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岳的辟谷日记之三 5/30 —2019年春夏之交

      定了闹钟,今晨5:40起床。同样是呼出三口浊气,运目搓耳,叩齿生津,加鸣凤谷。跟昨天起床后一样,没有排便。用矿泉水烧了开水泡秋葵姜粉助升阳,等滚烫的姜水凉下来的时候,娃也醒了— 昨晚她睡得早,八点不到就睡了。于是伺候娃起床,给她准备好温开水和今天要穿的衣服。在穿什么衣服上耗掉近10分钟,烦恼心差点升起,好在马上觉知到辟谷时绝对不能生气,而且辟谷期正是化掉习性的好时机,遂把嗔心即刻放下,笑眯眯地对娃说:衣服是穿在你身上,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不要感冒就行~ 大约最后几个字击中了她,最后她还是换上了我建议她穿的衣服。和昨天一样,一下床我就在自己的命门和两个足三里绑上了艾灸盒,充分利用辟谷这个攒阳气最容易的契机。今天总共燃完了七个艾柱,每个艾柱基本上燃了三个小时左右,有些是同时燃的。知艾者福,擅灸者寿。

      由于照顾娃耽误了些时间,出门就看见辟谷同学们在大堂前列成几排,已经在练第三遍抖动功。我跟着抖动了一会,就顺应大家的练功节奏开始服气、采能。到了这一天的末端,我竟是没有机会再练抖动。做完早课,老师把昨天讲解过的站桩的每一个细节又展开来重新解析,确保每个人都了解了站桩要点后,集体在酒店庭院里站桩。当下忆起去年在武夷山庄站桩,发气到所有的部位都好好的,但每次到了向子宫发气时,就浑身冒冷汗,站桩就无法继续。我知道这就是老师讲过的辟谷中(尤其是站桩时)经常会出现的气冲病灶。可是,我知道我的子宫是没有问题的,体检报告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子宫的比较严重的问题。当然,后来我知道了,子宫通常和自己跟父母、跟孩子、跟另一半的关系有密切关联。今天的站桩却是突破了子宫这个站桩拦截点,一直到全身发气结束也没有出现不适。问题却出在了带站桩的声音消失后,纯音乐的那段时间。站着站着,突然有强烈的呕吐感。但是想呕吐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又吐不出来,难受之际心里飘过一句:要是有别的方式代替呕吐排毒就好了~ 竟极为灵验,呕吐感即刻转为便意。因中午左右要出发去高铁站,我一早已经把房间退了,行李寄存,这会只得去大堂的洗手间,自然没有房间的卫生间那么舒适。然后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去完洗手间(排便了,但没有拉肚子),今天剩下的时间都没有再出现任何身体不适感。

    站桩结束重回禅堂上课,入场就跳舞。大家都跳得很嗨,跳完后大家嚷着:啊,你真棒!全场互相拥抱。和阿满相拥时,她喊了一句:你好香~ 我挺诧异,这两天都没洗澡,刚才站桩出的汗还把一身衣服都湿透了,也没换衣服,难不成我是香妃转世?再次跟阿满确认:我没洗澡,更没搽香水精油(辟谷期也不能用这些玩意呀,洗发水、沐浴露都不可以的),你确定我香?阿满严重点头:你是很香,我都觉得自己发臭,刚才站桩还出汗了...... 财商很高、在全世界都有房产的阿满同学平时甚为寡言,老师还让我跟她学止语,她说的话想必都是发自真实感受吧。好吧,看来我得承认:我就是香妃转世。

    跳完舞,老师给我们上了今天的第一堂课,我还被点名上去分享。分享中我当众确立了我此番辟谷的量化目标,恳请同学们监督指正。辟谷助修行,可以深化一个人的慈悲心,可以让修行人真正接近甚至达到身心不二。来自郑州的同修俐玲的分享触动人心。她提到她看过比昨晚老师放的那个关于肉猪养殖场和肉鸡养殖场实况的视频更为残酷的。熊被取胆汁的过程是很痛苦的,一生都在被取胆汁,所以熊妈妈生下熊宝宝后把自己的孩子咬死了,因为它不想让孩子遭受跟自己一样的痛苦又没有办法自杀。听俐玲说到这里,我也是潸然泪下,这都是有感觉、有灵性的生命呀,被人类这样对待。俐玲又提到她看到网上有一个长得很美的女子,拿火枪去烧一只小狗,狗狗疼得打滚哀鸣。俐玲哭了,她说她不明白为什么人要这样去对待另一个生命。那一刻,在灵魂深处,我与俐玲同在,与众生同在。想起了佛家的四无量心之一:众生无量誓愿渡。我想我终是触摸到了辟谷于我的独特意义:身心不二,为自己,最终为了众生。老师说得太好了:一起辟谷,是一种共振,所以,你很重要,你对这个世界很重要,世界因你而变得更美好。

