摘西红柿呀！学校里老师这么教你们的吗？”中年汉子边往这边走，边从后腰上摘下烟袋锅子。
二黑子一下子就惊呆了，这下子是插翅难逃了！他陪着笑脸对中年汉子说：“大叔，我们这是打睹这西红柿沙不沙瓤，所以一着急，就忘了问了！”他假装愧疚，一副认倒霉的样子。
中年汉子边在烟荷包中㧟着烟叶，边说：“这西红柿沙不沙瓤跟你有什么关系？这地是你种的吗？”
二黑子知道今天是别想在狡辩出来什么了，就做最后的努力说：“大叔，是这样的，这地不是我种的，我们这不也是城里的孩子好奇心重吗？”
中年汉子还是不依不饶地问着说：“那要是照你这么说，好奇心重，就能为所欲为？那将来你娶媳妇的时候，我也好奇心重，我能替你入洞房吗？”
二黑子被说的满脸通红，再狡辩下去就是自找苦吃了。他忙陪着笑脸回答说：“大叔，要不我拿钱买，算是我的赔偿，您看，行吗？”
中年大叔点上烟袋锅，从鼻子里冒出一股白烟后，又说：“你以为城里人有钱，就能到我们农村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是不是？既然你有钱，行，那就拿一万块钱吧！”
二黑子和三狗子，李禅的心里都快跳出来了。一万块钱，那年月，他们三个家里的钱都加起来也到不了一万快钱呀！他没话可说了。
中年汉子看着看着二黑子的嚣张劲头被打下去了后，就又开口说：“今天，咱们也别说钱了，我这地今天是上肥的日子，你到那边粪堆上挑十挑肥过来，今天的事情就算完了，如果想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亲”说着他咳嗽了一声，从地里头蹿出来一条大狼狗。中年汉子对大狼狗说：“豹子，看着他们去挑粪，不跑可别咬呀！只要跑就咬后脚跟！”说着让二黑子过来，抬起脚，让豹子闻闻。
二黑子胆战心惊地看着那叫豹子的大狼狗，心说，让我跑，我也不敢跑呀！这要是咬后脚跟一口，还不得把脚给咬成猪蹄了。他乖乖地去挑粪去了。
中年大叔规定，三狗子和李禅可以帮助二黑子装粪，但是不能帮助他挑。
二黑子那时候个头还没有长起来，又从来没有挑过扁担，前后两个粪筐，不是打了他的前胸，就是打了他的屁股，粪撒了一身。
挑到第五担的时候，中年大叔看见二黑子也是一点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也看到了二黑子一点的懒也没偷，大有错了就该挨罚的劲头。他叫住了二黑子说：“小子，我看你还挺实在的，不像是真偷西红柿的，今天就这样吧！”说着到西红柿地里摘了几个西红柿给二黑子说：“不是想看看是不是沙瓤的吗？吃一个就知道了，也算是今天给你的工钱。以后到了农村摘什么都先问个价钱，就不会出错了！”
二黑子眼泪汪汪地接过了西红柿，对中年汉子说：“大叔，我会记住一辈子的！”从那儿以后，二黑子就不再生吃西红柿了，因为一吃他就反胃。
王超笑着对二黑子说：“黑子哥，赵子悦给胡老师开了一片菜地，正愁没有肥呢，这下子你可帮了大忙了。”
二黑子对李禅和王超说：“事情就是这样，你们两个一定要抓紧，工期只有一个月，在秋天采摘之前，一定要完成！”说完站起来就要去找慧明去，他觉得要和慧明谈的事情才是更大的事情。
慧明正在办公室里和杨晓倩对这个月的报表，她很欣慰，这个月比上个月翻出去了两倍，现在几乎预定已经到了国庆节了。她对杨晓倩说：“所有的服务员必须每天要换工作服装和洗澡，另外坚决不能配备香波什么之类的化学产品，就用我们的皂角洗浴，而且还有一股的清香味道！另外你再从服务员中物色一个出纳员，我准备将胡老师换下来，这么大岁数了不能再有这么大强度的劳动！”
杨晓倩马上回答说：“人员已经物色好了，只是再让胡老师坚持一个月，因为我还在暗地里考察她。”
慧明很欣慰地点点头，接着说：“你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没有今天就先到这儿！”
