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老妈聊天

最近一个月，和妈妈说话要很大声，老妈常数落我口齿不清，她都听不好我在说什么。

今天她告诉我，是她耳朵有毛病了，因为我爸和她说话她也听不清，电视的音量要比原来调高几度才能听清，“唉！真的老喽！”老妈有些感慨。

老妈今年72岁了，身体健康没有慢性病，只是因为骨质增生有点驼背，但老妈是个勤快利索人，什么活都抢着干，尤其是老爸干得不合她心意时，干脆让他“下岗。”

我每周六带着孩子去看她，却没有大段大段的时间唠嗑。她要张罗一桌子饭，却不肯让我插手，说天天做饭很辛苦，在妈跟前就歇歇吧。

我知道她心疼我，我就打下手，不抢她主厨的位置。厨房里我们娘俩聊着一星期发生的事，搞笑的，气愤的，自己家的，别人家的，再利用自己的价值观评论一下，娘俩观点出奇一致（亲生的，鉴定完毕）。老妈手里的活不停，我的嘴不停，妈转身出厨房我就在她屁股后面追着说。

不知道老妈是不是很享受有人追随的感觉，反正老太太从我们到家，脸上就挂着笑，看得我心里暖洋洋的。

儿子也会加入我们，和姥姥说说学校的趣事，姥姥不时地说“现在的孩子们啊，和你妈小时候不一样啦！”

很多时候，妈妈会把几天前在电话里聊过的话题再重复一遍，而我也像第一次听到一样，该惊讶的时候惊讶，该惊喜的时候惊喜。说的人声情并茂，听的人津津有味。

聊天中，知道老妈和常姨去了超市排队抢购萝卜和鸡蛋，鸡蛋回家磕碎了3个，不划算；知道老妈的同乡惠姨来市里租房照顾儿子，儿子新房装修中；侯姨的闺女不常看她妈妈，貌似不像我孝顺……

两代人的对话，就是这样平常琐碎，没有一件大事，可我听得很耐心，在妈妈能够痛痛快快表达她的想法的时候，我要认认真真去听，这是最亲切、最值得留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