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以不带恶意的蔑视回敬那些诋毁我们的人

     亲爱的书友们,过去几天里,我们一起了解了关于身份焦虑的五种起因。今天开始,我们来探讨针对身份焦虑的解决方法,今天我来带领大家一起研读阿兰·德波顿《身份的焦虑》第二部分的第一章:哲学。

一、尊严和脆弱

     1702年,在意大利的佛罗伦萨,一个文学人士在决斗中,夺取了他侄子的生命,因为侄子说他不懂但丁。这种现象绝非偶然,决斗最早出现于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直到一战结束,有数十万计的欧洲人死于决斗。英国人普遍认为,除非参加过决斗,否则永远都成不了绅士。

     毫无疑问,决斗的目的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但这也表明了,决斗者的自我形象取决于他人的观点,而尊严需要用暴力手段来维护,一旦尊严被玷污,如果没有向对方提出决斗,就等于证实了别人冒犯他的理由。

     在现代社会,虽然决斗已经不复存在,但我们依然会因他人的轻蔑而受伤,我们的自尊心仍是由他人赋予的价值所决定的。

二、哲学与坚强

     公元前5世纪的希腊,有一批哲学家,对卑贱的社会地位所导致的心理和物质结果漠不关心。

     苏格拉底在市场上受辱,有人问他为何不在乎别人的辱骂,他回答说,难道我会因为一头驴踢了我而恨他吗?有人来告诉安提斯泰尼,说雅典有好多人在赞美他,他却回答说,“为什么?难道我做错什么了?”

     普遍认为,别人对我们的想法会决定我们对自身的看法,而任何侮辱,不论正确与否,都会令我们蒙羞。哲学家用理性回应上述认知,对于公众的观点,先诉诸于理性分析,然后再决定是否让它们影响到自我观念。经过理智判断,只有对我们非常不利,且完全真实的观点,才会破坏我们的自尊心;反之,我们可以不予理会。

     有时,我们会有一些与我们真正需求不相干的愿望,如果我们屈从它,任其发展,我们有可能会走向健康与美德,也有可能走向放纵与毁灭。哲学家建议我们,用理性分析来引导我们,找到一个可靠睿智的理想之道。

三、理性的遁世态度

     当客观公正的理解了身处的价值体系之后,我们可能会采取一种理性的遁世态度,不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护,且不含孤芳自赏的意味。

     哲学家认为,经过仔细分析之后发现,绝大多数人在绝大多数事情上,其观点都充斥着严重的混乱和错误。尚福尔指出,“公众舆论是所有观点中最糟糕的一种。”因为公众的观点,是建立在直觉、感情和习俗而非理性分析之上的。大众常识应该被称为大众愚昧,它总是受简单化、非逻辑、偏见和肤浅的制约。

     我们往往在没有弄清他人观点是否值得关注之前,就去寻求他人的认可和爱戴,如果我们稍加研究,会发现他们根本不值得我们尊敬,这无疑是一个自虐的过程。叔本华认为,过度重视他人观点,就是给了他人过高的尊严。

     认识到这些之后,我们有可能会变得没有朋友,叔本华认为,“这个世界只允许我们在孤独与卑劣之间进行选择”,他建议年轻人应该学会“如何与孤独为伍……因为一个人被迫与他人接触的机会越少,他的境况就会越好。”这不是说任何情况下都不与他人交往,只是表示我们对能够交往的对象的不满。

     运用哲学的方法,经过理智分析,能够缓解我们对身份的焦虑,能够缓解因渴望得到积极评价,而造成的身心俱疲。我们可以毫无恶意地蔑视一些人,如同他们蔑视我们一样。

     我们应该遵从内心的良知,而不是外部的赞扬或谴责。在严密的理性分析基础上,形成对自己的正确认识,才能享受从中获得的,有根据且可靠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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