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2022.6.29,距离疫情放开已经快一个月,今天又是新的转折,新的防疫政策出台,取消行程码星星,上海恢复堂食,一切都在预示着恢复如常的生活,以及可能会继续变化的防疫政策。
从放开以来,上海继续开展每周末大筛,出行进入公共场所72小时或48小时核酸,大家都在算着核酸过日子,真有种续命的感觉。
自从每周末大筛后,每次我都积极报名参加,一开始我总喜欢抢捅喉咙的位置,退而求其次去选择掰管子,上次在学校参加高中毕业考核酸工作,体验了一把扫码员的工作后,一下我就喜欢上了,于是接连两次都报名了扫码员,并且奔着扫完一盒的目标前进,终于在上周核酸中,我顺利扫完500人,提前完成了任务,值得鼓掌,哈哈哈。
做核酸志愿者,还是有些累的,每次都六点半、七点集合,穿上闷热的大白服,套上一层层手套,再配上密不透风的口罩,差点要命。在最近的两次扫码员工作时,正值高温日,即使穿着短袖,依旧感觉汗水在沿着后背不断往下滴,口罩戴得有种恍惚感。每当结束工作,按步骤褪下大白服和口罩时,脸上总是留下深深的印子,全身的衣服就像刚蒸完桑拿,湿透湿透的,很沉,回家洗手的时候,手上的橡胶味一天都褪不掉,真不敢想象,医护人员们持续地穿着大白服,在闷热的环境下,持续奋战的感受,只会比我更难受百倍吧!
20年时,大白是医护人员的昵称,那时候,觉得大白服很高级,不是谁都能穿的上,我们只能致敬他们。
22年,当我第一次被通知需要穿上大白服在核酸点维护秩序,帮助老人准备信息时,我都不知道穿着顺序,还是居委的工作人员指导我一步步穿上大白服,那时的我只觉得口罩太紧大白服太不舒服,压着我的眼镜让我脑袋疼。当时的我来不及兴奋自己竟然穿上了大白服,就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中了。后来一次次地穿上和脱下大白服,好像大白服不在神秘和遥不可及,大白服代表不再只是医护人员,还有了千千万万的防疫志愿者们,再后来所有人都能穿上大白服,自我防护了。
这段经历慢慢会淡去,一直服务的楼栋居民也会慢慢与你陌生,小区里曾经一起工作的志愿者们也会各奔东西,所有的一切都会慢慢恢复到疫情前,但是这段经历,总会留下一些东西,让我一直铭记。
我会记得,疫情最严重时,小区志愿者们化生快递小哥,把物资送到楼栋下;
我会记得,和楼里志愿者一起排班守楼栋口;
我会记得,在草丛里近距离看野草时的宁静;
我会记得,晚上八点多,楼栋居民的快递到了,拖着小车去北门取;
我会记得,拿着楼里居民重重的东西,和楼里志愿者冒雨从北门走回来,还聊着天的晚上;
我会记得,隔天分发抗原时,电梯不如楼梯更便捷;
我会记得,志愿者群里每天接龙报名北门快递志愿者;
我会记得,每到分发物资时,总会被小区多出来的物资而困扰;
我会记得,楼里居民不按要求私自出楼栋后被发现时,说出心声的窘迫;
我会记得,楼洞口排队等做核酸时,一个个数人头把所有人认个遍的场景;
我会记得,每天早上五点多雷打不动要看志愿者群时自己的焦虑;
我会记得,夜深人静时网上爆出的各种音频视频和文章,扰的我一夜难眠;
我会记得,闹钟一响,半睡不醒地放购物车,等着六点抢菜的每个清晨;
我会记得,收到猴子送来的水果、玉米和海参,以及一封信时的惊喜;
我会记得,下载各类买菜app,和猴子一起轮番抢菜却几乎不成功的沮丧;
我会记得,各大团购群里,几百条的信息轰炸,差点把手机卡坏了;
我会记得,第一次团购蔬菜,深夜去取时心底的担忧,会不会有病毒;
我会记得,推着小车去居委诸老师处购买柴米油盐时她热情和耐心的语气;
我会记得,居委同志好心地送我去医院,免去我长途骑行的不便;
我会记得,医院停诊不知道哪里可以配药时内心的无措;
我会记得,居委配药工作人员的认真负责,每次收到药时都是独立包装,写明信息;
我会记得,楼栋阿姨分享锅碗瓢盆给楼里租户时的热情;
我会记得,为了纪念假期,早上起来听鸟叫看日出的劳动节;
我会记得,不能相约影院但可以相约云端的一场场电影;
我会记得,钉钉群里,三人运动小分队线上运动的一个个晚饭后;
我会记得,骑行十几公里做核酸,再骑行十公里去医院配药时的惬意;
我会记得,路过无数板子钉起来的路口,封条封死的商店,像世界末日;
我会记得,紫叶李盛开,毫无准备的2+2+2无限循环的三月;
我会记得,无人的街头,和煦的阳光,微凉的暖风照着,而我自由地骑车的四月;
我会记得,分时外出,猴子骑行十公里来看我的五月;
……
很多很多回忆,就留在这里,就此打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