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居、童趣、魂牵梦萦的时光。

文/高公子

图/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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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两年开始,村里每家都按照人口捐赠一笔钱用来整修庙堂,听说要存够七年才开始动工整修,重建庙堂是个不小的工程,想必村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以及大人们都比较看重这件事。

然而对我这样的女孩子来说,或许再过那么几年就嫁作他乡,似乎跟庙堂也再扯不上关系了。

可是,猛然发觉那个“厅屋”,既庙堂,对自己来说承载了太多童趣和快乐。

庙堂坐落在村寨的中间,我们的故居主要由庙堂左右两条巷子展开来,瓦房栉比,纵横交错的巷子里,住着每一户人家。

以前我们跟一群小伙伴经常在巷子里玩游戏,在庙堂里面捉迷藏,躲猫猫,欢声嬉闹,是童年难以忘记的乐趣。

似水流年,时代发展得很快,童年也变得遥不可及,像是恍惚间就长大了,村里的人陆陆续续地搬走,在靠近马路,交通便捷的地方盖房子,有的人在其他城市买了房,长年在外,每逢重大节日才回来一趟。

故居巷子里往日小伙伴的欢声笑语,大人们的道长理短也淹没在时间的洪流里,销声匿迹。

早两年,村里最后一户人家也终于搬了出来。这下村里的故居彻底变为空城。

如今回去看到的都是断壁残垣,年久失修的泥房早已崩塌,破败不堪,那些青砖修建的房子还仡立不倒,暂时还能躲过岁月中风吹雨打的摧残,但也早已失色。

巷子和村门口杂草丛生,长得比人还高。

村门口那些池塘里的水,被污染成黑色,垃圾成堆。

还记得小时候这里的池塘都养着鱼,每逢放塘捉鱼的时候,池塘四周站满了人,我有时也会拿着桶去捡田螺,蚬和捉小虾,塘鲺。尽管泥巴蹭到了裤子和衣服,都无法阻挡这份乐趣。

在离村口大概50米处有一口井,以前村里日常用水都是去挑井水,有趣的是村里大人们说每逢七夕当天,只要中午12点到井里用桶或瓶子装起来的水叫“神仙水”。

顺便在水里面放几枚小石子,他们说这天装的水比往日的更清甜,用来腌菜等等也更鲜美。

小时候对于这些话听起来就信以为真,几乎都会赶在七夕那天去装有神奇功效的“神仙水”。

现在听来依旧觉得有趣,但少了那份纯真。

井的不远处有一条大概一米宽的小溪,溪的两旁放了几块大石头。平的,方便用来洗衣服。更多的时候我们在这里坐着玩水,捉小鱼,和淘藏在沙里的蚬。小溪的左边种有杨桃树,龙眼树。

在杨桃还没成熟的时候,我们在拿着竹竿捅杨桃,青色的,很酸,但是我们可以用瓶子腌杨桃,隔了一天就可以看到杨桃变成黄色的,一群小伙伴围着瓶子用牙签戳起来一片片的酸溜溜的杨桃,慢慢享用。

我犹记得童年每逢中秋节,或者过年的时候。就约上几个发小偷偷从家里出来共度良宵。乡村的夜,漆黑一片,一般没有路灯,从故居通往大马路的那条道上,两边都是被竹子或者大树包围着,

还有两个池塘,虫鸣蛙叫,一阵风吹来,竹林和树林都传来一种微妙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幸得有月光照明。

中秋那晚,每个人跟家人郑重其事地拜过月亮以后,就约好时间集合。

只有过节的时候,我们才能如此潇洒,名正言顺的在晚上出来玩。故居后面有个叫“南门楼”的草地,在那片空旷的草地上,跟小伙伴们玩游戏,演话剧。

草地旁,隔壁大娘家在隐秘处围着一个小院,其实内有乾坤,每逢清明节,隔壁大娘家那颗枇杷树结满了果子。

对我们这群小伙伴来说真的是正中下怀,在没人的时候,便悄悄的去摘枇杷,其实大娘也没有监管这颗果树,任由小孩子去采摘,前提是尽量不被她发现,不然就糗大了。

南门楼还有很多龙眼树,我们女孩子也会爬树,有时看着调皮的男孩子爬到树顶上摘了再扔下来给我们。

那些树有的是隔壁村的人种的,后来他们搬走了没人监管,也有自家祖辈种下来的,总之,果子成熟的季节家家户户都拿着箩筐装果子。

我太怀念这些有趣的日子了,这样欢乐,温馨画面不可多得。

:2、

如今,一切都被尘封在童年那段时光,偶尔从大马路走过,放眼望去,那一间间曾经住过的旧房子,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

或许有一天它们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一堆泥土,把那些欢乐都埋葬在泥土里,在那段远去无法触摸的岁月里磨灭。

但我还是那么舍不得遗忘,远远地望着,心里默念着,如果真有一天会忘记,那一定是温柔了回忆,把过去看得更透彻。

很奇怪,我经常做梦都会梦到自己还生活在故居里,我想你一定不知道,童年,以及魂牵梦萦的故居时光。

那是我最纯粹的成长经历,那些润物细无声的感动和乐趣潜移默化了我的人生里,那也是我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温暖时光,弥足珍贵。

我想我是个偶尔会很怀念过去的人,但好在不沉迷过去,于我而言,过去有时会慰藉孤寂,充盈内心,不失本真,而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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