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者：赵瑞雪
全国首届深度语文研讨会
暨中学语文小说文本深度解读与教学研讨会
2018年12月8日
上午
10：00-----11：00
师：今天和大家一起学习《项链》。昨天预习过了，谁概括一下项链一个怎样的故事？好。后面那位同学。
生：就是教育部部长邀请马塞尔和他的太太参加舞会，然后马塞尔太太为了体面的参加舞会，用她丈夫的400斤法朗，买了一件衣服，去她的好朋友家借了一条项链，结果舞会结束后，她把项链弄丢了。经过丈夫和他借钱重买项链还回去，他们又经过几年劳苦努力把帐还了，后来见到她的好朋友才知道借来的项链是假的。
师：好。她这样概括行不行？你们觉得缺掉了什么？
生：就是有关于一条项链，围绕一条项链展开的故事，主人公是玛蒂尔德，就是玛蒂尔德借了一条项链。
师：请坐，好，我们要概括一个故事的话，哪些要素要说？人物、事件、起因、经过、结果，这些是必须有，那她刚才概括说玛蒂尔德借了一条项链，在此之前有没有事情？
生：有
师：有什么？前面她丈夫为什么给她弄这个票？
生：为了参加舞会。
师：对。她丈夫为什么给她弄这个请柬，是因为玛蒂尔德特别特别想要参加舞会，她就想要过这种生活，所以呢，前面这个一定不能把它省掉。看看我概括的：一位叫玛蒂尔德的漂亮女子，嫁给一位教育部小科员，但她一直梦想着能够跻身上流社会。这能不能省略？刚才两位孩子都把这个省掉了，这能不能省？
生：不能。
师：为啥呀？因为这是后面事件发生的原因，非常非常重要。没有这个的话，可能就没有后面的了，对不对？所以这个不能省。然后中间呢，她终于有了机会，参加了一次盛大的舞会，为了参加这次舞会借了一条项链，在这舞会出尽风头之后结果项链丢了。之后呢？玛蒂尔德怎么做的？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价值3万6千法郎的项链还给朋友。这个数字太大了，她用了多长时间？十年。十年时间能不能省？不能省，因为它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要素。那么这十年时间节衣缩食，最后还清之后，结果见了她的朋友，一谈判发现项链是假的，这个项链顶多值500法郎。
师：假的、顶多值500法郎，能省吗？
生：不能。
师：所以大家在概括故事的时候，关键要素不能随便把它去掉。听明白了没有？好，那么，我们也可去一句话来概括：也就是玛蒂尔德用十年青春、十年辛劳换来了一串假项链。我们觉得，她亏了还是值了？
生：亏了
师：好，亏了。所以昨天我问她的结局是罪有应得还是令人同情的时候，咱们大部分同学答的是罪有应得。大家觉得玛蒂尔德是怎样一个女子啊？虚伪、爱慕虚荣、拜金、爱钱，也有同学说是诚实、要强，也有人说她吃苦耐劳。好，不管是罪有应得还是令人同情，那么，玛蒂尔德如何落得这样一个结局？我们回到故事的开端看玛蒂尔德，来，把这一段读一下。
生：世上的漂亮动人的女子，每每像是由于命运的差错似地，出生在一个小职员的家庭；我们现在要说的这一个正是这样。她没有陪嫁的资产，没有希望，没有任何方法使得一个既有钱又有地位的人认识她，了解她，爱她，娶她；到末了，她将将就就和教育部的一个小科员结了婚。
师：好。这里说了玛蒂尔德最初的时候怎样的？
生：漂亮
师：漂亮的是不是？我们想象，漂亮的姑娘将来都会怎样？
生：嫁得好
师：嫁一个有钱人过上幸福的日子是不是？结果玛蒂尔德呢？将将就就和教育部的一个小科员结了婚。那么玛蒂尔德嫁得好不好呀？
生：不好
师：非常糟糕是不是？有多糟糕啊？小科员相当什么样的身份？下流社会、下等社会是不是？你们比一比，放到我们的运城，教育部的小科员相当于在哪里工作？我们运城国际办公室？还是说运城市教育局的办公室？你们觉得是哪里？教育部的一个小科员到底在哪里？