杨晓倩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她说：“我就再占用您两分钟的时间。前天晚上一个客户向服务员反映说咱们不够五星级别的标准，五星级别的标准最基本的配置应该有剃须刀和避孕套，所以要求房钱打折，所以这个问题怎么解决，还是向总经理汇报一下！”
慧明想这确实是五星级的基本配置，当初没有配置这两样东西是因为担心刀片伤人。她猛然想起来说：“晓倩，五星级饭店的避孕套也是付费的，实在不行咱们也买点，标上是付费的。剃须刀吗就买那种一次性的，这个倒是标配。行了这两件事我记住了，下午开列会的时候，我提出来！”正说着有敲门声。
慧明坐直了身子冲着门口喊：“进来！”
二黑子退门进来看见她们两个人正在谈事的样子就说：“那你们先说，我待会儿再来！”
杨晓倩马上站起来说：“二哥，我说完了，你来说吧！”说着转身就走。
二黑子坐在慧明的面前很谨慎地说：“慧明，有件事情要向你汇报一下！”他看见慧明很严肃地等着就说：“是这样的，我一直按着老靳的要求让三狗子在努力学习机械知识，连大学本科的机械理论和实际操作的书都让他看了，而且我还不定期去问问他学习的怎么样了。他真是认真学习了，而且又一定的提高，现在.......”
慧明打断了他的话说：“二哥，简单点，我们就是解决问题的！”
二黑子心里惭愧了一下，他单刀直入地说：“三狗子和赵海、卓越联合起来要再搞一个房车营地同时兼顾房车改装，这个需要咱们立项。”
慧明想了一下说：“二哥，立项没有问题。房车改装对我们改装过摩托车的人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问题是我们先要论证。我觉得您是不是带着他们先到先进国家去看看，况且嫂夫人一直带着孩子在国外读书，您也公私兼顾一下怎么样，考察回来咱们就立项！”慧明听李禅说过二黑子的媳妇在儿子上小学的时候就去国外读书了，同时还给二黑子在美国的妹妹看孩子，这好几年了也应该给二黑子一个公司兼顾的机会，况且现在这个营地生意火爆！。
二黑子马上反对地说：“那不行呀！不能公私兼顾！我看谁也不去考察了，让我妹妹从国外给我找点这方面的资料，我们再分析一下情况就把项目立下来。村委会出地，占一半的股份，三通一平是他们的事情，后期设备是我们的事情，我大概过了一下脑子，露营的房子和电器都算上三百万够了！”
慧明心里震颤了一下，难怪靳向南和胡俊秀这么信任二黑子，他还真是一个奉公守法的人。她更加佩服二黑子了。她点着头回答说：“那就按二哥说的办，我也让我妹妹给我找点这方面的材料，然后咱俩谁先遇到靳老师就先跟他说一声，两个星期后，我们三个先碰个头初步规划一下，您看行吗？”
二黑子心里痛快，马上回答说：“那就这么定了！晚上我先找三狗子和赵海、卓越摸摸情况！”
慧明突然说：“二哥，我准备把胡老师换下来。她最近老感觉到累，我怕她身体吃不消。”
二黑子心里也同意将胡俊秀换下来，奔七十的人了，还整天和年轻人一样，不太对头。但是他担心地问：“换下来，让她干什么呀？”
慧明面带微笑地说：“我让赵子悦在果园的西头给她开了小片菜地，换下来就去种菜吧！”
二黑子也笑了，他马上回答说：“得了，农家肥我管了！”
慧明困惑了，马上阻止说：“二哥，你可不能让员工到哪儿大小便去，胡老师膈应！”
二黑子哈哈哈大笑起来，回答说：“不可能，搞农家肥我有经验！”
二黑子回到摩托车店，把三狗子叫到了贵宾室。他很严肃地对他说：“三子，机械理论学习的怎么样了？”
三狗子看着如此正经的二黑子，心知肚明，这肯定是有大事要商量了。他也用不着遮三掩四的。照直了说：“基本理论都能理解，动手操作之前会考虑到理论计算值的问题！”
二黑子觉得这样回答还是比较笼统，就干脆往直接了问说：“汽车改装行不行吧？”
