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颗子弹》——躯壳里有灵魂

每个人的心里,有多么长的一个清单,这些清单里写着多少美好的事。可是,它们总是被推迟,被搁置,在时间的阁楼上腐烂。

而我觉得,检验友谊的唯一标准,就是两个人能否凑在一起说别人的坏话。

并不是每一个躯壳里都有一个叫做灵魂的东西。

为什么勇气的问题总是被误以为事时间的问题,而那些沉重的、压抑的、不得已的、总是被叫做生活本身。

有些人注定是你生命中的癌症,而有些人只是一个喷嚏而已。

我直视着他,脸上准备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笑容,但是他低着头,旁若无人地从我身边擦了过去。

人们如此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无知,脸上的表情是羞怯和赤诚。

你们的1980年代是启蒙、是觉醒、是啤酒和烟圈中的灵感碰撞;但我们的1980年代是贫困、还压抑、是《站台》里的流移失所的青春以及《立春》里腐烂成笑话的梦想。

但现实中更本质的冲突不是来自勇气和懦弱,而是来自于反抗的勇气和承受的勇气,拒绝乌托邦和追究它一样需要勇气。

我们对这些机器的依赖,不禁让我思考什么叫控制。

从使用价值的角度讲,一条地摊上买的围巾和一条品牌的围巾做礼物没有多大区别;但从人类学的角度讲,给品牌付钱的那一刻我感到心痛,象征着我对你的重视,也就是你对我的意义。

生为老鼠,并不是老鼠的过错。

他们看透了世界之平庸,但无力超越这平庸,他们无力成为“我”,但又不屑于成为“他”。

我想说一个人的幸福感怎么可能取决于他居住的城市,它只能来自于你的内心。

与其到远方去投靠并不存在的自由,不如就地发掘热爱的小说、音乐,善待因为迷路而停落到自己手上的那一寸时光,等那个注定的失败从铁轨那头驶来时,闭上眼睛,呼拉,干脆利落的消失。

两个人中,总有一个是园丁,一个是花园。

那些我们“不得不”做的事,多么像一个包办婚姻中的又丑又老的老头子,挡住一个少女向往私奔的心。

最近好像就是这样,没怎么看书看电影,没怎么写东西,没怎么和朋友们谈心,我觉得,我在一点点枯萎下去。

大脑是多么温柔的一种事物,它知道,这世上的一切都容易挥发,所以它小心翼翼锁住一些东西,慷慨地施舍给我们拥有的幻觉。

过日子,跟谁其实都是过,开始再色彩斑斓,后来都大同小异。

好多不怎么穿的,我以为我以后会穿,但其实根本不会穿的衣服;好多不怎么读的,我以为以后会读,但其实根本不会读的书......如果你正视自己拥有多少“没必要”的废物,你就能理解为什么政治总是会变成官僚主义。

有时候,你忙着轰轰烈烈爱着人类,却忘记了爱身边一个一个的人。

这世上有多少人看透人生之虚无并感到愤怒,但这愤怒早就不足以成为个性,不足以安慰人心。

侯孝贤电影里的爱情,都是淡淡的,仿佛两个老头儿午后下的一盘棋。那种安静,自内而外,整个世界模糊下去,听棋子起落的声音。

只有死亡的鼻尖,才能让我们感受到生的紧迫。

上帝得有多么宠爱他们,才能让他们穿越六度空间,在那一个时刻、那一个地点撞上了,并且说:你好!

上帝对邂逅如此精妙的配方,和大街上举目四望、四下探照的缘分,怎能相比。

人们迫不及待的要从那瞬间的光亮中,拉扯出一大段拖沓的故事,最后被这拖沓淹没,深陷泥沼,积重难返。

用感受来弥补事件的贫瘠。

爱情的伟大之处在于它可以遮蔽一个人存在的虚空,爱情的渺小之处在于它只能遮蔽这个虚空而已。对于解决自我的渺小,爱情只是伪币。

什么都可以重来,只有青春不能。

我太爱你了,我不会真的跟你闹翻。这似乎道出了人世间喜剧和悲剧分叉的那个秘密。

我把各种伤疤捆成一束插在花瓶里的勇气,令难以启齿的变得可以被直视。

真要把一大块蛋糕推到你面前,让你没完没了的吃下去,估计很快就倒了胃口。还是放在橱窗里,眼巴巴的看着,才有咽不完的口水。

这么大的宇宙,这么漫长的时光隧道,造物主让两个人这样相遇,他们真的已经是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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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一周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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