师：教育局的一个小科员是不是？相当于说一个小公务员吧。过得是非常下等的是不是？
生：是
师：我们再来看一下结婚后玛蒂尔德的生活。你们在文本里读吧、说吧。文本里说玛蒂尔德结婚后她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是不是非常非常糟糕？你觉得呢？
生：她自己的房屋特别寒颤，然后墙壁也特别粗糙，家具也是陈旧的，她的衣料也非常不好，她就很难过。
师：哦，家里看起来都是灰蒙蒙的是不是？不好。然后我们再看一下，她家里还有什么？除了房间灰蒙蒙的，灰蒙蒙的家里家务活谁干啊？
生：小女佣。
师：灰蒙蒙的家按理能不能请起小女佣？应该是玛蒂尔德干吧。但她们家里怎么？租了一个小女佣。你们家有小女佣吗？
生：没有
师：他们家里有女佣，玛蒂尔德家好还是你家好？然后再看他们家还有啥？他们的家具是不是特别不好？大家看他们家吃饭的饭桌：她们桌上放着白布，三天才换一回，我要问，你家的饭桌几天换一回？
生：一个月换一次
师：你家一个月换一次？还不错。玛蒂尔德过得比我好还是比我差？
生：好
师：玛蒂尔德过的比我好是不是？但是玛蒂尔德觉得比我好还是比我差？
生：比我差
师：为什么？哪里看出来的？玛蒂尔德心情怎样样？文中怎么说的？
生：懊恼，伤心，痛苦……
师：很痛苦是不是？她觉得家庭什么都不好。丈夫好不好？
生：不好。
师：为什么？丈夫对她好不好？
生：好
师：但是她认为丈夫好不好？哪一个词可以看出来？
生：将就
师：将将就就嫁了，说明她对这满意不？
生：不满意
师：好，她家吃的好不好？吃的是什么？
生：肉汤
师：她丈夫满意不？
生：满意
师：她丈夫很满意，她满意不？
生：不满意
师：她一看见丈夫熬肉汤的时候心里怎样？又难过又悲伤，各种情绪就上来了对不对？好，那么玛蒂尔德到底嫁得好不好？
生：好。
师：刚才不是不好吗？灰蒙蒙的都是玛蒂尔德眼中的，其实她嫁得？
生：很好
师：很好吗，离她的梦想还有多远？我们只能说她嫁给了我们生活中的公务员，那嫁给了什么阶级啊？
生：中产阶级
师：哦，非常好，她嫁给了中产阶级。所以玛蒂尔德她实际拥有的衣食无忧，然后有佣人，丈夫又很爱她，她过的其实是中产阶级的生活。但是呢，在我们现实中，很多人都渴望拥有这样的生活。在玛蒂尔德的眼中，她是不好的，她是过得很痛苦。那么，玛蒂尔德到底是在想什么？她是想什么？
生:梦想着。。。（文本内容）。她梦想着那些静悄悄的接待室，如何蒙着东方的帏幕，如何点着青铜的高脚灯檠，如何派着两个身穿短裤子的高个儿侍应生听候指使，而热烘烘的空气暖炉使得两个侍应生都在大型的圈椅上打盹。她梦想那些披着古代壁衣的大客厅，那些摆着无从估价的瓷瓶的精美家具；她梦想那些精致而且芬芳的小客厅，自己到了午后五点光景，就可以和亲切的男朋友在那儿闲谈，和那些被妇女界羡慕的并且渴望一顾的知名男子在那儿闲谈。
师：就这几个梦想？数一下几个梦？一共几个梦？这里面写了几个？上面五个，下面三个，总共八个，这八个梦想把她的梦想概括完了没有？没完，只不过是说了八个而已是不是？那这八个梦想呈现的总目标？就是她想要过上有钱人生活，上层人的。这是不是一般人家有的？她不满意小女佣，是因为她想要穿着短裤的高个侍应生。想要有钱人的贵族 ：皇宫贵族、暖炉，然后还有大客厅、小客厅。然后还有被妇女界羡慕的，并且渴望一顾的知名男子，哪些男子被妇女羡慕？白马王子。她丈夫跟白马王子比，逊色太多了是不是？所以，她梦想着什么园林啊、壁衣啊、美味佳肴呀、情话呀对吧，在这些社交上跟一些高级人士在一起，然后吃的用的都很金碧辉煌，这是玛蒂尔德的梦想。总之，用一句话概括：她早就指望自己能够取悦于人，能够被人羡慕，能够有诱惑力而且被人追求。也就是说我要成为什么呀？中心，别人围着我转是不是？《飘》读过没有？女主是不是希望所有男子都围着她呀？从这个手里抢爱，从那个手里抢爱。谁没正眼看她一眼，就要把他征服了。这是不是一样的？所以，这是她渴望豪华的物质。