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段情,恰逢花期,爱到荼蘼,唯美了整个曾经

流年一梦,遍地春远,墨色的清浅里,是远山的黛眉轻蹙,是红尘的初妆淡描,是半城烟沙的苍凉。

那些念念不忘的往事,光阴里的故人,像一滴淡墨,落于岁月的空宣,染开一条雨巷,或一句诗行。如翩翩白马来,心中自是二月青草深,从不曾枯蔫。


梨花雨凉,仍有甜蜜韵脚,走出暖诗一行;时光薄凉,仍有旧雨初相逢,相约香盈袖。

花落旧城,仍有之子于归,相伴白衣的白;爱到荼蘼,仍有花香染纸,染你衣裳的襟。

有些人,一旦遇见,便一眼万年;有些心动,一旦开始,便覆水难收;有些情,一旦眷恋,便海枯石烂;有些缘分,一旦交织,便在劫难逃。

汪曾祺《人间草木》:

那一年,花开得不是最好,可是还好,我遇到你。

那一年,花开得好极了,好像专是为了你。

那一年,花开得很迟,还好,有你。


沉香亭畔,名花倾城,霓裳翩翩,芙蓉帐暖,长生殿,蓬莱洲,比翼连枝当日愿。

月色溶溶,花阴寂寂,闲愁万种,无语东风,望穿他盈盈秋水,蹙损他淡淡春山。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梨花似雪,春在秦淮,当年粉黛,何处笙箫,青溪尽是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


我镌刻几旬光阴,风流散。你临风看月,忍把浮名抛去。相思断章,不问今夕何夕,人间事不出爱恨之外。

寂寞春深,花开万卷,一缕风,唤醒一座山;漱石枕流,光阴猎猎,一个旅人唤醒一片风;桃花人面,眷眷之款,一句情话,唤醒一生的芬芳。


最好的深情,不是一眼万年,此心如归,不是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不是相思入骨,生死相许。

最好的深情,该是命运磨我棱角,光阴噬我鲜衣,在那些狼狈不堪的时光与远方里,不困顿,不迷失,不掩于尘埃之下,不流于世俗之中。

最好的深情,是你我,走过时间的沧海,尝过岁月的悲欢,蹚过繁华,看过烟花,有过水光浮动的期待,有过花枝招展的娉婷。

我们仍愿,安稳自在地,回到杨柳青青的平凡光阴,回到一粥一饭的素朴日常,在一把柴火里,生起人间烟火的温暖,在一盏旧灯下,手捧寻常岁月的红尘。


最好的深情,是发间有雪,手指苍老,内心依然温热,翻一页往事,翻开宛在水中央的初识,念念在心的,皆是白露为霜的清简光阴。

一份爱,若珍贵,已足够感念于心,便不奢求多,甚至不奢望得;若卑微,便放低彼此,怎样都会得到满足,也能得自在。

一份情,若浓,一定浓在恰恰好,浓在不过分,也浓在彼此的心愿上;若淡,一定淡得有清喜,不悲戚,不哀怨,是心底唯一,唯一的底色。


是谁撑一把油纸伞,穿过多情的雨季,踏过时光的水岸,投身长长的雨巷,寻觅一场跌落红尘的旧梦?

是谁乘一叶扁舟,划破微凉的月色,荡开如水的霜天,在匆匆流逝的华年里,打捞一段辜负的流年。

喜欢在十里湖光里载酒,喜欢在黄昏疏雨里怀旧,喜欢在三寸光阴里相望,仿佛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好像心花盛开在眉间。

喜欢的人,花开是一念,花落是一痴;喜欢的故事,是一缕香,染在眉间嘴角,微微含笑,笑意如清溪水


人一生,霓裳曲罢,弹到此,总有一根弦,凉过也暖过;往事一阵雪,心中开梅花。

总有一个人,是你低眉的温柔,是你一首诗的韵脚,一个字的偏旁,一段人生的旁白,从此不惊世,不扰心,不咸不淡,不疾不徐,慢慢地,静静地,陪你走过红尘。

总有一段情,是你心中的一条小径,通向往事,通向歌谣,通到白云边,春深处,野塘秋,芦花白。


总有一段情深,是一缕风,在月色花影里迷了路,是一只蝴蝶,途径一丛篱笆安了家;是念念不忘,必有暖风来,嘤嘤恰似语;是蒹葭苍苍,总有柴门轻叩,送来一枝春。

总有一个人,是阳春三月的一抹新绿,暖了流年,醉了人间;是幽幽六月的水殿风来,夜微凉,月花羞。

是一场落叶静美,眉初收,相思秋;是疏影横斜的清浅,暗香透,人空瘦。


愿你像一个少年,可以追风;愿你像一个禅者,把岁月坐空。

愿你遇一人,山水有逢,念一人,风过轻澜。执一人,潋水之滨,终一人,悱恻至生。

愿你择一人,朝一茶,晚一酒,布衣饭菜,相伴日常,静数好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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