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梅词东坡此第一,为何有的爱“一往情深”,有的却“渐崩”?

在苏东坡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她不离不弃在身边。

她在苏东坡心目中有着无可替代的位置,既是生活伴侣,也是红颜知己。

临终前她执着东坡的手,诵着东坡手书的《金刚经》四偈: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她既含着对眼前这个自己一直紧随身边的男人、对人世的不舍,又明白迟早离开这人间的必然,而安然离去。

她死后,苏东坡悲痛追念中,看着岭南盛开的梅花,吟下这首人称“古今梅词东坡此第一”的《西江月·梅花》:

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幺凤。

素面翻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你虽瘦弱娇小,却冰肌玉骨,随我从江南千里而这南荒之地,决意与我一起面对这人间的“瘴雾”。

你的高风亮节,连海上仙人都遣使来探望。

你天生丽质,沾上脂粉都会弄脏那素面朝天的美丽,妆容洗去后那红唇依然娇艳。

可现在,那出世绝尘、朝霞灿烂一样的美,永远随着你的离去,而消逝了——

那凡俗中尽管也有美丽的梨花,但已领略过梅花之香之美的我,从此梦中只有你啊!

一往情深深几许?

千古之下,所有渴望一种美好真挚爱情的男女都会被苏东坡这款款深情所打动!

女人都希望遇到这样的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可是,转身在现实中,看到的却是越来越多的“渐崩式婚姻”——

曾有一篇文章这样说:

据统计,在北、上、广、深等一线城市中,已婚男人每周按时回家的天数大多在2-3天,也就是说,男人们一星期有4—5天是要晚归或不归的。

而巧合的是,一个城市男人一周内晚归或不归的平均天数,正好与全国城市离婚率呈相关性。

所以,林忆莲的歌《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才有那么多的共鸣!

为什么那千古情深词中的男人(其实也包括女人),在现实生活中已难觅踪迹?

为什么越来越多男人(其实也包括女人)越来越不重视婚姻呢?

是因为许多男人睁开眼,发现身边都是需要他依靠的人,而找不到他可以依靠的人?

是因为许多女人走出家门,发现身边有许多爱慕她的人,而家中那一位却对她无所谓?

当经营婚姻这个词语大家耳熟能详、人人都能说上一大堆理论的时候,我们却发现,这社会的许多男女是越来越不会去经营婚姻,甚至越来越不愿去付出、去努力经营婚姻了——

理由很多,其实只有一个:不愿付出或怕付出的努力落空,到时受伤的是自己。

所以,婚姻就走向了“渐崩”,直到有一天“全崩”!

回看苏东坡与朝云,谁付出的多?谁牺牲得多?

也许他们的感情能从这里找到秘密:

由于朝云临终前念着佛经《金刚经》的“六如” 偈而逝,故朝云下葬后,孤山栖禅寺的和尚就在朝云墓上建“六如亭”作纪念。苏东坡亲手写下楹联:

不合时宜,惟有朝云能识我;独弹古调,每逢暮雨倍思卿。

一个是生前“能识我”,一个是死后“倍思卿”。

相知相爱,简单的四个字,许多男女却在滚滚红尘的忙碌与诱惑中忘记了!

朝云走后,苏东坡的人生之路上就再没有留下过任何女子的痕迹,那朵盛开在岭南的梅花,成了东坡居士一生爱情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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