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四次坐火车穿梭于南北方,流连于四季的窗外景象。去年9月份的初秋,12月底的深冬,今年3月份的早春和此时6月中旬的盛夏。
四季轮转,北方的景象在我的脑海中也有了一个更加全面、完整的初步轮廓。它广袤、空际,色彩鲜明,在这片深厚的黑土地上孕育着勃发的生命力。
北方的春景(写于2月28号)
秦皇岛附近的景:
北方乡间的房屋一般是一层整齐排列的连排房,呈四合院型簇拥而成。屋顶有被抽走了一面呈正方型的、拱起呈立体三角型的、也有稍带弧面的瓦片型。每一幢房屋上都分布着两个烟囱,一个是煮饭用的,一个是供暖用的。
这里一展平阳,好多地块被现代化的温控大棚占领。各种水泥厂房被闲置着,犹如一个突兀的钢铁巨兽冰冷地立在旷野之中,破败而又萧瑟。
铁道周围其实更多的是各种人工种植的防护林,单一树种呈条、块状分布,有杨树、柳树、松树、白桦树…密集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还有散落在黄土地上的白色垃圾,明晃晃的耀眼级了。镶嵌其中的河流几乎都被污染了,黏糊糊、黑魆魆的。还好坐在车上,也还闻不到什么味儿。
葫芦岛附近的景:
四周被层峦的山脉围住,犹如这方圆数里平地的守护者。视野及其开阔、广博,有一种无拘束的快然感。
因为地形平展的缘故,这里的河流极力向四周铺展,如河漫滩一般,丝滑而平柔。抬头即可看到淡蓝色的天空,直指天际,云层都是呈串状分布,薄薄的,应该很透气吧。
哈尔滨的余晖:
此时真的有被窗外的美景震撼到,扑面而来的是林海雪原的即视感,但此景更加耀眼,点睛之处在于那一轮初升红日。
突然想到了《万疆》中红日升东方,其大道满霞光。红日周围的红是带着紫的,霞光普照在苍茫的雪原当中,感觉整个人都被摄了魂。
雨过天晴的云朵:
或许是昨天下雨的缘故,今天碧空如洗,甚是好看。天空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云彩,头顶上方是一片纯白的棉花糖,正好遮在楼房上空,像一顶帽子般将其环绕、包裹。
以我现在所处的位置画圆,在2点钟方向是太阳初露的地方。太阳的白色光晕倾泻而下,突遇云朵的阻碍,吸足光线后在云彩中间呈现出乌青色,四周轮廓清晰,像是被金粉描了边一般透着金灿灿的光。
北方的夏景(写于6月13号)
起伏的黑土地:
白云、黑土、绿树、黄花,它是大自然的原色。此刻,眼前起伏的广袤黑土地被披上了一层绿地毯。一条条黑土棱上抽出一株株嫩绿的玉米苗,这是自然深处涌现的无形力量,多么的鲜活而又让人着迷。
眼前的一切让我很迷恋,怎么也看不够。之前有被高大的玉米秸秆倾覆过,也有被洁净的雪层覆盖过。金黄、雪白、嫩绿、亮黑,浓烈但不张扬,这自然着的一切能不迷人吗?
关于构图:
卧在石渣子上的铁轨,隔着被刷有蓝油漆的竖立式铁栅栏,相望于栅栏外侧的南洋衫,铜漆色的主干上抽出茂密的豆绿色枝条,它们是田野的绿色卫士,孤傲又坚定。
它们守护着的是农民的希望,广袤的平原被分割成一块块玻璃田,透亮而又清澈,鹅黄色的稻苗如出水芙蓉般从玻璃田里抽出曼妙的身姿,展现它们无限的魅力。
坚定的守卫者:
视野随着火车的呼啸一掠而过,可那笔挺的身姿,穿着墨绿色的军装,戴着板正的军帽,还有袖口上鲜艳的红色袖章却在我的脑海中一幕幕的浮现。
这仅仅是一个小站台,甚至都没有看到停站点,可在那一瞬的对视中,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坚定与专注。即便没有人在此停留,可坚守在职位上的他们依旧坚守着那份初心,向您致敬。
雨后的天空:
雨后的天空被分割成了两半,一侧乌云密布,一侧淡蓝透亮。太阳的余晖带着穿透性向着乌云密布的那一侧渗透,一点点驱散阴霾,拨弄出一条独属于光的倒喇叭型专项通道。
在喇叭的接口处,一团圆圆耀眼的光斑逐渐显现,而后又被蒙上了薄云似的面纱。透亮的金黄光斑变成了被打了马赛克后虚化的蛋黄酱,浓浓的、很粘稠。最后又一点点淡化,隐匿于空蒙的天际线边,犹如莫奈的日落印象般质感。
金黄的麦田:
风吹麦浪,海浪般地起伏,泛着金光。大片大片平整的麦田映入眼帘,这是途径华北平原,一路上给我带来最大的视觉冲击感。
可这满面的金黄并不单调,可能在麦田的中央或者某一个角落就会突然显露出一株高大苍绿古木,庇佑着一方精灵。
麦田间的地垄上会停有全身鲜红、深蓝的小车,地块上则是半弯着腰收麦子的辛勤人儿,其实更多的是坐在大型收割器械上享受着丰收的喜悦与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