三狗子真的没有想到，难道事情来的就是这么快吗？他马上回答说：“改装机械部分，安装房车零部件没有问题了，但是发动机系统不行！”
二黑子听明白了，三狗子就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所以他手下的小伙计都佩服他，这一点二黑子也不如他！他干脆对他命令道：“三子，我们准备上一个改装房车的项目，我和慧明都是外行，只有你能动手，我就想问你一句话，你有信心没有？有，我就应了人家，没有咱就另想别的办法！”
三狗子斜着眼睛看着二黑子，心说，我三狗子是什么德行的人，你二黑子还不知道吗？还跟我来这套。他二话不说，站起来走了。
二黑子看着三狗子那狗怂脾气又要犯了，也就没说什么。他心想，我让你表演，我看你还能有多大的尿水。
不大功夫，三狗子拿着厚厚的一叠A3的纸进来了。他对二黑子说：“二子，要不咱俩是兄弟，我都想在你的前面了，现在改装房车，咱也不算是弱手！”说着他把厚厚一叠的设计图纸放在了二黑子的面前，很是骄傲。什么是哥们儿，心往一处想就是哥们儿。
二黑子只能看懂房车的外形，内部结构图不是一时半会的就能看懂的。他感激加困惑地看着三狗子说：“你这是要考我呀？”
三狗子笑了，这还真是难为二黑子了，他现在怎么能懂房车改装呢？索性我给他讲讲吧!.他笑着说：“二子。不是我在你面前吹牛呀！今天我给你讲讲这房车的改装。咱们眼下能做的改装，就是在已经成型的房车下安装水、电、气三大能源的补充和扩大，因为咱们没有造车的许可证。房车基本上是有卡车和皮卡的底盘改装而成，首先要保证底盘的稳定性和高度的控制，这样才能让房车在行进的过程中保证安全，这是造车的那部分。其次是房车的水路部分，水分黑水箱、灰水箱和净水箱。黑水箱就是厕所的水，灰水箱就是洗菜洗手的水，净水箱就是生活用水，但不是饮用水。这一部分是我们能够做到的，因为净水箱和灰水箱可以变大，黑水箱不行，因为它和马桶是配套的，我们改装不了。其次是用电部分，一般房车的用电都是铅酸电池，但是铅酸电池电压容量小，消耗大，不能满足房车野外驻车三天以上的需求，所以一般都改成800千瓦的锂电池，外加800瓦的太阳能电池，然后加装一个3000瓦起步的逆变器，就是你需要220伏电压的时候，逆变器帮助你变成220伏的，你需要12伏电压的时候逆变器也给办了。这一部分我们也可以做，但是千万要注意的是电线必须是正厂出品，因为逆变器工作的过程中会产生很大的热量。再一个就是现在比较争议的空调，随车安装的车用空调噪音比较大，许多人都改装了现在的家用空调，这就可以让我们进行改装了，其次是太阳能电极板，这个是李禅的强项，对我们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些都是房车内行的事情，房车外行的事情，就是车内的设计和家具的问题，这些都可以通过电脑反复设计得到空间最大化就行了！”三狗子觉得说这么多就行了，然后他又强调说：“二子，要真是上这个房车改装的项目，还得给我点时间，我还得带出几个可靠的伙计我才敢干！”
二黑子听着入了迷了，这真行，干什么都要干出个门清来。他笑着回答说：“三子，都依你！就冲你这么一说，这个项目还就必须上了，我看你都快成专业的房车改装者了！”
三狗子在二黑子的面前不端着。他笑着说：“这都是老靳和赵海、卓越那两个小子的功劳。老靳让我看机械理论方面的书，我看了，我觉得我的数学功力不行，只能懂个皮毛。赵海和卓越那两个小子对我说，三哥，这么学机械理论不能联系实际对您来说是有点困哪，你不如确定一个实践的目标在，在这个目标中学习理论和实践相结合，那样才能学以致用，学而至专。就能你把年纪了先学理论，还能造出宇宙飞船来呀！我一听这两小子的话有道理了。我改装摩托车不就是这么学会的吗？我就问那两个小子，那我从那个目标开始研究呀！这两小子起初还跟我拿糖，说机械这东西，最能体现出来应用的就是在汽车方面！我一瞪眼说，废话这我还能不知道！这俩小子一下子就机灵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房车图对我说，三哥，我们俩觉得您要是从这房车改装上学是比较快的，因为您有改装摩托车的基础！我觉得这俩小子说得还是有道理的，就对这俩小子说，咱们三个一起研究这个房车改装，赵海负责电路部分改装、卓越负责水路方面改装，我负责全面的。等咱们有经验了我就向二哥提出来让咱们干这个，这不正琢磨着怎么跟你说呢，你就找上门来了！”
