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皮囊可以改变之时,外表似乎就不那么重要了。——星尘
但这可改不了你看脸的事实。——熵熵
…………
吃完晚饭之后,星梦对众人说:“今天是这个月夜市开放的最后一天。大家可以去逛逛。在夜色下逛街的感觉可是很不一般呢。错过了要再等一个月呢。”
暗灵说:“熵蓝殿下的情况已经了解好了。格蕾娜小姐的防护魔法解除请求也已经提交给主人了,只需要等消息。但心魇的排查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夜色之下更容易引起混乱。我要帮忙维护一下治安,也许会查到心魇的线索。”
格蕾娜说了:“什么,还有夜市吗?可惜我现在有点累,就先去睡了。”
诺乌斯说:“亚米斯已经答应教我剑术,我也该去一起训练了。”
克莉欧优雅地擦拭掉嘴角的油污说:“本公主也有训练要进行。”
星尘说:“我跟人有约,该出发了。”
星梦心想:是和熵熵小姐的约定啊。不过真的没关系吗,要知道我邀请她和我们共进晚餐的时候的时候,可是说过那样的话。在星梦的回忆里,熵熵说:“要跟那种家伙共进晚餐的话,再美味的饭肴也会奇臭无比的吧。”
在星梦看来,熵熵那种反应绝对不是傲娇的表现,而是纯粹的厌恶。虽然这让她对这股厌恶的来源很好奇,但她心中已经有点担心哥哥的安危了。在这种担忧之下,星梦开始拉着索莉一起开始了预定的计划。说是计划,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内容,单纯地追踪星尘而已。
虽然已是黑夜,但在皎洁的月光的照射下,星尘的身影还是清晰可见,只不过比白天较暗,更加接近黑白而已。星尘来到了约定的地点,见熵蓝还未到来,拿起一本书借着月光看了起来。
索莉看后说说:“星尘和卡利先生的爱好很相似嘛,卡利先生也是没事的时候喜欢拿一本书来看。”
星梦说:“严格来说,哥哥与卡利先生还是有很大的差异。他没有什么特定的爱好,总是喜欢尝试各种东西。绘画,阅读,极限运动,智力游戏之类的啊。可以说他什么活动都不爱,却又几乎什么活动都爱,只不过热情通常不长久罢了。”
索莉说:“不愧是拥有绝对记忆力的姐姐,这么久远的事也能记得那么清楚。”
星梦听了之后,骄傲地说:“不是靠绝对记忆力,而是因为我们是兄妹啊。”
确实除了绝对记忆力的存在,兄妹之间的深厚情谊也是重要的要素。虽然并没有亲缘关系,星尘对于星梦而言却是兄长兼父亲一般的存在。直到十年前,当时七岁的星梦与索莉一家发生了命运的相会后不久,星尘就消失在了星梦的世界之中。在这段长达十年的分离开始时,星梦对星尘也有过憎恨,对于抛弃自己的憎恨。但这种憎恨是一时的,被时间逐渐地消磨掉了,只剩下更加纯粹的爱。不过爱本身就有自私的一面,现在星梦这样是因为哥哥被夺走产生嫉妒了吗?
貌似好像不是这样,星梦的这种眼神,索莉很熟悉,这跟开始催促姐姐早点找个男朋友的父母的眼神几乎是完全一样的。不过索莉从来没有受到这种对待,果然还是被当作小孩子了。星梦对星尘的关注看样子不过是为哥哥的人生大事终于有一点希望而感到欣慰罢了。
一粒种子从空中射下,正打在星尘的脑门上。星尘抬头看去,发现熵蓝正骑着一根黑色的羽毛,浮在空中。熵蓝的装扮也与白天有很大的不同,主服从简单的连衣裙,换成了衬衫加短裤的组合,而且添了女巫帽、斗篷、手套、臂环、项链等装饰物来增添魔幻的气质。
不用说,这身装扮就是蓝蓝选择的,毕竟这种熵熵的风格是在合理的范围内越简洁越好。不过这搭配还是考虑了熵熵的特性,充分展现了不对称,比如手套一个套到了手肘、另一个只是到手腕而止;有如双腿一条用白色长袜结合短裤形成绝对领域,而另一条则是用绷带简单缠绕了几圈而已,一反注重对称的蓝蓝风格,反倒更添美感。在这身装扮之下的熵蓝也是魅力十足。
好吧,实际情况是像这样成双成对的服饰,熵熵没带一件成套的,所以只能用散件代替了。
熵蓝说:“庶民,走吧。虽然很不愿意,但毕竟是姐姐的安排。本公主就勉为其难,让你待在我十米之外吧。”
星尘苦笑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您还真是慷慨啊。不是见到我就恶心吗,我还是不用前去了吧,免得公主殿下不舒服。”
熵熵也针锋相对地回应道:“今天白天不是还说喜欢我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接近我的机会,不应该好好接受,伏地叩谢恩典吗?”
