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终结》定格在时空长河里的渺小瞬间

亲爱的朋友们,好久不见。书荒先生消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在这里要跟各位说声抱歉。

过去的一年里,我在努力完成从学生到社会人的转变。在充满阵痛的转变中,摸爬滚打,笨拙又狼狈。上学的时候,我把书籍当作是安放灵魂、稍作喘息的窗口,可以随心所欲、不带任何功利的目的来读书;工作之后,我开始把书籍变成哆啦A梦的口袋,迫切希望能在书中快速找到应对缺乏经验的解决方案。不可否认,参加工作后系统性、专业性的学习非常重要。但也不得不承认,在疲于奔命的生活的重压下,我的创作灵感消失殆尽。

2020年的开年,谁也不曾想到的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浩浩荡荡、愈演愈烈,不知何时才能终结。我所在的行业首当其冲,受到了疫情的精准打击,近乎停摆。突然间,我多出了许多的属于自己的时间,思考创作终于有了萌生的土壤。

我在通勤的路上握着公交车上的吊环,摇摇晃晃地读着手机里阿西莫夫的科幻小说《永恒的终结》。在严酷的现实大背景下,偶尔还是要挣扎着寻找点生活在别处的慰藉。

《永恒的终结》 作者:艾萨克·阿西莫夫

《永恒的终结》是美国科幻作家艾萨克·阿西莫夫1955年出版的一部以时间旅行为题材的科幻小说,问世60年来,这部作品被全球科幻迷们一致奉为阿西莫夫的最高杰作。

这本书讲述了人类在24世纪发明了时间力场,在掌握时间旅行技术之后,成立了一个叫做永恒时空的组织。永恒时空将一个世纪作为单位,观测每个世纪的发展,通过计算进行变革微调,纠正过去的错误,避免社会群体受到更大的伤害,获取永恒时空的永续。当主人公哈伦坐上时空壶通过摇杆操控瞬间穿越几百个世纪时,小小的我们就变成了定格在某个时空里的瞬间。具有如此极致美感的时空想象,总是让人轻易得从现实世界中跳脱出来,感叹时空是如此广大,生命又是如此渺小。进而引发对人类终极问题的思考: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又要去哪里?

我抬头望着车窗外的行人,每个人都戴着口罩,步履匆忙。我们都知道在长长的时空河流里,此次疫情终会像过去发生过的所有疫情一样在未来的某一天终结,成为时代的注脚。

可正身处疫情漩涡里的我们却会受此次疫情深刻的影响,生命、经济、求学、全球化、世界格局等等变化正在以已难以预估的方向推进,远方在何处,无人知晓。此番疫情的蝴蝶效应不禁让我联想到《永恒的终结》里面的世纪变革:在时空中切入某个节点,做出精准的微调,引发蝴蝶效应般世纪变革,再面向未来,不断通过计算、切入微调,在多次的变革中消除核武器,清平太空港,最终达到永恒时空生生不息的目的。

目的听起来似乎正义凌然,是为了避免人类陷入核战争的自相残杀,是为了减少人类在太空探索无谓的浪费。

但仔细思索,便能体会出目标偏执的可怕之处。名曰“实现永恒时空的福祉”的变革,只不过是为了掩盖“实现永恒时空的存续”的遮羞布。永恒时空里的自然人不过是有立场、有感情的血肉之驱,但他们却可以擅自决定本该属于每个时代的选择。为了永恒时空的永续,可以不计大量个人命运的变迁,区区死上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只是一群可怜的提线木偶,永远都扬着小小的手臂,迈开小小的腿脚,以滑稽的姿势定格在一般时空的某个瞬间里。此处美国的总统特朗普表示有被内涵到。小说最后的主题升华到“永恒的存续”与“无限的可能”的终极选择。

在消弭人类灾难痛苦的同时,永恒时空也消除了人类走向辉煌的可能。只有经过严酷的考验,人类才能不断前进,走向发展的高峰,危险的环境和危机感,才是驱使人类不断进步,不断征服新事物的根本动力。在消除人类生活中时时伴随的陷阱和痛苦的同时,永恒时空剥夺了人类自我发展、自我寻求克服困难的答案的权利。要知道,要想取得进步、持续发展,要紧的不是避免困难的出现,而是战胜困难。

在读到这一段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感动。六十年前的科幻文学,竟然在今天有了些现实的意味。回想起几个月前在武汉爆发的新冠病毒,当时的人们对此一无所知。

面对巨大的困难,中国总是被勇敢的人保护着。那些日夜奋战在抗疫一线的医疗人员,那些用中国速度修建火神山雷神山、方舱医院的基建狂魔、那些大年夜就开始轮班值守隔离的基层公务人员、那些戴上口罩复工复产的企业员工…...他们一个个都只是小小的人儿呀,却在努力的战胜各自的困难。我们是时空长河里的渺小瞬间,但也是迎难而上、战胜困难的时代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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