想要公主贵妇一样的生活。但是实现了吗？没有。这是她的未满足的梦想。那么未满足的梦想和她现实落差大不大？难怪她痛苦是不是？因为现实太灰色，理想太彩色，我们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冲突对吧。那么玛蒂尔德如何解决这个冲突呢？最后会怎么样呢？玛蒂尔德后面的结局与这里有很大关系。那么玛蒂尔德会不会不要这个梦了？玛蒂尔德这个梦和谁的梦有点像？跟灰姑娘非常像，大家对比一下图，共同点有很多。灰姑娘的故事大家喜欢不？
生：喜欢
师：为什么喜欢灰姑娘的故事？
生：结局很好
师：因为她结局好所以很喜欢，我们都希望灰姑娘有美好的结局。那大家为什么都希望灰姑娘有个美好的结局呢？
生：因为就像自己一样
师：哦，我们都有一个梦，公主梦。每个女孩心里都住着一个灰姑娘，或者说都住着一个公主，都希望自己光彩照人，都希望自己遇到白马王子。那么，玛蒂尔德的梦和灰姑娘的梦共同的地方就是都有一种被爱的需要，成为世界中心对不对？那么不同点在哪里？
生：结局
师：结局不一样，我们喜欢灰姑娘是因为灰姑娘有一个美好的结局，但是玛蒂尔德呢？
生：没有
师：太悲惨了是不是？我们都知道灰姑娘是童话，童话是我们人类的想象，是我们的梦想。童话是美好的、是浪漫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是不是？童话是假的，现实是真的，真相往往没有童话那么美好。那么男孩子说这不关我的事呀，这是玛蒂尔德的事，我们吃肉汤就可以了。男孩子有没有这个梦？我们班男孩子，你们有什么梦呀？你说。
生：王子梦。
师：哦，有一个王子梦，那玛蒂尔德的丈夫有没有？
生：有
师：哪里看出来的？哪里看出她丈夫也有王子梦？你说。
生：他收到了请柬，他也想带着妻子去那儿证明自己的生活。
师：他不是去了在那睡觉吗？来，你说
生：从那个夫人向他要衣服，他用打猎的钱给她买的衣服。
师：好，请坐，非常好。他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节：他想打猎。在法国，打猎这种生活是谁过的？是不是一般人过的？四百法郎买猎枪是很奢侈的，她丈夫在攒钱买一把猎枪去打猎。跟谁去打？朋友。那些朋友都是什么身份？贵族，不是一般的人。所以他辛辛苦苦攒钱，他为什么要和那些朋友一起去打猎呢？他也在使得自己的身份认同，觉得我也是这样的。从他对他妻子的一种支持，他如果对这种生活不感兴趣的话，他会不会全力支持妻子？不会的对吧。文本如何说？一般不会给小职员，而且会认识官方人士，认识这些人对我们有好处。那个社会里，男的是不是就她丈夫一个这样的？
生：不是，有很多
师：哪里看出很多？当他妻子在跳舞，跟他一块在睡觉的有三个，那说明了都是一样的。说明当时干这事是一种什么？
生：潮流
师：是一种潮流，是一种风气。这种风气下，玛蒂尔德她想要进入上流社会，在这种社会风气和被发现、被关注、被赏识、被关爱的人性，玛蒂尔德有这种梦、这样渴望是合乎长情的。你能不能说对和错啊？不能。是一般人在这种状况下的自然反应。前半部分的玛蒂尔德她是自然状下的女性，一般人都会这样做。但是命运捉弄人，玛蒂尔德能不能想到这样一个舞会会遭遇这样的事件？什么事件？
生：项链丢了
师：项链丢了，这个项链值多少钱？
生：３万6千法郎
师：本来值4万，店里的老板说给你便宜一点，3万6千法郎，尽管人家给她便宜了，仍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玛蒂尔德侍应生的那些梦能不能实现？
生：不能
师：不能了，小女佣的现状能不能保住？也保不住了。精美的筵席呢？实现不了了。以前看不上的肉汤，情话呢
生：没了