二黑子很是欣慰，三狗子也是心知肚明。明知道是赵海和卓越这俩小子想干这个房车改装的项目，但是非要让三狗子提出来才能有分量，三狗子也是顺水推舟，我提出来没有问题，但是大局要我定，我说了算才能对整个公司负责。他笑着对他说：“三子，我真的佩服你了。就这样，从现在开始你带着信得过的伙计开始研究这个房车改装，也可以先买回来一辆研究，研究透了咱们就立项。现在是这样村委会主任看见咱们摩托车营地太能挣钱，也想办个房车营地，他出地，咱出设备和人，利润对半撅，我和慧明正在收集营地的材料，咱们同时进行，你研究车，我们研究营地，争取两个月拿出最后的立项决定！”
三狗子充满了信心，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他对二黑子说：“现在改装房车也没有问题，但是赵海和卓越那两个小子得给我当助手！”
二黑子没有马上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三子，你还得多培养几个伙计，赵海和卓越不能全盯在房车改装上，我们也缺少人手！”
三狗子没在说什么，人事上的事情还得听二黑子的。他只能自己再想办法了。伙计他还是有的，但是像赵海和卓越带着点机灵劲儿的还得培养。
赵海把胡老师住的那个集装箱改造的房子给改成了两个小院的别墅，就在他家的果园下面，还用篱笆给隔成了墙，跟典型的农村住户没什么区别了，都是小二层楼！他对胡俊秀和梁笑妮说：“胡老师，梁老师，从今天开始就算是我们的村民了，西边给两位老师开了一个二亩地的菜园子，自己种菜，自己吃呀！”
正说着二黑子和慧明进来了，他们要找靳向南说些事情！二黑子听见赵海刚才说的话，就接过话题说：“赵海，你这小子就是一肚子的鬼点子，你这不是分明让胡老师和梁老师给你们家看果园吗？”
赵海脸一红马上回答说：“黑子、慧明姐你们说正事吧！我到营地盯着去！”
二黑子和慧明来到了靳向南的书房，看见靳向南正在写什么方案，就先坐下等着。
靳向南写完最后一行，抬起头说：“开例会吧！”
慧明先把这几个月经营的情况说了，每月都的营业额都是跳跃式往上增加，现在明显的是接待能力有限了！下个月就是中秋了，我们想办一个中秋京白梨采摘节，这样就需要扩大我们的住宿能力，想先买进一批帐篷，解决燃眉之急！
靳向南想了想说，购进一批帐篷，用完了就闲置，这样意义不是很大！我提个建议呀！去找村委会主任号一下村里能出多少间民房，刷白归村里，配置标准的床上用品和洗漱用品归我们，利润五五分成，你们看这个设想怎么样？
二黑子和慧明一下子明白了，这就是借花献佛呀！他俩敬佩地看着靳向南心服口服！
靳向南看见他俩能接受自己的意见后才开始解释说：“二位小伙伴，我们在当地做事情，首先要想到的问题就是带动当地的农民脱贫致富。我们应该这样想这个问题，现在每个农民家里都有闲置的房子，与其闲着，不如让我们代经营，这样村民们就能和我们一个心眼奔小康路了，你也就不再用什么防贼的方式去放着村民拿你营地的东西了，就是外人要拿你营地的东西，村民都能挺身而出，这样我们就不会再有地域上的后顾之忧了！”
慧明马上表示说：“靳老师，我们今后一定多从这方面做思考，我马上让赵海去找村委会主任协商！马上安排准备房间用品！”
