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厂里的年轻人二十八》

    ( 知人知面不知心,知心只有你一人) 刁爱民几次崔金凤快吃,饭菜都凉了,而且吃完饭咱们俩个还要去二舅家,金凤说:“说清楚点好不好,那是你二舅家,再说昨天晚上我去过了,这时再去巩怕不好吧,我今天还要倒大夜班,吃过饭你自己去。”刁愛民说:“你去过一次怕啥,再说我几百里路赶来的目的是什么?并不是想见我二舅,去他家是礼节问题,见我二舅的目的,还是让他两口子多关照你。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金凤说:“我现在没时间,好多事情等着我做,而且我还要回宿舍休息几个小时,不然晚上咋上班?”刁爱民又说:“金凤,你变了,变的我快不认识你了,你要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自己最清楚,难到你忘了当初你父母怎样三翻五次来求我父亲帮帮你吗?你父亲在我父母面前拍着胸部向我父承若的事吗?现在你当工人了,翅膀硬了是不?我算是看透你了。小时候咱们俩的娃娃亲还是算数的,你想抵赖那可不成。”

      金凤最反感刁爱民说的娃娃亲,偏偏那壶不开提那壶,习爱民来后,别的女生问起刁愛民是她什么人的时候,她说人家是她的同村临居,来厂里是看她舅舅妗子马富贵和白梨花的,而且一口咬定他不是自己的未婚夫什么的。当刁爱民当众人的面提起此事,金凤能不着急吗?所以她赶紧打岔把话题引开“刁爱民,吃饭就吃饭,不要在公共场合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小时候我们都不懂事,一切父母包办,现在我的事我作主,你来了我把你当同村的大哥对待,咱们俩是儿时的童伴,又是一块长大的,看在同村、乡党、同学、同桌的份上,你第一次来我们厂里看看也好,逛逛也行,看你舅走亲戚也能说的过去。我安排你住宿,领你吃饭,还给你买这买那,我那一点做的不对你到是说说看?”两个人无休止的吵闹,引起正在吃饭的职工围观,有的站在原地一边吃一边听,有的人把碗端过来看热闹,有人兴灾乐祸,还有人呲牙咧嘴的傻笑。

      余长青把碗筷放下,扶了一下眼镜站起来说:“小伙子,有啥事吃完饭回去说,在公共场所吵闹应响多不好。”刁爱民气的脸色铁青,饭也没吃完赌气把半块馍往桌子上一放扭头就走。金凤也不拦着,余德保心里明的和镜子一样,余长青这时一边吃饭一边想,这两个年轻人真是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咋就沉不住气吵了起来,但是他蒙在鼓里,他不明白两个人吵架的根子在他儿子身上。

      再说金凤也没胃口继续吃下去了,她赶忙收拾好碗筷,回到宿舍里,平心静气的一想,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再说刁爱民几百里来看自己,不管将来婚事成于不成眼前该应付的还得应付,万一她们俩的关系处僵了,习爱民回到村里后把来厂里的事给他父亲说了,自己明摆着就成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那时就牵连到她的父母,一想到自己老实巴交的老父亲,她心里一颤,脑子里离即出现父亲那骨瘦如柴和弯驼背的身影,不行,我还得去马富贵家,把刁爱民稳住,骑毛驴看唱本算走算看。想到这,她给招弟如此这般交待一翻,然后去了马富贵家。再说刁爱民从饭厅来到招待所,拿上他给马富贵送的礼物就去家属院。由于刁爱民提前写信告知他要来化肥厂,所以白梨花吃过早饭送孩子上学去了,马富贵洗完锅碗倒了一杯茶水,给火炉添好煤,拿一份人民日报坐在单人沙发里,大腿压在二腿上,一边品茶一边看报纸,专门等客人到来。

        这时一阵一阵敲门声,“谁呀?”“是我二舅!”“门开着你进来吧。”刁爱民进房间后,马富贵一边接东西一边说:“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刁爱民说:“舅,我这是初来咋到,第一次上门,再说这些都是咱们老家的土特产,你老一定喜欢,有核桃、大枣还有小米。”“快坐舅给你倒茶,哦对了先洗把脸,再喝茶,这是上好的龙井,我刚才给你泡的。”“二舅别忙活了,我早上在招待所洗过了,你坐我喝点茶。”“怎么你住招待所了?”“我昨天来晚了,是金凤把我领到招待所的,对了,我妗子上那去了?”“你妗子送娃去学校,顺便上厂里请个假,然后回来到市场上买些肉,咱们中午吃饺子。”