星梦说:“没想到哥哥白天竟然表白了。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赶紧抓住啊。虽然熵熵小姐有高傲、淘气、自私、残忍、爱记仇等等缺点,但至少还是一个女孩子啊。不过熵熵小姐是不是有点太小了,希望哥哥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注:熵熵的年龄为6000+,换算成人类的年龄是14.7岁。)索莉瞬间感觉星梦对星尘的期待值好低,只要是个女孩子就可以了吗,这是对星尘多没自信啊,而且总感觉对星尘的印象又恶心了一些。
星尘说:“公主殿下怎么这么健忘呢。我记得后面我说过,这不过是一时不理智随口说出的而已。现在仔细想一想,你除了长得可爱一点之外,实在是没有任何优点。而对于我们可以任意改变外貌的存在而言,外貌是最没有价值的了。”
熵熵还想要反驳,但是这个时候蓝蓝给他下达指令说:“可以了,任性的时间已经结束了。进入下一阶段。”凭借对星尘的认识,蓝蓝很清楚,一般情况下,对于陌生人自己不怎么在意的存在,无论对方怎么恶语相向,只要不牵涉到第三人,星尘一般是是不会搭理的。在亲近一点则是用较为亲和必要时可以使用断站的强硬手段阻止TA。但是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段对付的,则需要等到关系像他和自己一样亲密就行了。之前面对熵熵的刁难,星尘也是尽可能地避开。而现在竟然开始直接反击,看来魅魔毒已经开始奏效了。
熵熵默默地将羽毛下降到星尘的高度,让出一个人的位置,害羞地红着脸说:“好吧,坐上来吧。”本来后面还有一句:“不过不要想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
与此同时蓝蓝在预测星尘的可能反应。如果是对没什么好感度的角色,星尘大概率会礼貌的拒绝;如果是有一定好感度,但好感度不高的话,星尘估计会有短暂的害羞,不知所措,惊慌失措中加以拒绝。当然好感度足够高的话,星尘会有所抗拒,会努力礼貌地拒绝,甚至会语气之中有嘲讽、冷漠之类伤人的情感来故意拉远距离。说起来这种状态是在星尘和蓝蓝分手之后才有的,也多亏了这一点,使得蓝蓝能够轻易地防止星尘被其他人攻略。
也就是说,无论发生什么,星尘都会拒绝,这点事几乎不会怀疑的。蓝蓝曾经也向星尘问过,为什么如果有其他女孩子想要接近他,他都会采用排斥的策略。虽然被他用很多种不同的理由搪塞过去了,但是最终还是在卡利提供的药水的助攻下,套出了真相。
因为他的心给了她。至于那个她是谁,星尘自己也不清楚,只记得她是自己在失落的过去的初恋。但是关于她的大部分记忆早已和星尘神秘的成为时空旅者前的过去的记忆一起消散。就连记得的那些,也是在几千年的过程中断断续续地想起。而且当初之所以会爱上蓝蓝,也很有可能是蓝蓝与她有着相似的气息,但是这种相似,只是基于星尘对气息近几千年的观测积累下来的直觉而已,毕竟当星尘与她相遇之时,星尘还没有各种神奇的力量,还没有办法真正地观测气息。
估计能让星尘选择接受的也只有那个她而已。如果再提前几千年的话,熵熵和蓝蓝毕竟是同源的姐妹,熵熵与那个她的气息应该也有相似之处,没准星尘会同意。但是现在,应该是没戏的。
不过对此卡利有着不同的观点,卡利认为那个所谓的初恋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用于欺骗自己的存在,以此来掩饰更深层的心理原因。
“谢谢。”星尘若无其事地在熵熵旁边坐下。熵熵反倒好像有点慌了:“你……你怎么还真的坐下来了?”同时内心之中向蓝蓝哭着说:“姐姐,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吗。我该怎么办啊?”蓝蓝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意料之外的操作惊呆了,一时之间竟想不出任何方法,用一种近乎完全宕机的声音说道:“那就先走吧。哈哈……哈哈哈哈。”
熵熵驱动羽毛开始向街道飞去。正在飞行途中,羽毛突然180度上下翻转,星尘就这样被摔了下去。不过星尘下意识地用气流缓冲,安然无恙地落到地面。羽毛之上的熵熵说:“真无聊,本以为可以看到更有趣的事情呢。”蓝蓝生气地对熵熵说:“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刚才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是骗我的吧。”
