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凉

第一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发布:2018/3/15 14:10:37

 

“王妃恕罪,小公子的病,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头发花白的大夫朝着安歌行了一礼,无奈的提起药箱就要告辞。“大夫!”安歌的贴身侍女彩萍赶忙将人拦住,“大夫,求你救救小主子!”彩萍说完,噗通一声跪下。“姑娘,你这……”大夫的话没说完,就见安歌将孩子往彩萍的怀里一放,双腿骤然一弯,也快速的朝着大夫跪下。“大夫,求你救救我儿,哪怕开些药也好,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有的对不对?大夫,求你,求你了。”五天了,她的欢儿高热了五天,换了不知多少个大夫,吃了不知多少药汤,却是一点起色也没有。那么小的孩子,出生不过六个月,现在却是气息奄奄的躺在襁褓里,她却无能为力,甚至找不到人能帮她。安歌想起这些,就心如刀绞。“大夫,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安歌说着竟俯身就要磕头。被安歌突如其来跪懵了的大夫这才缓过神来,连忙闪身避开。又不敢触碰安歌将她扶起,只得一个劲的道:“使不得使不得,王妃娘娘,您这是折煞小民啊。”“王妃,您做什么,快起来!”彩萍方才抱着孩子,没能第一时间扶起安歌,这会儿将孩子放下,急急转身就朝安歌快步走来。没曾想,一道身影比她更快。“混账!你这番做派,简直丢尽了我战王府的脸面!”墨廷秋一脚揣在安歌心口,安歌的身子如破布一般飞出去,后背撞在墙上。突如其来的力道加上急火攻心,安歌落到地面时,生生吐了一口血。殷红的颜色,不知刺痛了谁的眼。安歌却满不在乎,抬起头看向墨廷秋,眼神一下活泛起来:“安之,救救欢儿,你一定可以的,救救欢儿!”墨廷秋见到安歌眼中的光,心头狠狠一颤。他有多久,没有见到她这样鲜活的模样了?可是下一秒,她却提到了孩子,呵,孩子?“救?”墨廷秋目光变得狠绝:“我凭什么要救?”安歌一愣,眼底刹时涌现出无尽的绝望,却不敢在这时分辨,只得重新跪好,又朝墨廷秋猛地磕了一个响头:“我求你,求你救救孩子。”头骨触地的声响让墨廷秋的黑眸猛地一缩,可是随即又冷了下来:“求我,安歌,你这样蛇蝎心肠,水性杨花的人,有什么资格求我?”安歌身形一滞,蛇蝎心肠、水性杨花……思绪还没有回转,就听墨廷秋寒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孩子死了,与我何干?最好连你也死了,我的战王府,才能干净!”墨廷秋,你当真如此绝情么。安歌俯在地上,眼中的泪水沾湿了衣袖,墨廷秋却看不见,只能听见安歌悲戚的声音:“我死了可以,可是求求你,安之,他也是你……”“不准叫我安之!”墨廷秋突然暴怒,她刚刚说什么?她可以死,却要他救下她的孩子?呵,她死了,还要他来给她养儿子?做梦!墨廷秋猩红着双眼,看着跪俯在地上的安歌。“王妃,本王说过,要死,你们母子俩一起死!活着一个,都是脏了本王的地方,还有,你记着,你没有资格这般唤本王,尊卑礼仪,你好好学学!”墨廷秋说完,再也没看安歌一眼,转身又火急火燎的离开,再待下去,他怕是会忍不住掐死这个女人!