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初鉴 七十六

引:【索隱】舊音經。按:廣雅雲“徑,斜過也”。字林雲“徑,小道也,音古定反”。言酒後放徒,夜逕行澤中,不敢由正路,且從而求疾也。

南川子曰:高祖亦知秦法严苛,故放徒之后从小道行也。

引:【索隱】漢舊儀雲“斬蛇劍長七尺”。又高祖雲“吾以布衣提三尺劍取天下”。二文不同者,崔豹古今注“當高祖為亭長,理應提三尺劍耳;及貴,當別得七尺寶劍”,故舊儀因言之。

南川子曰:如是可知,古之贵贱不同,所使剑长短亦不同也。

引:【正義】按:其蛇大,理須別求是劍斬之。三尺劍者,常佩之劍。《括地志》雲:“斬蛇溝源出徐州豐縣中平地,故老雲高祖斬蛇處,至縣西十五裏入泡水也。”

南川子曰:高祖斩蛇起义,而后有天下,后人重其事,乃名其地曰斩蛇沟。

引:【集解】應劭曰:“秦襄公自以居西戎,主少昊之神,作西畤,祠白帝。至獻公時櫟陽雨金,以為瑞,又作畦畤,祠白帝。少昊,金德也。赤帝堯後,謂漢也。殺之者,明漢當滅秦也。秦自謂水,漢初自謂土,皆失之。至光武乃改定。”

南川子曰:如此,高祖斩白蛇,是斩秦之基业也。然此说未免迷信,汉得天下,是众人之功,非高祖一人之力也。

引:應注雲“秦自謂水”者,按秦文公獲黑龍,命河為德水是也。又按:春秋合誠圖雲“水神哭,子褒敗”。宋均以為高祖斬白蛇而神母哭,則此母水精也。此皆謬說。又注雲“至光武乃改”者,謂改漢為火德,秦為金德,與雨金及赤帝子之理合也。

南川子曰:愈古愈奇也,古人善作故事,后人不能及也。

辛丑四月十六

西元2021.05.27于北京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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