二黑子虽然心里很惭愧，跟着老靳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在心里上学到老靳宽厚的心肠。但是今天的事情还必须要说。他打断了慧明的话说：“待会儿我去找村委会主任。我再向老靳汇报一下房车营地和房车改装的事情！”接着他把村委会主任要用五百亩山洼地入股经营房车营地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又把他和慧明已经研究过的在房车营地再加房车改装项目的立项说了一遍，等待着靳向南的态度。
靳向南听着二黑子的介绍，觉得投资总额和规模都能接受，就坚定说：“二位，既然是这样，那就决定了上这两个项目，但是在房车改装开工前面，一定要让选中的从业人员考取相关的证书，车一上路就不是小事，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二黑子和慧明站起来说：“靳老师放心，我们一定多做几个保险的方案，确保万无一失！”
靳向南表示他正在忙着一个世界无线电业余爱好者的比赛就不送他们俩了！
二黑子和慧明分头行动，利用民宿开展采摘的项目。
二黑子把李禅和王超又叫到了办公室对他俩说：“我刚从村委会回来，电线杆子已经按着指定的地方都竖起来了，下一步就是安装太阳能电极版和收费监控的录像仪，你们两个要保证在一个月之内安装完成，并且能正常使用，因为下月中秋节就要开始采摘了，人手可能忙不过来！”
李禅和王超马上表示绝对没有问题，我们心里有谱，保证在一个月之内完成安装，并且正常使用。
二黑子的心放下了些。他看着他俩又想起了件事情说：“我们已经决定上一个房车营地和一个房车改装车间，你们从电磁学，无线电方面研究一下有什么更先进的手段能应用到房车上去，然后让三狗子去实施操作！”
李禅因为已经听慧明说了些这房车的事情，就顺口说：“现在能够做到的就是电磁防盗锁，但是这个还不能公开，只能是秘密的。”
王超笑眯眯地回答说：“黑子哥，别管这车是开着的还是停着的只要是有网络的地方就能监控到它，但是这也牵扯到隐私的问题，我们还要仔细地研究一下应用和法律的范畴，我们可不想去挑大粪！”说着先笑了起来。
二黑子也笑了。笑完了他说：“从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你们刚才说的事情现在的房车都还没有，你们抓紧时间研究，争取能报上专利，这样将来我们就能在房车的改装上占领了一席之地，那么我们将来就有可能在全国范围内做营地生活！”
二黑子又把赵子悦和卓尔迅叫来，对他俩说：“采摘开始那天，赵子悦做一个收款的箱子，封好，准备好筐子，一筐京白梨一百元，放进箱子后，由赵子悦负责将两个不干胶的纸贴贴在人的膝盖下面，左右各一张，不交钱的不给贴！卓尔迅跟我在一起，再找几个村里的后生，准备好挑粪的筐子，咱们在营地和果园通道间负责喝茶，其它的就不用管了！果园收入，你们两家二一添作五，营地不要，但是营地的职工每人一筐京白梨不要钱！怎么样？”
赵子悦和卓尔迅这个乐呀，这怎么就跟做梦捡钱一样，难道这二黑子真是财神爷托梦吗？
万事齐备，二黑子想好了采摘的标语‘梨花一枝春带雨，秋来您摘京白梨！’，这个条幅给慧明一看，慧明就翘起大拇指说：“靳老师一定会说，你看还是读书管用吧！”然后他笑着对二黑子又说：“我让赵子悦算过了，整个这个村的果园都算起来，坚持一个星期的采摘没有问题，现在村民们就像是上足了弦一样地等着呢！”
二黑子回答说：“让赵海和卓越带着村里的后生们负责安全，绝不能出现踩踏和斗殴的事情。！”
中秋节马上就要到了。
采摘的人开始络绎不绝地来了。人员都按着二黑子的布置各就各位。
二黑子带着卓尔迅和村里的几个后生在五根路灯杆子后，放了张桌子，表示欢迎和欢送，其中的奥秘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一百块钱一手提筐的京白梨都是自己摘的，谁能不喜欢呢？再说这自己亲自从树上摘下来的，到哪儿都是吹牛的资本。
