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母亲

我的父亲母亲

文/郝中萍

(一)

我家一共八口人,父母生养了六个孩子,都是女儿,没有儿子。我在家排行老六。从我记事起,家中除了这八口人,还有姥爷、老姨(父亲的姨)和我们一同住,就这样,在一间不足30平方米的屋子里住着三代人。

父亲一个人上班,每月工资38.6元,整日都是母亲忙绿的身影,繁重的家务使母亲早早白了头,母亲贫血,一生吃素,尽管如此,为了贴补家用,母亲当过邮差、为别人手工制作衣服,鞋子……做最久的工作是“存车工”也就是现在的“看车子的”职业,这个工作母亲干了一辈子。

60年代,因家境贫穷,政府给了我家救济金,到70年代初,大概我五六岁的时候,母亲靠着为别人做活和为邮局送报,家里宽余了一些,她坚决把救济金给退了,她说,吃国家救济是一种耻辱。

(二)

50年前,父亲总是骑着那辆被他擦得澄光瓦亮的“倒蹬闸”自行车上下班。钳工出身的父亲总是把他的爱车打理的一层不染,轮轴和每根辐丝都被他细细擦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父亲骑车行走在长长的上下班路上,竟有些洋洋自得。

父亲极爱干净是出了名的,他的工作衣被他洗得发了白,衣领上不能有一点儿污垢,因常搓洗,衣领先是变薄变毛,继而成洞,母亲便剪一小块同色的布细细补上。

父亲爱喝酒,每顿饭前总要喝两樽他在小卖铺买的散打高粱白酒,喝之前,他拿一最小的樽儿,小心翼翼倒入一点儿酒在里面,划一根“洋火”点燃,如果蓝色的火苗悠悠燃起,父亲便心满意足连连道,“嗯!好酒好酒!”如果火柴在酒樽里燃一下便灭了亦或显出红色的火苗,父亲便火冒三丈,叫嚷着要去小卖铺找人家“算账”,每每此刻,母亲都要再三劝阻,父亲方可作罢。而幼小的我们便惊恐万状地躲到了后院。

(未完待续)

2020.12.18凌晨4点半,醒来,无法入睡,突然想念父母,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似乎不用文字记录下来,便会沉郁、难过。唉!许是老了的缘由吧。

感谢微信,文字可以在此驻扎,心情可以在此释放,宣于此,暖于此,那些久远的爱和尘封的记忆可以一幕一幕地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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