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究竟是不是被赋予的

大概一个月前去玩了意义测试，他的名字是宇宙、数学和“很高兴认识你”。

很有趣的，我不久前将夏天的他形容成“广袤无垠的星河”，极言遥远银河带给我的浪漫与幻想。数学于我的意义便更非凡，中学时期的我尚可体验解题的快感以及潜移默化到规则与逻辑带给我思考能力的升华。后来我走进了北大，当真觉得数学是一个极为浪漫的学科，与其相关的基础学科可以是物理，跨越到人文学部便就是哲学，我想说的，数学就像宇宙的终极。

童年时期对于数学题目生不抗拒，我尤在很多同学们对这个伟大而神秘的学科举白旗的时候傲气非常，我不觉得它难，我一度认为它很有魅力。于是有了初中不怎么学习便也数学遥遥领先的成绩，也有了高中时常被老师叫上台“以出题人的视角”讲解题目的日常。十九岁的时候我做过一段时间的家教，毫不意外地选择了数学这门学科，此时的我接触了更加形而上的东西。我去给孩子们讲解题目的本质，同时，毫不掩饰我对于数学学科的动情。在讲解三角函数的时候，我说“1”是一个极为美妙数字，如同世间万物的浓缩，sin2+cos2=1,圆锥曲线标准方程右边的1，单位圆的1，欧拉公式的1……小朋友，人类文明就是1，不过一场梦啊。

金克木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宇宙是个有限的无穷，人类恰好是现实的虚空。

很巧，因为大学一门数学学院的课程，我开始接触哲学。从古希腊哲学开始，我读了蛮多苏格拉底相关的著作，洞悉人类心灵的辩证法家苏格拉底穷尽一生去证实上帝存在的合理性，由他开始的希腊哲学讨论着物质本原此类悲剧性的问题。我也在笛卡尔怀疑论的视角里深受影响，我一度不知道何谓真实，何谓虚无，我的梦境感官触觉真实非常，除了，梦中的我是没有自我沉思功能的……之后便也被康德的新创名词困扰到，我恐惧自己所思考的人类文明，也只是这样了，我恐惧自己无法达到“超人”的高度，一种悲观的宿命论席卷到我全身。

但这一切也并不妨碍在佘老师试图融化我时，我还可以结巴地讲述叔本华的哲学观与他为欲望而活的一生。

我一直都觉得佘老师很规律化，也可能是他的属性“ENTP”带给我的刻板印象。很久之前我打开自己的QQ相册，发现存了高三那年做的MBTI性格测试结果，那个时候的我居然也是“ENTP”，Thinking值很高，相对于现在的“ENFP”，Feeling值爆表，我甚是不知道是这座园子的浪漫主义改变了我，还是我自己改变了我。

我对很多事情都偏向于用“Feeling”，也就是感受来认识了。

印象中我跟佘老师吵过很多次架，每次丧气话说到最后还是丢不掉一句峰回路转“还是很开心能认识你呀”，“我也是哇”。

这句话很克制的，就跟我的文字一样克制。但每个阅读我冷不丁丢上来就几千字的文章的朋友还是会说，你的感情太充沛了。是真的，我的感情从来不会熄灭般，所以我不会忘记每次对他上头的那些瞬间。上头是一瞬间酒精后劲席卷全身的感觉，类似于人体内部某种激素高速分泌时的快感，我很难用语言文字形容，尚可用一句“颅内高潮”来代替。这样的颅内高潮在我的记忆中出现过3次，一次是他生日那天对着我唱《霓虹甜心》，一次是他接近哭腔地对我说“我爱你”，还有一次就是前段日子他距离我5米开外看着我唱某一首歌曲。颅内高潮的感觉就像地震，我回忆这些瞬间的时候头脑就在余震，我一度认为，我可能二十几年来只会对他有这种感觉了。

昨天他问我，我们分开后你会不会写文字来纪念。我说当然，悲剧美学的魅力是伟大的。

诸如他会永远活在我悠久而琐碎的记忆里，即使凋谢，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