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个 虚 伪 到 极 致 的 男 子

        大中午,遇传出来优美音乐的一成都冒菜馆,瞄其环境还算凑合,即刻进去觅食。夹菜称重,付款之后找地就坐等着。见一女子在对面两米处甚是眼熟,脑中翻阅起千万个女性面孔,认出之后即刻送去笑容,并向其挥手表示友好,可是她前后左右各瞥视一番,若无其事低头不语。


       “你好,怎么在这吃饭?”我既然挥手了,就继续探个“究竟”吧!也好缓和下自找的囧态。


       “哦,看你有点面熟,认不出来。”她不认识我了,我还要再介绍一下自己吗?正在犹豫时,一大碗的“食”来了,那就趁机不理她罢了。


       “我在这当老师,城里城外两边住,两边跑,没认出来你。”她内心的歉意在脸部的肌肉上颤抖。想与她谈上几小句以说明没认错人,但我也不是什么“君子”,都不认识我了,干嘛还理她呢?淡淡的“嗯”了一句。


       可是内心还真不自在,原始的良好品德驱使着自己再介绍一下自己,冷落人家不好,就聊上几句后各自吃了起来。嗨!自己的行为举止还真是变了,原来的我可没这么的主动过,还会附和人了,有虚伪的成分啊!


       背对的是四十岁左右的一女子和一男子,他们相视而坐,默不作声,该不会是大碗里的食物都被捞干净了吧?恋桌不肯走吗?之所以关注一下他们,是因为他们的沉寂,衬托着我吃东西的粗鲁,怪不好意思的。


       男子来电,他以一口我熟悉的腔调复之,再以一种相当讨厌熟知的口吻交谈着,这口吻腔调是相当的怂,最后我为他的丑露无地自容,像是满身虱子般难受。因为没吃完食走不开,就盗听了他电话里的谈话,内心不由自主的感慨道:狗子,你变了!昔日的那个你哪去了?你从来不曾有过的虚伪,现在炉火纯青。虽然结束了谈话,可是那场景犹在,我的妈呀!它就像是一段典型剧情:一个伪君子上演撒谎的一幕。


       “你是要解决问题呢?还是要聊天呢?聊天就不必了,打电话聊天太费。解决问题呢,你就一次说完,说个够,说透彻点,明白点,别没完没了的。这一天天的,都打几个电话啦!想好了,再打。”他一说话,有我同乡的亲切感,有与他相认,相识,相交往的冲动。可是话语这么的挟持人,又有一点想揍他的感觉,因为凭我的情商分析:他正欺负着一个弱女人。


       “我也不能总给你买票,总管你这个那个的。你这样,你下载个软件,自己网上买。在哪下,在……唉,没空,还没吃中午饭,自已解决这事吧!”他的不耐烦还不足以说是火气大,声倍也不高,可因那家乡的语气太浓,一个惯用文明用语的无懒形象浮现出来,再温和的外表、言语也掩饰不住他内心的蛮横。再熟悉不过这种口吻了,入耳后是真不舒心,犯堵。


       “干啥?姑娘,自己找吧!坐公交车挺方便的,我没有空送你。我在哪?我在上班呀!啊,吵是外边有开业的,过节吗,舞狮子呀!轻音乐,轻音乐是面包店传出来的。你自己坐车去,已经告诉你妈怎么买票了,太吵了,别聊了。”听到这撒谎的老乡说这个,也就理解了姑娘她妈为什么把电话给姑娘接着打了,他满嘴丫子轰大炮,他妻子怎能不让她继续侦查一下爸爸在干啥。


       他挂了电话后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那女子,我的后脑勺没有眼睛,也看不到女子的相貌,她的一言不发想必心有忐忑。听不到二者的语言交流,心生好奇,扭动下腰,碾动下屁股,侧身而坐,侧视一番。




       浅棕色薄薄的夹克衣内一件洁白的衬衣,皮肤白皙,五官端正,还稍带点帅气的中年男子,一副金边眼镜和不落俗套的官僚发型足以证明他是吃皇粮的。观其貌不是遭过罪的人,遭过罪的人脸是坚定的,如家用铁锅般。他的脸却像富人家的窗帘,什么样式、颜色都掩不住那一点飘拂的华丽。但也很难说,事物弄人,我们小时候在乡下相处很要好的“狗子”,长大后也变成了这样。


       “哎呀,我说姑娘啊!咱们一次把话说完好吗?嗯…嗯,我没在单位吃,今天给自己加点菜在外面吃,像我这身体也就是想吃点啥就吃点啥了,你别管了。啊!啊,我和大学同学在一起,现在不在了,他们都去海洋馆玩去了。”他的不耐烦也没能阻止他继续接电话,多多少少也有点装不住了,那副温文尔雅在消减。


       “你问这干什么?叫亚楠,亚楠,都去玩了。男的,男的,胡乱想什么。你妈怎么这么烦。”他的声倍有点高了,俨然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慌张,不过反应还是很快的。


       “这电话没完了。”他对着坐在对面一直不吭声的女人说。说这话的时候,听其方向应该没有直视这个女人,如果内心对妻女有一丝的愧疚,我想他也抬不起头来直视。虽说都是来电,过多难免会不耐烦,可恰恰是这样才证明了这个男人伪善到了极致。每个电话都不拖延的接起,却没什么真话。


       “我在单位,在单位,问这个有意义吗?有事说事,没事挂啦!买北京到哈尔滨的。对,对,对,……289肯定是中转的啦!找字母,字母,B打头,B呀!AB的B呀!下翻,下翻,广告,广告删了,打开它干什么?”他的话我听得很清楚,随着这声音拉近了一些,我侧目一看,他已转到女子身边,其肘臂依附于她的肩,其脸几乎碰到她的耳朵,这种“超自然”状态,已然说明他们的关系没那么简单。边看着女子手机帮忙查找的信息边回复着电话那头。


        他的“289”、“B”呀都是这女子的手机帮找到的,看来女方的“家务”处理得很好啊!始终没有来电。当他们还在继续,围绕着一个貌似很优秀的男人。我已走起,回头瞧一眼那个女子,姿色不浅,和这个男人还真有夫妻相,略圆的脸,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如果在大街上照一个面,谁都会认为这是一个贤妻良母。那个我应该叫他狗日的男子,还在极度虚伪的拿着电话哼哼哈哈着。


       “狗子”--是小时候我们的快乐,是光屁股的情结。可是长大了的我们,为何那么难以保留住纯真?当然,一个过客是没有权利要求老乡好生对待自己的妻女,因不知细情又世事难料。至于人们的目光会不会猎杀这个男人,也不重要。人们最要紧的当是引以为戒,自我反省,时刻警惕婚姻的风吹草动。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想清楚了就做痛快的决定,说出真实的感受,怎么样都不能虚假的对待家人,纠葛不断自寻烦恼。这个事实发生在洋人的情人节里,再过这样节日的时候,请警惕一切不安分吧!

你可能感兴趣的:(一 个 虚 伪 到 极 致 的 男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