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恶的距离》有多远 就有多近

我们与恶的距离可能就只是一线之隔,迈开这一步正视它、理清它、了解它。

主题出众,多人物叙事,对人性的挖掘很犀利,全剧着重呈现复杂全貌,注入社会反思。毕竟是HOB出品,有其一贯对社会、人类、体制的探讨。

复出的贾静雯让我对她的演技有了重新认识

因《麻醉风暴》系列、《一把青》等剧而获称“好剧标杆”的吴慷仁也没话说

剧里不同的角色在人性的漩涡里颠沛流离,总体色调舒服、叙事手法写实,多线并进交替穿插无尿点,这几年的台湾影视剧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对比现在那些霸道总裁傻白甜还连个结尾都能写烂的无脑剧情,真想打爆那些编剧的狗头!

这部剧的主题是精神障碍犯罪,讲的是现在社会上最容易火爆的“无差别杀人事件”,通俗的讲,就是那些最容易在社会新闻头条看到的类似于“变态杀人狂随机杀人”的话题。

剧里可以讨论的话题太过密集,处处戳心,随便一个情节拿出来都可以写一篇延展。

杀人犯的父母在记者的重重包围中下跪道歉,他们什么都做不了,挽回不了,更得不到原谅,仿佛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没有一个人会花二十年的时间养一个杀人犯”。

“如果杀人犯和他的家人都不需要负责,那我的孩子算什么?”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什么比在母亲节那天痛失爱子更残忍的了,怪杀人犯、怪杀人犯的父母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

每一个主角身上都有戳人的点,那些残酷现实赤裸裸地展现在镜头面前时,让人感到无比难受。

一个案件的结束并不是判完刑就没了,被“变态杀人狂家属”的标签压得苟延残喘的罪犯家人;因为失去家人而变得支离破碎的家庭......被陷在风暴中心的人又该如何自处?

似乎舆论对此类案件的讨论通常都喜欢聚焦于谴责罪恶和同情受害者,而在真实环境当中,受害者也可能是加害人,批判者也可能是变相施暴者。

当初做媒体的初心被环境裹挟着妥协,跟着媒体的舆论,网络上泥沙俱下,精神病人被妖魔化,明明失业、贫穷、药物滥用更容易导致犯罪,但似乎媒体永远只会聚焦在那一个点上。

媒体怪环境、怪观众、怪收视率、认为观众只有七岁智商...看起来真是让人嗤笑不停,难道真的就只剩下那些拿着被媒体自己践踏的媒体权任意断定,为了追逐流量刻意夸张,随意贴人标签,在无形当中杀了人的媒体吗?

难道这一行做久了就真的会习惯吃人血馒头?新闻报道者的底线和道德标准到底在哪里?

对于任何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说,看待事物都能有自己的角度和理性,但人被环境影响太多,个人角度和理性在环境面前太脆弱。

这个时代,媒体就在扮演环境这个角色,它展示给我们什么,我们可能就看见什么,我们不可能像看电视剧那样有上帝视角,在真实生活里就只能看见一边,也都在站队。引导观众关注事实,制约公众过度情绪化太重要。

犯下大错的精神障碍杀人犯是大众公认的罪该万死,但就算被整个社会所厌恶,他们也应该受到司法程序正义的保障,所以就会有长期为随机杀人犯辩护律师。

王赦就是这样一个存在,他为在大家看来死不足惜的人辩护,被当众泼粪、被千夫所指、连家人都连着带着被威胁,他需要面对的不比任何人少。

无理杀人无论是任何原因都不可被原谅,同情杀人犯是对被害者最大的侮辱,因为舆论转变放过加害者,对受害者家属造成的伤害更大。

所以有人说王赦是白左圣母心的代表,但他在乎的并不仅仅是人权,还有真相,预防永远好过善后,他想找一个答案,只不过路太难。

他一直在寻找那些人犯罪的真相,他觉得找到真相找到动机就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但就像乔安说的那些,真相永远就只会怪我们的社会体制出了问题。

那些王赦一直想救的人却一心求死,他这样做的意义到底在哪里?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有标准答案吗?真相到底是什么?

舆论影响司法审判的案件并非仅此一例,药家鑫案件就是一个典型,作为舆论的一员,我们是否真的清楚自己的言行所造成的后果。

媒体对舆论的影响,舆论对司法公正影响,都是大问题。民主法治当然不是用来讨好人民讨好媒体的,这些关乎民意与法律、公众认知和社会潜在冲突的问题,讨论再多都没办法得到唯一结果。

就好像林医生,看得太过清楚反而更害怕,甚至不敢随意繁衍生命,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小孩一出生就活在这个众生皆有病的时代,到底是我们太过敏感还是事实如此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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