师：没了，一切都没有了。一下从天下掉到哪里？她本来就在地上。那么我要问一下，假如是你，项链丢了会怎么办？它会让你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你所有梦想全部都要破碎，你会怎么办？
生：我会先问她，这个项链怎么办？怎么赔？这个项链值多少钱？
师：你会问谁？
生：问项链的主人
师：她的朋友是不是？还有呢？
生：我认为不管是多少钱的法郎，我认为只要是自己丢了这个项链，自己就有义务要偿还。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是五百法郎还是三万六千法郎，这都需要一个人承担的责任，需要用自己诚实的用一切换取的东西，因为这是人性的证明，证明自己的品德是对的。
师：用十年时间？
生：我愿意用十年时间来换。
师：哦，非常了不起。那大家愿意十年过那样的生活去给还项链的？举个手， 四个。剩下人觉得有点困难是不是？我也觉得有点困难，你们四个了不起。但是，刚才那个同学说：我会先问我的朋友这个项链值多钱？大家这样做的，举手。
师：基本上，只有你一个不举，你说下你为什么不举手？
生：刚刚3万6千法郎，我是愿意用十年辛苦工作来换项链。我是前一个观点
师：你是前一个观点跟你问朋友没有冲突啊？为什么你不问朋友呢？就不吭声就去还他？
生：因为每个人在自己朋友面前有尊严和面子，所以她不想问就是不想失去自己的面子。
师：玛蒂尔德不想失掉面子，她是有一种什么心啊？
生：愧疚
师：我都在店里问了值多少钱，我还要去问朋友，这个是什么？能不能便宜一点。那就是说，玛蒂尔德想不想让她朋友便宜？
生：想
师：玛蒂尔德问了没问？玛蒂尔德还有没有别的做法？你说
生：我认为我也不会说，因为在她自己看来自己是个穷人，生活经济不如别人，如果她自己心里不这么想的话，她肯定会直接跟项链的主人说，我把项链弄丢了，看看这个值多少钱？但是，她自己认为她是个穷人，爱面子才不愿意和朋友说。
师：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解决了，我现在问的是玛蒂尔德面对这笔巨债有没有别的做法？有没有别的做法让我自己过得好一点？来，你说
生：我觉得她可以逃、可以跑。
师：巨债啊，花十年功夫，我为什么不跑呀？现在有些公司破产了、倒闭了，所有的债都不还了，这是不是一条路啊？可以。还有没有别的路？
生：骗她，这东西不是我弄丢的。
师：不是我弄丢的，总要还一个啊。
生：她可以还一个假的。
师：还一个假的，反正她跟我关系好，她不会怀疑我是不是？所以我给她个假的，可不可以？好，可以还假的，可以骗她，还可以逃跑，那么玛蒂尔德这样做了没有？
生：没有
师：都没有，玛蒂尔德的选择是什么？用十年时间还上这个项链。玛蒂尔德做这个选择的时候，知道不知道她下面面临什么生活吗？知道，哪句话可以看出她知道啊？
生：骆塞尔太太尝到了穷人困窘生活了，此外。。。（文本）
师：找得非常准，我们把这句话读一下。
生读。
师：哪个词必须重读啊？英难气概，还有害人的债。什么是害人的债啊？吓人的债，也就是说她知道还这个债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必须要像个英雄一样承担自己的责任对不对？玛蒂尔德尽管知道自己面临的什么，她仍然如此选择。她不愿意告诉她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朋友？面子。一个人有面子是好事还是坏事？
生：好事
师：好事，说明这个人是怎么的？对，她不愿意让别人低看她。玛蒂尔德是一个骄傲的玛蒂尔德，骄傲不愿意让她朋友低看她，所以她情愿为骄傲付出代价，要像英雄一样去还这个债，来，再读一遍玛的心情。
生读。（文本）
师：玛蒂尔德虽然没有过上贵族的生活，但是此时的玛蒂尔德让我们对她产生了敬畏之心。这种骄傲实质也是一种精神，一种什么精神啊？对，一种贵族精神。贵族精神的实质就是就荣誉，玛蒂尔德爱不爱自己的荣誉？爱，所以此时的玛蒂尔德用英雄气概，像英雄一样来承担。做了这个决定后，来看看她过的生活成了什么样子？