熵熵在心中淘气地对蓝蓝说:“嘿嘿,被姐姐发现了。可是谁能想到他还真厚脸皮地坐上来啊。”蓝蓝刚要生气,却听到星尘说:“这样才对嘛,随自己的心意行动吧。蓝蓝你也是一样,不要再在背后出那些馊主意了。”
熵蓝突然转到蓝蓝控制说:“胡说,我这些都是精心安排的,才不是馊主意呢。”然后呆呆地说:“哎呀,露馅了。”,然后转换为熵熵控制,说:“这下终于自由了,本公主再也不用和这个庶民待在一起了。”
星梦在一旁听的直跺脚:“可恶,哥哥好不容易得到的脱单的机会就这么逃走了吗。”全程只能时不时吐槽一句的索莉虽然已经对星梦的这种反应习以为常,但还是有一股想要吐槽的欲望。
熵熵刚想要离开,星尘却说:“很抱歉,公主殿下。根据我和蓝蓝小姐的约定,有几项计划事项还要执行。很抱歉,除非出现不可抗力,这个契约需要继续履行下去。不过对我们这种强大的存在而言,不可抗力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整件事都是姐姐自己在忙活,我只是作为姐妹配合一下而已,既然她的计划失败了,我也就没有义务配合了。”
“也就是说,契约本身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同意,撤销契约的话,这种理由是可以的。”
索莉忍不住吐槽道:“啊啦啦啦,看来星尘被卡利先生同化了呢,一谈到契约都是这种状态。是吧,姐姐?”索莉转向星梦,却发现星梦咬紧了嘴唇,嘟囔地说:“星尘真是的,管那么多干嘛,抓住一切机会啊。”这种状态下的星梦虽然与日常认识的姐姐相差很大,但是这么多次了,她现在只是想让星尘早点离开,让姐姐变回正常的样子。
星尘接着说:“综上所述,是蓝蓝小姐擅自许下了无法履行的契约。需要由蓝蓝小姐履行违约的补偿。”
熵熵好奇地问:“是什么补偿?”
星尘说:“这一点并没有提前想好。就由蓝蓝小姐提议吧,只要得到其他相关人也就是我的同意即可。”
蓝蓝获取身体的控制权说:“我来提议吗?”蓝蓝突然坏笑了一下,她很明白,现在的星尘已经习惯性的切换到理性思维来思考。如果是卡利的话,这个时候是他智商的顶峰。但是如果是星尘的话,并没有卡利那种智慧,这种状态反而是最好哄骗的。但是没准这种愚笨反倒是一层伪装呢。蓝蓝提议道:“没办法那就由我替代蓝蓝完成契约吧。”
星尘思考了一下说:“可以。”
熵熵忍不住夺取身体控制权说:“星尘,你傻吗?这分明是姐姐的圈……”,还没说完就被蓝蓝按了回去。在心灵之中,蓝蓝对熵熵说:“你不是不同意吗?既然这样的话,我很乐意替代你履行这一责任。还有你刚才是直接喊了星尘的名字,小公主脾气过去了吗?”
熵熵虽然自己不愿意,但是更不愿意让姐姐过度接近星尘,没有什么理由。相比于自己接近最讨厌的星尘,最喜欢的姐姐亲近他更让熵熵觉得厌恶。
熵熵大喊说:“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紧接着熵熵接管回身体,对星尘说:“既然是姐姐的错,我作为妹妹自然要帮他受过,我答应这个契约还不行吗?”内心的内心却是在说:“可恶,又被姐姐算计了。”而蓝蓝的深度内心也在说:“竟然敢临场反水,不过这几千年的姐姐可不是白当的。”
熵熵对星尘又补充一句:“不过,你要和我保持一定距离。”
星尘说:“没问题这是在契约的允许范围之内。”
就这样,熵熵和星尘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地上走,开始向第一个目标点前进。
跟在后面的星梦说:“真是的,哥哥到底在想什么啊?!”
很快,星尘一行人就到达了第一个目标点——木塔特城服装店。熵蓝在各式各样的服装之间乱窜,寻找着中意的衣服。星尘浏览了一下店内的服装。虽然店面很小,但是衣服却有相当多的不同的风格。里面有很多借鉴了来自其它世界的服装,但又融合了这个世界的特点,使得服饰风格新奇,却又不会给当地人很大的抵触感。毫无疑问,卡利在这中间的过程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毕竟他可是这个世界连接其他世界的文化的重要纽带。虽然艺术什么的并不是他的强项,但是只要交给擅长的人不就行了吗。无论是哪个时代哪个职业总会有一两个天才的存在,在这些模仿之作中也一样是有一些精品的存在。
“这套服装不错。”星尘看过去,发现熵蓝身穿的是一身宽松的的男式剑客装,如果再给她配一把剑的话,说不定自己真的把他当作一名小小剑客。
星尘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吐槽道:“你真的是个女孩子吗?怎么那么男孩子气?”