      又到了出发行禅的时候了。本来早晨的时候,我对今日是否要参加行禅和爬山略有疑虑。因明天是娃学校的传统文化节暨少先队入队仪式,娃不想错过,所以来武夷山之前已经买好今天下午回上海的高铁票,我会比其他同学早一天半结束武夷山的辟谷课程。然而宇宙真是很爱我,继昨天帮我带了一天的娃之后,师筑师兄一家很体贴地主动又把我的娃带着看瀑布和参观另一个寺庙去了,让我安心上课。于是我决定,参加上午的运动。为此,跟武夷山本地的同修饶远高(他也参加辟谷)约定了,请他在中午时分开车送我下山。众人出发行禅。又是一组带队,我是一组组长,慧博师父在我组里,于是我再次请师父走在第一位带领大家走在“道”上。今天行禅的目的地是齐云峰,海拔比昨日的白云峰略低。有了昨天爬山的经验,今天大家都爬得笃悠悠的,发展出一种淡然随缘的情怀。爬山途中,众人各种海阔天空的分享,最后有了一个高度一致的决定:建议雅卿老师开禅舞课,外地的也都到上海老师家学禅舞。所以,辟谷不仅是各个欲望层面的简单化,更是在更高的维度对美的拓展和追求。

      气喘吁吁地到达山顶,浑身再次微汗密布。一路上喝了许多姜水升阳却没有随身白开水,抵山顶时,已渴到极致。这时,看见世界记忆大师世钰老师带着两个装满白开水的大保温杯,坐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等我们,真是体贴之至。解渴后,邀世钰老师进身后的观音殿一起念《忏悔三昧》,随即到旁边梅大画家的山中小院里去跟大伙道个别。去年此时我也莅临了这个小院,当时梅画家好像出海去了还是云游去了,把钥匙交给了他的好朋友饶远高和杨倩夫妻保管。今天却在院子大门外正好碰见游泳归来的画家(因他只穿了一条泳裤)和一位修髯伟貌的道长迎面走来。时至中午12点多,我没有机会坐下来听梅大师说话,只匆匆邀得远高开车送我下山回酒店。

      却原来师筑师兄一家九口回浙江的高铁跟我回上海是同一趟车次,再次感叹宇宙的安排真是精妙无比。于是从酒店同行到车站,他们帮带着我的娃和我的行李,我就在武夷山东站的站外吃辟谷午餐—服气和采能。抖动动静太大,直接略过了。站桩所费时间久,在车站外站桩也不现实,这一顿也只得略过。高铁上三小时,娃枕着我的腿睡了三小时,到虹桥站醒来后说肚子饿了。走过几家饭店后,娃表示要吃面包,于是在“面包新语”挑好面包坐下来吃。我对娃的吃食视若无睹,无动于衷,反而一直在做叩齿生津等练功动作。回到家已晚,我也没机会吃我的辟谷晚餐了,和娃一起早早歇息吧。

    正式辟谷第二天的精神依然非常饱满,肚子依然没有叫过一声。我归因为前期跟身体的沟通做得比较到位,因此身体很配合吧。又或者是慧博师父昨晚给每个学员布施的琉璃材质的楞严咒挂件起了镇定磁场的作用么?

      包括老师在内的数个人今天说我明显瘦了,证据是下巴尖出来了。其实我也感觉腰和背有收紧感,虽然不是大幅度的。作为一个几乎从来不称体重、骨架也很轻的人,我对辟谷最期待的是shaping, 期望通过辟谷祛湿去毒,重回零零年代没有一丝赘肉的紧致苗条。

      辟谷第二天对我依然了无挑战。明天是回到红尘柴米油盐日子的第一天,在众多诱惑前,我仍可以对美食心如止水吗?Stay tu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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