赵子悦站在收银的箱子钱，笑嘻嘻地看着人们往里面送钱，然后带着后生在交了钱人的腿两侧贴上卡通的纸贴就算是通过了。难免有个别机灵的人，趁着赵子悦弯腰给别人贴纸贴的时候，乘机往外溜。溜出去的时候，脸上都是神采奕奕的，这在朋友面前一吹牛，那收钱的傻X弯腰的时候我就出来了，他都给咱们鞠躬了咱们还交什么钱呀！
有一位穿着乞丐牛仔裤，嘴唇涂着鲜红的时髦女郎就在赵子悦弯腰的时候从别人的身边往外走，她的脸上一片灿烂，终于没有交钱拿到了一筐白嫩白嫩的大白梨，那吃起来得多爽呀！然而就在她得意忘形的时候，她普通一声就坐在地上。膝盖磕在了水泥地面上，她不敢出声，咬着牙站起来，继续向前走。走到第二根电线杆子的时候，她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这一次她开始有些心惊肉跳了。看看和自己一起走出来交了钱的人都在秋风中得意地向前走着，她又咬牙站起来，膝盖已经流出了血，她也顾不上了，继续走。走到第三根电线杆子的时候，她扑通一声又跪下了，这下子她心里明白，可能那张纸贴上有机关。她满脸通红，跪在哪儿不敢站起来了。她明白这是着了道了，这脸是丢大了。
二黑子坐在那个桌子后，看着她没有起来的意思了，就对卓尔迅说：“去两个人把她抬过来。”
卓尔迅和一个棒小伙后生拿着担架来到了她的身旁，不由分说给她翻到了担架上抬到了二黑子的面前。
二黑子不慌不忙地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来一瓶红药水说：“我们照顾不周，让您摔了跟头呀！还流血了，您自己上点药吧！”
这个女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白，小声向二黑子求饶道：“大哥，我错了！”
二黑子爽快地说：“知道错了，咱们就都给留点面子，两条路选一条，您自己选。第一认罚一万块钱一筐，第二不打不骂去跟着挑十挑肥，看你的表现。我们就说你是义务劳动，然后这筐京白梨还让你带回去！”
这个女人马上小声说：“我挑肥去！”
二黑子说：“好，把手机放这儿，挑完肥取手机拿梨两清。”
这个女人乖乖地把手机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跟着卓尔迅去挑肥。可是一到肥厂，她的肠子又悔青了，这那是肥呀，分明是大粪发酵的肥，别提多臭了。她想哭都来不急了。
卓尔迅给她装上了两筐粪，然后把扁担递给她说，挑上跟着我走吧！说着长出了一口气。卓尔迅觉得还是给她留点面子好，顺便摘下了自己的大草帽递给她说，戴上草帽别晒黑了！
五挑以后，那个女人就坐在粪堆旁边开始抹眼泪了，就差嚎啕大哭了。
卓尔迅想这回肯定能记牢了。就上去说：“这位女子，以后千万别占这样的便宜了，交不交钱都是有机关的！剩下那五挑我替你挑吧！待会去拿手机就说挑了十挑呀！”他带着那个女的来到了二黑子的桌子前。
二黑子一本正经地说：“把梨和手机都拿走，走人，下次你就知道了！”
那个女的只拿了手机，小声说：“梨，我就不拿了，我回去取了钱再来！”说着落荒逃走了一样。
等那个女子走进了营地以后，二黑子对卓尔迅说：“通知前台，她退房的时候，严查她住过的房间，少了卫生纸都给扣下来！”
卓尔迅憋住笑回答说，知道了。打发一个后生到前台去说。他偷偷偷笑着，实在是忍不住了就弯下腰笑，不料被二黑子发觉了。
二黑子严肃地说：“站直了，不许笑，这是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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