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 奴(6)

    云中郡即现在的托克托县,离呼和浩特市南不到100公里,在长城之外黄河以北,秦始皇设云中郡,有很多汉人出关在这里开垦种地,但因不堪匈奴人之间的内战,很多汉人逐渐又到了长城以内。当汉朝把归顺的南匈奴安置在云中郡时,这里以农业生产为主的汉人已经不太多了,当时他们和原来是匈奴的一支部落,娄烦部落生活在一起,娄烦部落也强盛过暂短一段时间,鼎盛时期号称娄烦国。

  公元前403年韩、赵、魏三家分晋,楼烦国乘虚南下,很多汉人和部分匈奴人也放弃云中郡的生活,随着娄烦国军队南下,势力发展到现在的太原市西北一带,在这里定居下来,如今山西的娄烦县和历史上的娄烦有着一脉相承的历史渊源,再后来娄烦国人和部分匈奴人逐渐汉化,完全融合到汉民族中,娄烦也和柔然一样从历史上消失了。

    留在云中郡和周边土默特草原(敕勒川)的南匈奴,由于内耗其势力日渐衰败,部分向西南迁徙消失在甘肃嘉峪关一代,他们的下落消失在浩瀚的历史烟波中,现在已经无从查考了。到了东汉末年匈奴大批向北游牧迁徙,只留下一些走不动的老弱病残继续游牧在云中郡周边,土默特草原上(当时还没有土默特这个地名,土默特是一个古老的蒙古部落)匈奴主力向北移动到了贝加尔湖畔,融合到其他蒙古部落当中,在后来的八九百年间再也没回到云中一带,匈奴这个称呼从中原人的记忆里也渐渐消失被遗忘了。当初被留下的老弱病残匈奴人仍然留在云中一带繁衍生息,游牧在长城之外阴山以南的狭长草原上,(现在的土默川)史书记载他们为高车族,也叫敕勒族。

  东汉灭亡历史发展到了东晋,这时生活在大兴安岭南麓的鲜卑族突然崛起,他们是蒙古部落室韦的一支,据说他们起源于长白山嘎仙洞,鲜卑人裹挟着部分蒙室韦人,像一阵旋风般的向西南席卷而来,鲜卑人也是讲蒙古语的游牧民族,他们到达如今的呼和浩特一带,很快征服了匈奴后裔敕勒族,继续南下到达牛川(现在的呼和浩特市和林格尔县)建立了代国,建都成乐,后来被东晋人称做盛乐,又名定襄郡,其遗址在如今的离呼和浩特市50多公里的和林格尔县,在那里建有盛乐博物馆。这个时期在长城以北有两个政治中心,一个是云中郡古城,另一个是鲜卑人建的盛乐古城,鲜卑人在这里发展壮大,史书记载为北魏,北魏统一北方的战争,是在五胡十六国之时,诸侯纷争局面下进行的。

    生活在云中郡城中的汉人,对鲜卑族由游牧转向农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推进作用,鲜卑人后来像东南方向发展,建都平城(现在的山西大同)历史上长城之外的大同,是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混居的地带,早在西汉赵武灵王时代,从大同以北沿着阴山山脉南麓修建了赵长城,赵武灵王赵雍胡服骑射的历史传说,就是向匈奴人学习改革的军事措施。鲜卑人以平城为跳板,进入中原定都洛阳史称北魏,鲜卑人进入中原后,和他对应的是汉民族的东晋,宋,齐,梁,陈,几个中原国家。在中原的历史进程中鲜卑人不可避免的被汉化,作为鲜卑族的民族已不复存在,但对中华民族的历史贡献至今仍然可见,诸如山西大同的云岗石窟,河南的龙门石窟。

      还有一个小小的历史插曲,那就是我们普遍认知的“西游记”大家都认为是唐曾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把佛教在唐朝时传播到了中华大地,可是比唐朝早几百年前的北魏,就修凿了具有佛教文化代表性的云岗石窟和龙门石窟,为中华文明留下了不朽的璀璨文化遗产。

  华夏民族把佛教徒称为和尚,他们的传教地称呼为庙,不知什么原因讲蒙古语,信奉萨满教的鲜卑人改信了佛教,后来的契丹人也是蒙古人的一支部落,讲的也是蒙古语,信的也是萨满教,入住中原后也是信奉了佛教,以至后来的女真人(满族)也废弃原始的萨满教改信佛教,可见宗教在对民族融合过程中的地位,起到了何等重要的作用。

    在久远的历史年代,北方这些少数民族都没有独立文字,均属于讲阿尔泰语系的蒙古语部落,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困难。这和游牧民族的流动性有关,由于宗教信仰的一致,生产劳动方式一样,饮食习惯一样,丧葬习俗一样,又有相互联姻基础,而且他们的丛林生存法则,相互掳掠杀戮,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血缘混合地缘部落,所以他们几乎没有语言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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