大夫早就溜了,墨廷秋一走,屋里就只剩下彩萍和安歌主仆二人。“王妃,王妃,您没事吧?”方才墨廷秋发难,她多想冲上前护着自己主子,可是不行。主子吩咐过,无论何时,小主子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墨廷秋又是那么暴戾,所以她只能将小主子抱在怀里,躲得远远的。“我没事,欢儿呢?欢儿怎么样?”安歌抬起头,泪眼滂沱。彩萍看得心酸,哽咽着道:“小主子没事,王妃,您别担心,别担心。”“那就好,那就好。”安歌这些日子,因为儿子的病早就心力交瘁。方才又被墨廷秋踢了一脚,加上那些剜心的话,一时难以支撑,摸了摸欢儿通红的小脸,便觉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安歌?你醒醒。”“安歌,你给我醒过来!”是谁在说话?“安歌,你再不醒,我就弄死你儿子!”儿子?欢儿!安歌心里一惊,陡然睁眼,就听见彩萍惊喜的声音:“王妃,您醒啦。”安歌刚要说话,一道身影旋风般冲过来,定在安歌床前。墨廷秋看着苏醒的安歌,心中有大石落下,才待说话,却听见安歌道:“欢儿呢?”儿子,又是儿子!她的眼底心底,就只有她的那个儿子!墨廷秋的眼底瞬间冰寒,面若寒霜:“你既然醒了,就赶紧滚下床来,玉儿身子不爽,你去照顾她!”彩萍瞪大了眼睛,王爷在说什么?王妃昏迷了一天,这才刚醒,就要去照顾侧妃?“王爷开恩,王妃刚刚醒来,还……”墨廷秋一脚将彩萍踹翻在地:“你住口!”“彩萍!”安歌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的看向墨廷秋。墨廷秋冷笑:“王妃若是教不好下人,就趁早发卖了,别丢了我战王府的脸!”“不要!不要为难彩萍。”安歌看着墨廷秋冷漠的脸,心中揪痛,她实在不能明白,她的廷秋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王妃,奴婢没事,小公子,小公子被……”彩萍还没说完,就被墨廷秋高声打断:“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住手!你们给本妃住手!”安歌看着彩萍被侍卫堵着嘴粗暴的拖走,心中焦急,可是没有人听她的。安歌看向墨廷秋,目露哀求:“求求你,不要为难她,她只是对我忠心而已。”“你这种人,也配得到别人的忠心么?”墨廷秋俯身,捏住安歌的下巴。这个女人只会把别人的真心踩在脚下,她有什么资格,得到别人的忠心?“怎么,现在又只关心丫鬟了?想通了,不要你那个儿子了?”安歌眼光一震,嘴角都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你把欢儿怎么了?你不会伤害他的对不对?”“我为什么不会?他在我手上,可是,他的死活与我何干?”墨廷秋忍着心中翻涌的情绪,声音冰冷:“更何况,你求我,却半点诚意都没有。”安歌愣住了,她实在想不出来,墨廷秋所谓的诚意是什么。“想不到么?本王来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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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支离破碎的心