      说曹操,曹操到,白梨花手提菜蓝子进门了。“哦,大外甥几时来的?”“我作天就来了。”“那你咋不回家来,咱家有地方住,挺方便的。”“我作天来晚了,怕影响二老休息”“没事我们每天晚上都是九、十点睡觉,再说你信上説昨天下午能到的,我们俩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才休息,你舅还说,怕你中途有什么事不来了。”刁爱民说“路上不好走,再加上我坐一辆旧车,一路上车有故障坏了几次,所以到厂里天已经黑了,本来走到了家属院,结果碰见了金凤,于是我们就去了招待所。”“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和你舅随便聊,我去洗肉做饭。”白梨花前脚走,金凤后脚就推门进来了,马富贵说“金凤今天咋沒有上班?”金凤说:“我今晚上大夜班,现在过来坐坐。”那好今天中午吃饺子,你去和你妗子包饺子去。”金凤说:“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做,吃饭就不必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话刚落点,门外就有一个个头不高胖胖娃娃脸的小女生叫她。金凤说:“招弟你先等会,我说几句话就来了。”马富贵说:“门外的小姑娘进来喝口水再走不迟。”招弟说:“马师傅我不喝了,你们家来客人了,我不便打扰,就在外面等会吧。”金凤说:“马师傅,我今天来没有多大的事,刁爱民作天来晚了,我把他安排在招待所,刚才本应该和他一块来你这,我临时有点事所以迟来一会,另外晚上还要上夜班,我和刁爱民的事你也清楚,这事应该多给我点时间,我还年轻先不急着谈婚论嫁。”

        这时白梨花两手沾满面粉从里间走出来说:“是金凤呀,快喝点水给我帮忙,今天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走,门外的那个叫什么的姑娘,你有事先去忙,我家金凤还要陪客人呢。”金凤再想不出推脱的理由。招弟说:“金凤那你就陪客人吧,我先走了。”金凤来到门口说:“招弟看样子我一时半会也走不了,这样你先一个人上街去吧。”

        送走了招弟,金凤和白梨花一个擀面皮,一个包饺子,白梨花说:“咱们俩都是女人,我说话也不藏着掖着,咱就开门见山,妗子是过来人,有些话妗子给你唠叨唠叨,你可别犯病,你和爱民的婚事,事实是父母包办的,这个我也反对,必究婚姻法提倡自由恋爱,但话又说回来,人生一辈子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好呢?还是找一个花花公子好呢?再说帅气能当饭吃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虽然是爱民长像不如那个什么宝来着,但实惠,比那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强多了是吧?”

        金凤一边低头擀面皮一边说:“妗子说的不无道理,这事也不急,让我好好想想。”白梨花又说:“人家什么宝正追那个叫玉鳯的,他心里根本没有你,人家实习满了屁股一拍走了,你哭都没眼泪。”白梨花说到这偷偷的看了一眼金凤有什么反应。金凤头也不抬说:“你说的话道理都对,我并不是嫌爱民怎么怎么的,就是我现在吧年龄小做事没有主见,再者我现在还是个学徒工,一个是工资不高,二是还在实习其间,现在谈情说爱有点为时过早,我想等学徒期满后再说。”人常说听话听音,锣鼓听声,金凤的一翻表白推三阻四,并不想说正题,白梨花只好说:“等一等也好,人家爱民几百里路上来了,你们两家人的关系也不错,再说他父亲是村支书,爱民又是民办教师,所以你们俩个的事你还要三思而行,至于那个什么宝一个外省人,你不知根知底,更不知道人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知人知面不知心,缓缓再说也对。”这时马富贵来到厨房里问饭好了没有,白梨花说:“怎么,饿了?中午你先接孩子,回来一块吃。”马富贵抬腕看了一下手表说:“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半,再等回。”金凤包完饺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给马富贵说:“现在时间不早了,我把一件重要的事忘记了,饭我就不吃了。”白梨花也来到房间里说:

“金风,事情再急也不在乎这会,现在就让你舅去学校接孩子,我这就煮饺子。”马富贵说:“人家金凤真的有事就让她先走,待会给她把饭留下就行了。”

未完待续

陕西省黄陵县

作协会员李明芳

二零二二年十一月

九日于黄陵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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