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gle要让建筑师失业?人工智能的可能域与不可能域

Google Flux

“2050年,人类将需要3300万的建筑。那么,可否让这些建筑自己由一颗颗“种子”生长起来?如果生长过程由一个应用程序完成呢?”这是谷歌的Flux提出的未来畅想。虽说听上去很吓人——要让电脑自己去设计3300万建筑——真的去看了就知道,现在Flux还只是一个在线协作平台。看来Flux还在默默地收集数据,建筑师们的失业,起码现在还不会发生。虽然建筑师们是不用担心了,可是其他行业的人却不一定,日本不就在计划把他们的公交车换成无人驾驶的么?

人工智能大潮

早在上世纪初,图灵就提出过对人工智能的构想,不过非常可惜,他从来没有成功实现过人工智能。不过,他为现代的计算科学研究留下了不少宝贵遗产,著名的图灵测试就是一例。在图灵之后,人工智能依然是一项深深吸引着人类的课题。近几年,随着深度神经网络的成功,人工智能终于走出了世界上少有的几家研究所,俨然成为了这个时代最流行的一项技术,各个组织都想在这波人工智能大潮中分一杯羹,随手就可以举出几个例子来:

  • 击败李世乭的围棋程序AlphaGo很多人应该还记得
  • Google的自动驾驶汽车显然已经吸引了不少眼球,自动驾驶技术正在试图挑战“老司机”的尊严。
  • 澳大利亚就有科学家设计了一款人工智能软件,代替人来做一些物理实验,或许科研也不再是人的专利。
  • 码农们也不要沾沾自喜,其实早在上世纪90年代就有关于计算机自动生成程序的研究了。
  • ……

这波势头简直让人相信,如果不出意外,下一个世纪绝对是人工智能的世纪。当然了,意外是时间给我们的最大财富,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的想象。在未来,还会有什么工作是只能由人类完成的么?在未来,人工智能会不会拿诺贝尔奖呢?当然了,前提是诺贝尔奖没有说只发给人类。在畅想人工智能世代之前,让我们先来看看现在的人工智能的境况吧。

人工智能的困境

人工智能中的不确定性

我们很难知道一个人在做一件事情时会不会犯错误,也很那估计一个人犯错误的概率,人工智能也是如此。相比与传统的解决方案,人工智能在这些方面更像人类,我们没有办法确定一个人工智能的系统不会犯错误,也很难给出一个系统犯错误的概率。我们很多时候只能从现有的结果,从之前这个系统犯错的频率来估计这个概率,并且很难保证测试环境和实际使用的环境是一样的。就以无人驾驶为例,我们既不能保证一个无人驾驶汽车不出事故,也不知道无人驾驶汽车的事故率比人是好还是差——这个问题只能等无人驾驶汽车占有一定份额之后才能回答,然而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显然会影响无人驾驶汽车的推广。

人工智能的法律问题

因为人工智能系统不能保证100%的正确率,这自然而然地带来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当人工智能系统作出一个错误的判断时,由谁来担负责任?比如,人工智能设计的建筑倒塌了,驾驶的汽车撞人了,给病人开错药了,应该由谁承担责任?是人工智能的制造商,还是使用者,还是其他人?这些问题在法律上还是一个空白,然而确实际存在。

现在的人工智能的厂商,为了避免承担责任,避开这个问题,常常把他们的人工智能产品作为一种人类的辅助工具出售。比如,Tesla就要求其汽车的驾驶员“必须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更大的原因可能是它本身技术的不成熟),医疗行业可以表示其结果仅仅供医生参考。通过这样一种不取代人力的人工智能方案,这些厂商可以为自己获得一定的发展空间,然而却不改变问题依旧存在的事实。假如日本的无人驾驶公交车计划被通过的话,这个被诸多公司回避的问题又会被摆上台面来。

1+1<2与强人工智能

现在,所有的制造出来的人工智能系统都仅仅只能针对某一个特定的问题给出自己的结果:一个智能系统可能会认出照片里的猫,也可能会下围棋,但没有办法让它既认识猫,又会下围棋,而人类就可以做到。同时,也没有办法把两个系统组合起来让它会两种事情,类似人类这种的“通用智能”更是遥遥无期。现在的DNN可能展现出了一些希望,对大脑的研究也可能会指出另外一些道路。类似人类或超过人类的这类智能,或叫强人工智能,依旧是人工智能研究的目标之一。

人工智能的可能域

假如我们相信人类的智慧活动遵循现有的物理定律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断言强人工智能是可以实现的,因为人类本身就可以当作一个强人工智能的例子。我们可以把强人工智能看作对人类智能的一种复现,假如物理学没有问题的话,这个复现当然可以成功。并且,人类的智慧活动遵循现有的物理定律这个前提只是一个充分条件,就算不满足也不能说就不能实现强人工智能。实现强人工智能也不一定非要按照人类本身的方式,从其他方式得到智能自然也有可能。

不过,物理可实现对于真正要做出这样一个系统来说还远远不够,可能人们会迷失在这个系统的复杂性中,可能这个系统背后依赖的一些理论和技术现在还不存在,可能还会遇到其他不少困难。对于克服这些困难,我是持乐观态度的。至于人们最终做出来的强人工智能系统会是什么样,谁知道呢?可能会让每个人都大吃一惊呢。可能我们可能还要作出不止一种实现方式的心理准备呢。

人工智能年代,人类的独特性会在何方?

如果强人工智能真的实现了,那么人类与人工智能相比,会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呢?很多人会猜想,有关艺术,有关情感的方面或许会是人工智能所不具备的。这个问题现在没有答案,答案很有可能会与实现人工智能的方式有关,答案也或许会非常反直觉。艺术与情感很有可能并不能区分人与机器,因为我们可以看一看现在的进展,还是Google做过一个项目,利用神经网络生成绘画,也有人做过音乐方面的尝试。他们的实验结果可以在互联网中获得。

人工智能可能会带来的社会冲击

人类与人工智能的关系

很多科幻作品都描写过人工智能带来的末日情景。真实的人工智能,与他们描写的或有些出入,比起是一个机器人,更有可能会是在数据中心运行着的一段代码,虽然是看不到摸不着的一种抽象的事物,却实实在在地影响着现实世界。虽然现在的这种“低配版”人工智能并不可能像作品中一样,不过强人工智能却不一定。人类和强人工智能的关系,将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题目,只可惜强人工智能还离我们太过遥远,没有办法解答这道题目。所幸近期可能的后果我们还是可以猜一点的:

失业

回想一下第一次工业革命,当时由于机器的使用,替代了人类劳力,造成了不少人失业。而工人失业又带来了不少社会问题,甚至共产主义的诞生都有其影子。而现在,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推广,人工智能非常有可能挤占人类的工作岗位。更严重的是,当年工业革命虽然使用机器挤占了不少人的工作,但是机器的制造维护操作等又会创造一些新的工作岗位,随着规模增加岗位数量不一定比之前少。现在人工智能却不太可能创造过多的工作岗位。人工智能相关的岗位,相对要求较高,随着人工智能的逐步完善还可能会减少,最后甚至可能完全不需要人类干预。这势必会给人类社会带来极大的冲击。甚至资本主义所依赖的生产—消费的环节都将不复存在。真的会这样吗?究竟会怎么发展,可能直到那一天来临之际,我们才会明白。

其实关于强人工智能与人类,还有很多很有趣的问题,比如强人工智能会不会也要求平权?相信在今后,这些问题可能会越来越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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