生读：她开始做种种家务上的粗硬工作了，厨房里……（文本）
师：玛蒂尔德她为了她的荣誉，她情愿去挨骂。大家知道挨骂是怎样的？屈辱的对不对，但这种屈辱跟她像朋友低看那种屈辱能不能比？不能比。好，她情愿忍受这种屈辱，那么如果前面的玛蒂尔德是自然状态下的大多数女性，现在的玛蒂尔德你还能说是自然状态吗？
生：不能
师：用一个词来概括一下什么状态？
生：超然
师：超然状态？没超然，是做一个自由状态。什么叫自由呀？一个人说一个人是自由的，这意味着这个人能把握自己的生活、能承担自己的生命。什么生命？是积极自由，不是消极自由是吧。那么她承担自己的过错，承担自己的责任，这种骄傲这种担当这种精神，这就是一个人自由状态下的状态，这种状态是不是很多人能做到的？刚才我们举了一下手，只有几人说我要做这样的是不是？但是呢，命运又一次转折，十年还帐，结果项链是假的。如果你是玛蒂尔德你会怎么办？崩溃了是不是？完了，我这十年精神支柱就是还这个项链，结果发现一场空。有没有可能不崩溃？哪里看出来？文本里面有没有提供信息？最后一段：当她发现项链是假的……好，来看一下。
生：说完，她用一阵自负而又天真的快乐神气微笑了。
师：她骄傲了。还能看出来吗？她以前的心态是什么样子？她以前见她这个朋友怎样的？前面有一段话，怎样的？
生：她总会感到痛苦，感到伤心、懊悔、绝望，痛苦得哭好几天。
师：每次见了朋友，回来感到绝望、痛苦得哭好几天，她现在呢？以前不愿意见，现在愿意见。对自己自信，对自己满意了对吧，那说明现在的玛蒂尔德和以前的玛蒂尔德一样吗？已经不一样了。心态：以前过得好，每天痛苦；现在过得不好，还满意了，自信对吧。那么就是说，他有可能不可能不崩溃了？有，释然。作者告诉我们只说这项链是假的，顶多值500法郎。那么它给了我们悬念，但是我们可以去猜测。故事到此结束了，我们看一下，这个故事从开始玛蒂尔德是一个年轻漂亮，渴望被全世界爱的女孩子，最后经历种种事件，而且是偶然事件，一系列的出人意料的事件，一步一步把玛蒂尔德打造成了一个平民、妇人。那么主宰这一切的是什么呢？无常的命运对吧，所以玛蒂尔德自己也感慨，来，我们集体读一下。
生读：但是有时候她丈夫到办公室去了，她独自坐在窗前，于是就回想从前的那个晚会……（文本）
师：玛蒂尔德也觉得这是命运无常，有时一件小事会拯救你，一件小事也会毒害你。那么这件小事到底是救了玛蒂尔德还是害了玛蒂尔德？
生：救了。
师：好，我们全班基本都说救了玛蒂尔德，有没有不同意见？来，你说。
生：我觉得不能说是救了还是害了，因为我们毕竟不是玛蒂尔德，我们没有办法站到她的观点说，但是我觉得它既是救了玛蒂尔德也是害了玛蒂尔德，她放弃了十年幸福生活，十年时间真的很长，对一个女人来说丧失了所有的青春、所有的美貌，这是巨大的代价，但是同时也救了玛蒂尔德，就是说由原来的忧愁到现在的骄傲，感觉自己无愧于心。我觉得它可能是既救了玛蒂尔德也害了玛蒂尔德。
师：还有说的吗？补充
生：其实我的观点跟她的差不多。但是我觉得用一句话来描述的话，重启比较适合一点。因为她打破了玛蒂尔德对生活的想象，让她回归到现实生活中。坏的角度就是她毁掉了玛蒂尔德的那些幻想。但是它救了玛蒂尔德，救的是她的精神。就是它从这两个层次，它是害了也是救了。所以我认为它是重启，会更恰当。
师：非常好。那么到底救了还是害了？她们两个说得已经很好了，大家看一下这一段话。
图（骆塞尔太太像是老了，现在她已经变成了贫苦人家的……）（文本）
师：你们觉得是救了的，愿不愿意有这样的结局？
生：不愿意。
师：为什么？你不是觉得救了吗？
生：课文里是救了，如果是自己，当然不愿意了。
