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要来了

看到一句有点意思的话:“当你试图拒绝不确定性,那么你就拒绝了生命的意义。”不知道生命的意义是否就是不确定性,只有一个句子倒也无法论证该论点,这就需要思考了,甚至可以说是见仁见智。四季是确定的,北方的冬天必然会下雪,这是否是生命的一部分呢。我并非要反驳这个单句,反而我相当的赞同它。我相信它多半描述的是人事,而非大自然的轮转。即便是自然,它的确定也是相对性的。

人向往确定的在本质有可能是在和命运抗争,和生老病死抗争,和历史抗争,人实际上明明知道如此的不确定性,但会刻意通过各种方式麻醉自己,让自己的生活起码看起来是确定的,而不关注所谓的生命的意义。某种意义上说,是故意不去关注。在一定程度上,这种抽象的核心问题,不去理它反而对生活有好处。但又能否说不关注核心问题的普通人是懦弱的么?我有时觉得语言语言这个东西就像“萧何”,它给人以便捷,又让人迷惑,甚至是误入歧途,它不过是语言,是符号,却让无数的人陷入了他人制造的精神陷阱中。不知道仓颉怎么看。制造任何工作的人我想他们都是好心,不会有太过复杂的想法,复杂了,必然来自于慢慢的变迁。

冬天要来了。自然无法计算它是第几个冬天,自然也无法计算它是第几个冬天。如此确定性想必会给人带来安慰,也有人会在安慰中沉沦,也有些人会时不时利用安慰。生活方式有很多种,相信每一种都找得到它的理由作为支撑。有人总拿着“存在即合理”来强词夺理。黑格尔说的“合理”是道理的“理”,是逻辑和理性的道理,而不是中文世界里对于所有看得见的现象的合理化的借口,也就是说两个“理”是完全不同的。黑格尔冤枉死了,我们借他这句名言的外衣胡搅蛮缠。问:黑格尔是怎么死的?答:是冤枉死的。一点都不好笑,反而十分悲凉,像冬天一样肃杀和萧条。

如今的冬天也没有了几十年前的肃杀和萧条了。我读过一本书,叫《灵山》,作者是不知道能不能提——莫言并不是第一个获得诺奖的中文写作者。里面有几张枯树的照片,状如鬼怪般张牙舞爪的在地上倔强地支棱着,和我印象中儿时的冬天里的树木一样,干燥、僵硬、冷。那种丝毫不温和的肃杀一定也是美学体系中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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