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鼠"疫

        今年这回流行病,叫新型冠状肺炎病毒感染,简称新冠肺炎。恰逢春节全国春运人员流动旺季,所以从武汉迅速漫卷暴发开来,席卷九洲,蔓延世界。基于盛世科技发达,目前死亡数百人,要在古代,早死十万百万甚至更多。从传统农历算,这病发生于去年腊月,但暴发和控制死亡却真正发生于鼠年,最明显的节点,是23日除夕前一天武汉封城。

      我于元月19日坐高铁到思南,途经东莞长安虎门广州南,到贵阳北黔灵山至思南,已是20日黎明五点。从出发前到虎门好景市场对面美宜家买烟到思南丹桂花园放下行李,途中遇到人员百万,最多算广州南三楼候车厅,人流涌动寸步难行,人们没有一个人说传染病,更没有一个人测体温戴口罩。我以为还是同往年春运一样,根本没什么变化。到年三十也没多大异常,但暗流涌动,武汉一封城,第二天全国尽人皆知。我第一回听说传染病这词,还是大初一傍晚的事。

      那天上午,异于往常,感觉这辈子第一次遇到,下雨,不停的下雨,不是很大也确实没停下来过。山村没吃早餐这一说,只有吃早饭的习惯,正规的说法应是吃午餐。一早,继母就烧火忙乎开来,说今天早饭到我们家吃。我还去喊了二爷三娘家,也算是正式通知。饭后一时半雨没停的意思,我四兄弟打伞出门上坟,先走桥上头,再到母亲那里,这时雨停了。接着去后头林和长田那里,本家的任务完成。我马上去客店外公家,完成回家已是傍晚七时。刚坐下,人家说武汉发生了瘟疫,会传染,已经封城了。到二爷家,人们也这样说,问我去了哪里,我说刚去了客店。他们说客店和中寨,都发现了病毒携带者。调侃我小心中招,我仍没当回事。我叫人提前预订的初四一早去广州南的高铁票,初三就得到贵阳。所以初二一早就坐后面四爷的摩托车到街上打听情况。到许家坝客运站,说十点半有趟贵阳车,明早正常运营8:30出发,票价没变127元。怕变化,我没买票,从街上过,有行人,街边商铺有部分已开张,路过餐馆,吃了碗肖子粉。热气腾腾很好吃,老板娘戴口罩,我以为是她惯常的事。已离妹家不远,顺道去她家。娘娘带着围腰,一个人在忙,炉子火很旺,上面煮着肉菜。一会妹夫妹妹下来,开始吃早餐,我一向饭量大,推辞不过,又吃了碗。他们很好,娘娘还夹肉给我,弄得我有点尴尬。边吃边聊,他们说传染病真来了,铜仁都有二例,被隔离了。这里办酒过事务的人家很多,都不准办了,改期以后办席。过母校门口,见个穿保安服的站旁边,同他天南海北扯了半天,原来他住旁边,不是保安。显然他不知传染病的事,街边很多摆地摊卖菜的,一派祥和的气氛。大街两边喜气洋洋,都开张做生意了。

        昨晚接到继母电话,说小区封了大门,有人把守不准进出,想回黎家坝去,也去不去了,因为那里也封村封路了,叫我一个人在外也要小心,坚持下不要出门了。可以想象,事态严重,许家坝街上所有商铺,也早已经关门闭户了。

      初二傍晚,接到大哥电话,约好次日一早坐他车去贵阳。看新闻,得知东莞已有病例,规定市民要戴口罩。小弟托在信用社做保安的妹夫找三个口罩,他答应了,说单位刚领了箱口罩。初三一早到二爷家,人们说村委干部们刚从天院坝过,张贴了宣传单,通报大家有武汉来的要上报,不准办酒了,冬朋林某家做办事酒,被抓了起来,一切用具食品都没收。二爷打电话过去,确有其事,四孃还去吃饭了。前晚已有干部同他打招呼,叫他不办,他偏办,所以被查成了典型。九时饭后匆匆忙忙出门,小弟送我去温泉站高速路口,路过街上,妹夫给了三个口罩,我留了二个自个用。街上人们还在走动,也没有人戴口罩。到高速公路路口,几个工作人员很忙,所有下高速的人都要测体温。这时,我戴上了口罩,一会大哥大嫂到了一起上高速。路过开阳,漫山遍野雪茫茫,雪山风景很美,令我陶醉,我拍了不少图片和视频。直到贵阳北站,哥嫂在外边等我,还好,排队我改签了当日的高铁票,这时已十二点。挥手告别哥嫂,外面真的很冷很冷,我马上进候车厅,当然要过安检测体温,所有人都戴口罩,这时才感觉到防范传染病的意识。背着行李沉,内急上了洗手间。就近在那椅子边停了下来,打了开水吃烤红薯。背面就一个女孩在那吃东西,她转身问我:大叔,这有几个四会柑橘很甜,我不想拿了,你要不?这绝对没问题的,我刚下飞机。我给她两个红薯,他不要,说吃饱了。原来她是遵义人,从湛江来,本来厂里打算初三开工,因传染病流行解除了,什么时候开工另行通知。不得已她才回家了。刚才排队误过了最近一班去遵义的高铁,下一趟还要等三小时。她很自信很漂亮,戴个黑口罩,上海头,说防范好了,就不会怕传染病了。互道珍重,我去找自己的候车厅。4:55准点出发,吃东西时,乘务员过温馨提示,请及时戴口罩。车里很干净漂亮,一排五座就三人,还可手机充电。与当年九十年代比,真的是天地之别。第一回坐火车打工,是1993年7月25日傍晚,那是初次出远门,随二老乡从怀化到广州,车费45元,人多闹哄哄挤得要命,站不伸展坐不安稳,摇摇晃晃很折腾人,那滋味至今还记得,这一辈子不想尝第二次了。半夜两点,乘务员叫20元到饭厅可以坐会,当然有人去,自然,我舍不得那宝贝的20元了。再艰难困苦,坚持坚持就过去了。

