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已经伤愈归队,小苏接了个电话,说某演员有事,求她救场,小苏连夜赶去救场去了。
小林母亲早上起来开门,看到被人从门缝塞入一堆红币,一张一张的。
她打开门,看到门外一地碎纸片。
她聚拢了红币,先收起来。又打扫了碎纸,莫名其妙的很。
中午,二苏来找姐姐。看得出来,他的精神很不好。
“二苏,你好像不舒服?”林母关切地问。
“伯母,小小消失了。没有说去哪里,也无法联系。”二苏叹息。
“小小那孩子,唉!”林母忽然想起早上的事,“二苏,早上起来,门缝里塞了一堆红币,不知是谁干的。门外还撒了一堆碎纸,现在都在垃圾桶里。”
“啊?我看看那些碎纸。”二苏冲向垃圾桶。
他把那些碎片一块不拉地全部拣出来,通过自己小时候爱玩对图积累的经验,很快把那些碎块对成一个纸袋。
这不是小小那天羞涩地要还自己钱时装钱的那个纸袋吗?
只是上面写着几句话:
二苏,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休想打我的主意!从现在开始,你我毫无瓜葛,我的生死与你无关。
你的臭钱,我不稀罕,都还给你,你就一个人去做你的春梦去吧!
……
她怎么会这样?我也没打她什么主意呀?她……
“不好!她犯老毛病了。”二苏忽然想起小小说过自己被网诈时心情低落,用刀划伤手臂的事,心突然被狠狠一揪,他顾不上小小纸上那一顿狗血喷头的辱骂,急忙奔出门去。
“伯母,再见。”二苏边冲向电梯边说。
林母看了看桌上的碎纸,摇摇头,她小心翼翼地把它们夹在一本书里,以为二苏会回来再用。
“真没想到,二苏看起来又有礼貌又明事理,居然会是这样的作风。现在的年轻人啊……”林母看过那些字以后,想当然地以为这个二苏一定是强迫人家女孩子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人家女孩子被他惹怒了才写这些话。“这么好的女孩子,二苏竟不知道好好尊重,真是的!现在人家恼了,看他怎么收场。”
二苏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哪里能找到小小的踪迹?
二苏长这么大,整天嘻嘻哈哈,逍遥快活,什么都不会放心里去。今日始知心灵被煎熬的滋味竟是如此难受,像一万根钢针扎进心房,并不断搅动着神经。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小小那截划满刀痕的手臂。那条条刀痕都深深刺入二苏的脑中,令他痛不欲生。
他打电话请了三天假。
他一定要把小小找到,要看着她安安全全地生活。否则何以安心于世?
她是因为恨自己心术不正才离家出走的,尽管自己什么也没说,但是自己心里确实动过娶她为妻的恶念。
如果她因为自己动过这种恶念而离家出走,自己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坐视不理,听之任之,二苏的良心会一直不安,会心痛一辈子的。
很快,他的不安已经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无奈之下,他选择了报警。
发生了这样的事,警方一般是协助寻找。
但是通过二苏不安颤抖,语无伦次等特征,警方感觉小小的失踪并没那么简单。他们把他暂时扣留起来。
因为“某地杀妻案”刚刚告破不久,又发生了“某地推妻坠崖案”。警方忽然产生了这样的直觉——不能排除小小已遇害,且不排除二苏的作案嫌疑。
警方一边调取小小楼道的监控。一边走访除二苏以外,任何与小小有过交集的同事,闺蜜。甚至调取小小的电话号码,查找小小的网络活动痕迹,当然,小小的沿途监控也需要调取。
二苏的手机暂时被没收,并被警方进行各种解读,还被抽血检验是否有过吸犊。他的车也成为检查对象,警察取走了他车胎上的土样。
这一切,都是例行公事。
二苏并不后悔自己因报案所招惹来的怀疑,只要能找回小小,看到小小安全归来,自己就是住进大牢也心甘情愿。
但是,小小失踪,他本就心急如焚,怎能把时间消磨在这里?
他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去寻找小小!
想到这里,他忽然丧失理智,一拳击倒那个调查自己手机的警察,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夺门而逃。
这一逃,就是三年牢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