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悲凉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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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朔朔,天空中鹅毛大雪纷纷洒洒,天地一色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在这寒冬腊月里,却是人潮汹涌,有男有女,穿着配饰各不相同,竟是来自各个教派,纷纷攘攘间全部朝着柳林豪强唐家而去。

期间,怒吼声,谩骂声,责讨声,声声不绝,震动柳林郡,各家好奇,纷纷出门探望……

  "唲,天都将士怎么如此大动干戈跑来咱这柳林古郡?!"

  "可不是吗?!更奇怪的是,为何都三省和救苦救难的至圣佛教也跟着来了?!"

  "看到没?!领头的就是天都第一战将武程侯武大将军和那佛法无边的佛陀三圣中的第三僧——智胜法师?!"

  "可不是吗?!看他们这气势汹汹的仗阵,想来是出大事咯……"

  一时间群民议论,消息很快传开了去,百姓张望,陆续跟随而来。

  唐家以铸剑闻名,匠心工艺,代代相传,实力雄浑,院落占地数亩。

  此时此刻,大门前雪地里正跪着一对母子。妇人秀发披肩,明眸皓齿,端的是沉鱼落雁之姿;稚儿束发,眉清目秀,长相分外可人,而在其怀里却是抱着一只幼鸟。

  但,妇人锦袍之上却早已殷红一片,霜冻之下依然显眼,脸色更是略带苍白,身子已是左倾右倒,早已是强弩之末……

  "娘亲,我们走吧,我们已经在这里跪了整整一宿,我不要回什么唐家,我也不稀罕做什么唐家后辈,我们回碧月山庄可好?!"

  稚儿伸手扶着妇人,帮其拂去一身雪花,带着哭腔哀求道。

  “唐唐乖,娘亲没事,回唐家是你爹爹的期望,我们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呢?!你答应过娘亲会听话的!”

  妇人脸色泛白,面带微笑,望着稚儿,目光尽是慈爱。

  “娘亲,我们已经在这大雪天里跪了整整一宿,我双腿早已麻痹,唐唐真的很难受……”稚童面带委屈,声带哭腔,眼泪已是止不住了。

  "没事,再忍忍,很快就会有人来接咱们了",妇人强提精神,摸着稚童脑袋安慰着。

  "唉,我劝你们你还是赶紧走吧,家主不可能接受你们二人的",门前中年护卫一声叹息,不忍道。

  "唐刑天你给我滚出来……"

  "唐刑天出来受死吧。"

  这时各派人士已经赶来,人群躁动,围着唐家院落不断怒骂。

  "休得胡闹,这是我唐家府邸,不容狗吠……",唐府门前四位中年守卫怒斥道,随即挺枪而出,挡在人前。

  "呵呵,唐家仗着铸剑有成,真是越来越强势了,犯错在先,骂人在后,是不是早已不惧天下英豪,不把江湖各派放在眼里,不把天都皇朝放在眼里?!"

  人群之中,一俊朗男子踏步而出,不急不缓责问道。来者英气加身,正是都三省掌门——都三虎。

  此言一出,人群激愤,摩拳擦掌,欲要强来。一时间,场面气氛极度紧张。

  唐家领头守卫横眉一挑,心中大惊,却是面不改色,从容应对。

  “都三虎,我赫赫唐家何时对天下英豪有无礼之处,又何时对天都皇朝有不敬之处?!你这脏水可乱泼不得,是非曲直,你先细细说来。”

  “真是搞笑,我堂堂都三省掌门,岂会乱泼脏水,卖弄是非?!”

  “阿尼陀佛,昨夜星辰有变,圣上已薨,三省三大府主皆已暴毙,我派小僧无痕已是被重创失心。”智胜法师单手而立,手捏佛珠,踏步而出。

  “啊,国泰民安,道法昌盛之下,竟有这等暴行?!”唐家守卫大惊,四人面面相觑。

  “武程侯,都掌门,智胜法师,我等表示悲恸,失此四人,是江山不幸,是天下不幸”,唐家领头守卫抱拳,面带悲色,出言安慰。

  “但,这事已我唐家有何关系?!我唐家光明正大,难不成你们会以为这等暴徒行径会是我唐家所为?!”唐家领头守卫瞬间变色,提气纳力,高声质问道。

  “阿弥陀佛,但从四大受害者伤势来看,招招式式皆指向唐家功法,且有宫中守卫称目睹过唐痴与圣上会面,而众所周知,受害四人皆功法有成,岂能是唐痴一人一夜所为?!”

  “废话少说,那跪地不起的二人不正是唐痴妻儿吗?!把她二人抓来一问,便都知晓。”

  “就是,把二人抓来盘问便尽皆知晓。”

  话音未落,却已有人大步而出,想要前去捉拿跪地不起的母子二人。

  唐家守卫四人又惊又怒,惊的是受害四人德高望重,且被指认是唐家所为,怒的是众人无礼行径,丝毫不把铸剑有成闻名天下的唐家放在眼里。

  四人正欲拔剑阻拦,却在此时,唐府大门缓缓而开。

  “武程侯,都掌门,智胜法师,大驾光临,唐家真是蓬荜生辉,还请厅内一坐,暂避风雪。”

  数人从唐家踏步而出,领头的是一鹤发童颜的老者,其身边紧随而行的是一星眉剑目的中年男子,长相与老者却是颇有几分相似。

  “长老,”唐家守卫四人急忙行礼,让道而行。

  “阿弥陀佛”,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微微恭身,都三虎虽是满腔怒意,却也在此刻抱拳示意。

  一时间,在场众人皆纷纷行礼,唯独一人高坐骏马之上,虎目横眉,一身甲胄闪烁着冷冽光泽。他高高在上,目光如炬直视唐家长老,却是一言不发。

  唐家长老却也不怒,反而面带微笑调侃道:“数日不见,武程侯实力却又是大有精进,当真是让人望而生畏。”

  “唐绝,我非来叙旧,而是来问罪,你还笑的出来?!”武程侯端坐骏马之上,面色微沉,言辞义正。

  这时唐家领头守卫急忙上前,对着老者附耳轻声细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事情缘由,老朽已知晓大概,但是我们唐家是绝不可能做出你们所说的这等残忍暴行”,唐家老者得知详情之后,对着众人高声道。

  “可是,圣都之内却有侍卫在昨夜亲眼目睹唐痴去了面见圣上,圣上龙躯之上满是剑伤,从伤口断定,正是你们唐家的内传剑招,这你如何解释?!”武程侯面带愠色,目似利剑,紧紧盯着老者。

  “首先,唐痴早已在七年前就被赶出唐家,再与我唐家无任何瓜葛,其次,唐家剑招虽不外传,但不见得就是我唐家人所为?!难道,你们不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况且,天都守卫重重,二人争斗,怎能无声无息,不被察觉?!”

  “同理,你们有谁亲眼目睹,这些受害者就是我唐家所为?!就是唐痴所为?!”

  唐绝语气平缓,声音却极其洪亮,响遍整个广场,一时间却是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我们早已前往碧月山庄,几处查探,却未曾得见唐痴身影,如果不是他所为,那么他为何几日不见踪影?!这难道不是畏罪潜逃吗?!”

  都三虎站了出来,率先发难,他心有怒火,门下三徒尽被杀害,怎能隐忍?!

  “这一切尽是你们的推理与想象,光从伤势而论,却无实证,就想要与我唐家大动干戈,从此决裂?!”

  “阿弥陀佛,不妨让那母子二人过来,我们一问便能知晓。”智胜出言,欲得真相,不愿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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