熵熵也毫不留情的回应道:“有你这样的人在我身边,表现得像个女孩子不是很危险的嘛。”
“哦,我还以为是公主殿下终于发现自己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气质,打算自暴自弃了呢。”
熵熵生气地跳起来给星尘的脑袋一记爆栗。
星尘痛苦地说道:“疼疼疼……干什么,不是只动口吗,怎么直接动手了?”
熵熵生气地回应道:“谁让这次是你主动挑起的呢?”
星尘回想了一下,确实是如此。虽然才一天就和熵熵吵过了好多次,但几乎每次都是熵熵先挑起话头的,这次确实是自己先挑起的,看样子自己确实要好好道个歉了。
星尘虔诚地说道:“对……对不起。”然后星尘察觉到了不对劲。熵熵挑起了那么多次都没有道歉。而自己才挑起了一次,而且还被敲了一下,为什么要道歉。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熵熵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为……为什么要道歉?”,红着脸大声吼道:“为什么要道歉,显得我蛮横无理吗?”
在内心世界里面,蓝蓝饱含杀意的看着星尘,说:“可恶的星尘,竟然真的把熵熵心理破防了。如果你敢对我的妹妹有什么想法的话,我会很乐意送你往生的。”,然后转向思维早已混乱的熵熵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她了。星尘的举动太出乎意料了,哪怕他是个老好人,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做。这样一招,反倒让熵熵没招了。不行,这样下去男朋友就该成妹夫了。”然后蓝蓝拼命地摇动熵熵说:“熵熵,清醒一点啊。不要被迷惑了啊。”被这样一折腾,熵熵却也真的从混乱之中恢复过来了。
蓝蓝依旧不放心,对着熵熵使用了好感度魔法,可以根据精神状态,分析得出被施加者对面前的人的好感度。本来这种魔法是要用在星尘身上的,但是很可惜用过一次之后,星尘就有防备了,用不上了,不过好感度(范围为-100到100)应该不会有太大变化。所以后来就转而施加到熵熵,看到熵熵对自己那九十多的好感度,就莫名的感到欣慰。根据蓝蓝的测量,初次见面后,熵熵对星尘的好感度是负九十多。现在的测量结果显示为-63。
蓝蓝心想:“好感度上升了吗?不过还好还是负值,厌恶的成分更多一点。不过也差不多了,目标是升高到0附近。”
熵熵将那件衣服放了回去,决定找新的猎物。在经过某一件服装的时候,星尘明显感觉到熵熵动心了一下。星尘虽然情商不高,但是对于人的情感还是比较敏锐的。而且接下来星尘多次注意到熵熵时不时地瞥向那件衣服。
星尘仔细看了看,是一套暗黑风的哥特装,似乎很适合象征着混沌的熵熵。星尘想也没想就说:“你喜欢这一件吗?”
“怎……怎么可能?黑色的服饰总是会让我想起某段不太愉快的经历。”
星尘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如此,在星尘的记忆之中,蓝蓝偏爱的配色方案是蓝黑配,而在这个世界,熵熵的配色似乎一直是蓝白配,这与她们代表的属性有点矛盾啊。不过这是个人爱好吧,自己也不好干涉。看样子,熵熵很中意这件服装,但却不喜欢它的配色这样的话:“如果能换衣服的颜色就好了。”
店员说:“可以的哦。可以利用魔法更换服饰颜色。”
“真的吗!?”熵熵两眼放光。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就开始指挥店员更改服饰。
再换好之后,熵熵特意跑到星尘面前说:“怎么样,还不错吧。”
原本黑暗风的哥特装换成蓝白配后却变为偏可爱风的了。
“好……好可爱……”星尘好像发现了什么贴近熵熵,最终将目光停到熵熵胸口前,说了一句:“确实跟白天比好像小了一点。”
本就已经很紧张的熵熵赶紧双手合抱在胸前,转过身说:“说……说什么呢……”
“不是吗?混沌宝珠不是变小了吗?”
“不要随便说那种容易引起误会的话嘛!”
蓝蓝心想道:“真是的,竟然说这种话,星尘在熵熵心里还不容易升起来的好感度又要降下去了。我看一下,-45,果然下降了……等等,怎么还升高了。而且熵熵的状态也不太对劲。我本来以为她那些害羞的表情和平常一样都只是装出的而已。这样看来,有可能是真的害羞了。看来这次的方案真的要改变一下了。我可不想男朋友变妹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