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掉渣的五条人又双叒被复活了——到底是谁活得俗不可耐?

本期执笔:李豆

火热全网的五条人,在《乐队的夏天2》中,又双叒叕被复活了——这个夏天,好像人人都在捞五条人。

但肯定,也有人一脸问号:五条人是谁啊?

喏,就是他们↓

“五条人”是综艺节目《乐队的夏天2》里火出圈的一支乐队,成员其实只有两个人:普通话不好却很爱表达的仁科,以及带着墨镜从头酷到尾的茂涛。

他们的音乐很市井,看看歌名就知道了:《梦幻丽莎发廊》《阿珍爱上了阿强》《道山靓仔》……

直白的歌词,大量的方言,带着一点怀旧和落魄的气质,听上去热闹又混不吝,但如果听进去了,又会觉得简直文艺到骨子里。

他们在歌词里写:

现实和我说的差太远

她不知道我一直在撒谎

风吹过石牌桥

我的忧伤该跟谁讲

天空挂着一轮红月亮

我离开了梦幻丽莎发廊

飞机从头顶飞过

流星也划破那夜空

虽然说人生并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爱情确实让生活更加美丽

阿珍爱上了阿强

在一个有星星的夜晚

在《乐队的夏天》里,看着他们藏在几十个乐队中间,就好像你站在广州城的摩天大楼上,看到一座孤伶又倔傲的城中村——有点格格不入,有点扎眼。

很长一段时间里,仁科和茂涛结伴住在广州石牌村——广州最大也是历史最长的城中村。在这里,他们一边卖着盗版书、打口碟,一边搭伙做音乐,然后一路经历被发现、被挖掘、在圈中声名鹊起,直到现在,因为在一档综艺节目中真实到好笑的表现,彻底火出圈。

这段城中村的生活经历,是他们创作的素材、音乐的养分,决定了他们反叛又温柔的底色——在弱者艰难求生的底层世界里,观察人世间动人的一切。

仁科在节目采访中说:

怎么定义“俗不可耐”?

蒲松龄在《聊斋·沂水秀才》中列举得明明白白:大老粗拽文;秀才装名士;炫耀富贵;谄媚丑态;入座时让上下位;强逼人听看不像样的诗文;守财奴哭穷;喝醉了无理纠缠;开低级下流的玩笑;借人余威装模作样;说话之间屡称自己是权贵亲戚……

看看五条人:在台上率性改歌,不在乎会不会因此影响名次,只担心连累工作人员因此丢了饭碗;没有高级的编排,没有复杂的技巧,表演时生猛粗犷,闲聊时又笑料百出,不装腔不作势,妥妥的一道清流。

这大概,就是他们对“不俗”的解释吧:真诚一点,别装X。

因为本质真诚,因为情绪细腻,他们的歌里流淌着属于故土家乡的情怀。

影评人、作家木卫二最喜欢五条人的《陈先生》和《彭啊湃》,这两首歌写的都是广东海丰的历史名人,歌词流水般简单又朴实。木卫二认为,在这些歌里,五条人从演唱者变成了说书人。

也许是惺惺相惜,五条人也曾经为木卫二的书写过推荐语,那本书的名字叫《浪迹:电影和旅行》;那则推荐语是:这不仅是一本游记,它和我们的精神契合,木卫二是与我们活在同一个时代的有心人。

这的确是一个有心的作家写下的一本有心的书。一张中国地图,23个“电影的故乡”,用旅行代替纸笔,丈量电影的宽度和厚度。

他从出生地福建永春出发,寻找在潮汕消失的《似水流年》;求学至杭州,开始被鬼故事与DVD启蒙的电影生命;乘坐贵州凯里的绿皮火车,体味《路边野餐》的神秘意境;借影展去万玛才旦的青海、贾樟柯的平遥、王家卫的香港;漫步于台湾,在牯岭街回忆那个拥有杨德昌和侯孝贤的黄金时代……你会看见故乡,看见时代;看见生命,看见人心。

这是作者书写与感受的旅程,也是每个人的一场大梦。

香港早过了起高楼的年代,特色不在新,而在于新与旧的并存。王家卫有恋物癖,尤其迷恋旧事物。旗袍、老上海、爵士乐、香港的60年代。他电影里的香港,基本上是破败的,从服装美术到台词音乐,力求透出岁月的质感。

我还有一点私心,把之江当成了精神上的大学。大学校园就应该是这样的:小小的,有树、有花、有带颜色的房子,礼堂曾是教堂,校园边上有塔,神秘的山,无人的篮球场,有历史感的铁路桥,还有农历八月十五后的大潮奔涌。

到头来,你在一部电影里所能怀念的杭州,不过是一些地名,北山路、南山路、岳坟、曲院风荷、滨江、城站、西湖隧道、钱塘江大桥。

每个人的一生都在浪迹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电影

自己是主角,自己做观众

不用在意你的服化道是否廉价,

只提醒自己:别拍俗不可耐的剧情。

因为,对于一镜到底的人生来说,

俗,的确,不可耐。

——END——

文章来源公众号:人间滤镜工作室(Filters—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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