发布:2018/3/15 14:10:37

 

墨廷秋说着,手上突然有了动作,只听见“呲啦”一声,安歌的裙子裂开。安歌毕竟早为人妇,墨廷秋这般作态,安歌立即知道他的所想,可是现在欢儿这样,她哪里有心情?况且眼前这人如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处处护着她的廷秋哥哥,也不满心欢喜娶了她的安之。他如今,是白涟玉的丈夫,是处处找她麻烦,想着方变着法折辱她的墨廷秋。她真的,不愿意再和他有任何肌肤之亲。于是安歌拼命挣扎起来。熟料她的挣扎,却让墨廷秋的怒火越来越盛,安歌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清楚的看到墨廷秋眸中的火苗。“怎么,他可以碰你,我不能了?安歌,你最好搞清楚,这里是大渊!本王才是你的丈夫!你别想着能给他守身如玉!”安歌睁大了眼,拼命摇头,他不明白,为什么无论她怎么解释,墨廷秋都不肯相信她的清白,可她不能任由墨廷秋这般污蔑。“我没有,安之,你要怎么才肯信,还是你就为了找借口污蔑我,故意为了白涟玉这般侮辱我?”安歌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切,带着哭腔的吼叫在墨廷秋的耳边炸开,一路向下,灼痛了他的心。墨廷秋看着安歌,眼中满是伤痛和怀疑,如果她没有,她为什么不让他碰?如果她没有,她又如何生下那个孩子?如果她没有,她为什么会帮着那人害了大渊的将士!如果她没有,为什么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没有出现!如果她没有,她为什么不肯说一句她心悦他!墨廷秋越想越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他需要发泄心中的苦闷、委屈、伤痛和不甘。三两下将安歌的衣服褪了个干净,墨廷秋腰上一沉,以一种毁灭一切的暴虐狠狠冲撞起来。“不要,求你,求你不要这样,安之,让我去看看欢儿……”安歌只觉自己好似命悬一线,身体上的疼痛让她说话都有些吃力。“闭嘴!”墨廷秋没有停下动作,只腾出一只手,卡主了安歌的脖子,不让安歌再说出那些刺耳的话来。另一只手将安歌乱挥的双臂反剪在头顶:“本王说过,你不配叫本王安之,你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好好认清你的身份,好好遵守这府中的尊卑!”末了,觉得这番话并不足以倾泻心中的愤怒,又道:“你若是再说一句话,本王立即要了你儿子的命!”安歌只觉得心上被狠狠的扎了一刀,幽黑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连挣扎都停了。这样的顺从却没能安抚墨廷秋,见着身下的女人为了她和别人的儿子,这样乖顺,这样忍辱负重。墨廷秋竟觉得自己十分悲凉,他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娶了这样不要脸面的女人。所以他不能心软,不能放过她。哪怕是为了边关那五万牺牲的将士,他也要让安歌这女人赎罪。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墨廷秋才停了下来,冷漠的看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女人,整理好衣冠,扬长而去。直到听不见墨廷秋的脚步声,安歌才睁开眼睛,眼神空洞的盯着床帏,抿着嘴一语不发。“王妃,王妃!”彩萍哭喊着冲进来,只见安歌未着寸缕蜷缩在床上,手边就有被子,却没有用来遮盖,那样空洞的眼神,似乎厌弃了一切。彩萍急忙抖开被子将安歌盖住,口中是无限心疼,“王妃,没事的,没事的,毕竟您和王爷还是夫妻,您可要想开一点。”“他答应了。”安歌突然出声。“什么?”彩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答应了救欢儿。”真是讽刺,要墨廷秋答应救他的亲生儿子,还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安歌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来,彩萍却是看着那笑容心酸:“王爷既然答应了,王妃就可以放心了,毕竟那些御医,医术都是数一数二的。”“是啊,他答应救欢儿,我就能放心了。”也彻底死心了。方才,墨廷秋离开前说:“从今天起,每日去照顾玉儿。本王已经让御医上门,不过能不能救回你儿子,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此刻,她便是随意动一动,浑身上下便会传来阵阵酸痛,内腑中被墨廷秋踢出的伤似乎也更重了。安歌闭上眼,只觉得自己身心俱疲,支离破碎。还好她有欢儿,只要欢儿好好的,她就能撑下去。只歇息了一盏茶的功夫,墨廷秋就派了人来催安歌。安歌强打着精神,忍着不适到了白涟玉的同心苑,看着院门上的匾额,鼻头一阵酸涩。当年开得满墙娇艳的蔷薇被拔出,换上几株盆栽的白莲,庭院里的牡丹没了,换上了几株白玉兰树,院子西面的海棠换成了玲珑的玉簪花……所有热闹活泼的颜色都被替换,现在看去倒是……十分清雅。到底是大不一样了。努力眨了眨眼,安歌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提步迈进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院落。同心苑,曾经是她和墨廷秋的新房。那晚,墨廷秋执着她的手,眼底的波光炙热。他说:安安,我终于娶到了你,好生欢喜,这个院子是我亲自写的匾额,结发同心,白首不离,你喜不喜欢。她怎么会不喜欢,她倾慕了他多年,终于如愿以偿。可那又怎样呢?那样的深情款款,那样的海誓山盟,都敌不过第三人的介入。“王爷,您真的叫姐姐来照顾我么?这太难为她了,您还是收回成命吧。”白涟玉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打断了安歌的回忆。“做了那样丧尽天良的事,还有资格在我战王府养尊处优么?本王留她一条贱命已经格外开恩,她活着,就要为她的所作所为赎罪!”是墨廷秋的声音,安歌的心不由得颤了颤,赎罪?呵,赎罪……她最大的罪孽,就是嫁给了墨廷秋,才让她的欢儿受苦,让安家蒙羞。这样的罪孽,她该怎么赎呢?安歌嘲讽的牵了牵嘴角,大抵只有她彻底消失吧。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还要治好她的欢儿。安歌走到门口停住:“臣妾来侍奉妹妹,不知现在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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