师：放到玛蒂尔德身上愿意，放到我们自己身上不愿意是不是？那就是说玛蒂尔德这个结局是不是最好的结局啊？不是，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我们说救了她，只是说玛蒂尔德以前老在痛苦，现在心态变了，她做事也变了，她的人格也成熟了。面对自己的命运，面对自己的生活。那么说害了呢，你看一下她的生活落成了什么样子，她所有的青春年华搭进去了。刚才概括得很好。那么，玛蒂尔德丢了一串假项链，在人格上又获得了一串真项链。所以，当我们有两种选择时，一定选择一种更快乐的，但是当我们有更好的选择时，我们都不愿意过这种，因为这种生活太痛苦了。那么我问下现实中，玛蒂尔德还有没有第三条路？哪一种？
生：她完全可以向她朋友要回项链。
师：你说的是后面的事，要回来也老了，戴也不好看。比如我参加舞会了，项链没丢可不可以？现实中大多数项链丢还是没丢啊？没丢，大多数不会丢。不会丢的话，玛蒂尔德如何解决？走上人生巅峰，怎么走上？结识了谁啊？部长。王子注意到了我是不是？从此关注我，取悦我，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生活中有没有？
生：有
师：生活中遇到了高富帅，遇到了霸道总裁过上了幸福生活有没有？有，虽然不多。好，这是一种。遇上了霸道总裁，你一定能过上幸福生活吗？你会发现，做他的妻子也会好痛苦啊，并没有想象的美好，为什么啊？光鲜的背后会有灰暗的一面。我们看下小说的细节：太太的项链真的还是假的？
生：假的
师：那我们想想太太脖子上挂了那么多东西，真的还是假的？其他的可能有真的也可能有假的。那贵族的生活都是那么光鲜亮丽吗？也可能是虚假的。那么，她不丢项链可能会过幸福生活，或者没有丢项链也没有过上幸福生活。王子和公主一结婚，故事还往不往下写？童话故事中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生活……以后还写不写？不写，为啥啊？写不下去了，锅碗瓢盆也有很多心酸的是不是？
生：对
师：那么还有一种参加了晚会回来了，人家部长取悦她的可能性大还是不取悦她的可能性大？不取悦的可能性大。因为取悦不取悦在部长不在你，不取悦你又恢复平常状态。还有一种，要实现梦想怎么做？努力，靠不靠别人？踏踏实实，靠自己。我努力，两个人踏踏实实改变自己生活。好，现实中有这么这么多可能性，反倒玛蒂尔德的可能性是最小的，那为什么玛蒂尔德就倒霉的遇到了？谁让他遇上的？
生：作者。
师：作者让他遇上的，那么作者为什么让她遇上？
生：讽刺
师：要讽刺，也就是这是一个什么小说？
生：讽刺，批判
师：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对现实的某些现象、某些事件、某些人进行一种反思，那我如果批判你，能让结局好吗？
生：不能。
师：所以玛蒂尔德只能说这样一个悲惨结局。好，我们再来看，小说可以有多种写法，作者选择了这种写法：批判现实主义。我们读的灰姑娘是什么？灰姑娘是童话，童话是一种梦想，是浪漫主义。那么我们要过哪一种生活呀？要过现实的。那要不要梦？要。到我们对现实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能过上好的生活？我们要对梦想过行一个反思，进行一个批判。未经反思的人生不值得过。对人生反思才可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所以，我们要有童话般的梦想，要有批判现实主义的态度，要走现实主义的道路，一句话就是要过现实的浪漫主义的生活。如果我们这样踏踏实实的过，等我们满头白发的时候，我们不会像玛蒂尔德一样，很大声说话，做着粗活，可以很优雅的度完我们的一生。好，你们以后准备怎么样度过一生？想一下。好，我们就到这个地方，休息。
学生起立鼓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