      高铁直达广州南很准时,坐地铁转到广州东轻轨站,已没有车去长安西站了。孑然一身走在大街上,也不知东南西北了,身边不时有夜班车过,可惜不会是我要搭的那趟车。转两个路口,见辆东莞万江的士,司机马上戴好口罩,开口380元,说非常时刻,有钱有的也不拉陌生人了。讲好200元说等会走,半天不走。来个货拉拉面包车,说到深圳去,正好从长安过,我讲好150上了车。手机信息教不坐黑车,但他们却不开夜班车,哪知道老百姓的难处。春运高峰期,只要有人坐,就应该开夜车,不能让春运一票难求的现象,永远成难题。面包车转到流花车站旁拉客,司机像防贼一样防着交警。等了好一会七个人坐满上了广深高速,到长安下高速前,司机叮嘱戴好口罩,其实这是多余。这点防范意识,大家还是很注意的。到个路口,他说远叫我交钱下车,很凶,调头就走。等到个红绿灯路口,我用力开了门下车,他追过来要钱,我给了他130元,他很嚣张威胁我付全款,我说没到住地再讲我报警收了你的黑车,他落慌而逃。其实我也是说说而已,人家也不容易。走二公里到住地已是午夜一时。第二天出门,这附近80个商铺就我一人,我像进入了孤岛,与世隔离。对面小区两边大门标示:外来人员,禁止进入。我很寂寞,从中间路口进入广场,有的认识我,自然没人追查询问我。但很明显,这疫情弄得人心惶惶,互相都防范着不靠近。我坐广场那个铁椅子不敢用手触摸任何地方,公共厕所不敢去,回住地还要洗手。万豪小区是附近几个村唯一的高档小区,有房产证,一般的人买不起,这里环境好,所以我晚晚去那跳广场舞锻炼身体。现在这时候,在那散步的就一二人,那些健身器材孤零零摆那里,显示很冷落的样子。晚上,保安四处用手电照射,有点像战争片中防敌人夜袭的样子,他不说,我自然无趣走开,这是人家的职责,当然应该理解。据说前晚十点,查到个从湖北来的路过,把他抓了起来隔离了。初六见到松桃那人,住旁边工地。他1972年生,好几年没回去过年看老母亲了。他是个流浪汉,多在工地打工,挣到钱了,花完了再去工地打工。春节期间一般在网吧过,前不久手机睡觉被偷了,一天100元花费。明天起,所有公共场所都关门息业了,谁开张,有关部门罚死你!

      大街上,半天见不到两个行人,所有商铺不开门,尽管陆续有一两个来的,都不敢开门营业,你营业,也没有人消费。初七前,振安路没什么车过,但过后车来了,不时二三辆也有,我想,也许是高速收费的缘故吧。前晚,广场边兰州拉面像在偷偷营业,他们是新疆人没回去。一会来个警车在吵,小心防范,坐着远几十米,我没过去,那警报灯闪着很显眼。上前天下午,我骑行去了上角市场,只有一家肉铺和只个菜档营业,其余所有都用胶布蒙着。转到厦岗市场,那里开张的多些,肥肉要13至15元一斤,我没有买,本想称来炸油吃。到处看看就当社会调查,写东西用。大初四到如今,开始几天我出去走,两回去海边,一回去了五点梅水库和马尾水库,人们都戴口罩防范着。到五点梅水库时是下午2:30许,有五个人游泳上岸穿好了衣服,一个男的我认识,隔得远没打招呼,有个女的在那路边用长裙套着换衣服,我不认识。初五中午到海边,茫茫四野只有我一个人,兴致勃勃我下水游泳了。没小心,旁边有块大石头上面好多小贝壳,水浑看不到,下水,擦伤了左大腿皮肤,刺痛难忍。游几米我马上上岸了。血淋淋有伸平的手掌般大,穿着衣服回住地已天黑,随行当然不会放过好风景,自然拍了好多图片视频。近几天,我没出去了,擦点红汞水,伤也全好了。这回第一次,回来这么多天还没走出长安。要是以前,珠三角到处骑行去了。都为了防范新型肺炎,天佑中华,希望这疫情早点早点过去啊!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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