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桃花开了,一切的竞赛开始了。石门内外,风雪茫茫。大病压进。大体归于万物。气急败坏之处,桃花嫣红之外,岁月花朵之中,名字被呼喊,饕餮被享用,大声地呼号,万物并作,并与大地头颅相连,归于神圣的村庄。而此刻,竞赛的烽火点燃了。
大李:我背着包,提着剑。你看,这个神圣的关口,这个冰雪纷纷的关隘上,面对着浩荡的山河,质朴而岁月的辛酸,归于彻底的吹过。吹过的北风,西北之外的关口之外,直接地入了我的江南岁月。石门蕴含着诗意。石门的铁砧上,拂过的刀剑,图匕首,而在于恢弘的土地之外,在竞赛和比拼之外,鼓捣着的铁与铁,鼓吹着的火与火。万一的地方,玩弄的地方,我背着包袱,打开了岁月的包袱,看到了火精一样的风。
小李:竞赛开始了。我打开无题诗。我抱着自己的净身。混入朝堂之上。
大杜:风吹冷了。江海悠悠。万物得到的名字,都已经呼喊了。而我,提着包袱,挂上丹青树,掀开自己的内囊,看见自己的名字,被高过的河流,河流的一生,我啊,从万古的西北一路而下,修身养性,唯一的搏击,乃是剖卷。乃是疲惫。乃是呼号。
小杜:冷了。病了。是数以一击的河流。是我的桂花酥。是我的莲花。
广佛:经死的竞赛啊,如雷的竞赛啊,竞走之上,洗濯的脚丫子之上,打碎的玉石,病室之中的花开玩弄,已经将朝堂上的雪压住了。堂上,石门的各类景色已经堆积在了堂上。而堂上,帘幕之中,闺房房屋之外,挂着对联,挂着门阴的字句。一切掀开了。现时的时候,我的佛教,打碎我的闺阁和房子。开始了。竞赛的时候,一切的冰雪一同打开。而我的各类过客,属于经营的过客,属于饕餮的过客,属于竞赛之外的复仇者。此生,我宁需要过客一般的耳朵,看见了的堪寄的桃花,挂在冰雪上,掀开帘外的门房,我的竞赛,已经铺开了。
白云道:刺激开了。我掀开包裹。我打开自己的道经。道经上写满复仇。竞赛。铺开的黄昏。卷呀。经啊。都已经摆在了台阶上。而西风残卷,已经揭开了门房上的屋顶。一度如黄昏的刺马和烈焰,一如黄昏的雨点和名字,掀开的地方上的经典,一度刺激了我的眼睛。
龙女:古墓外的声音啊,一如莲花的摆动。上下起伏,哗哗哗的声音,在我的莲池上摇晃。而我诅咒了自己的名字。挂在夕阳之中。如梦。如烟。如丝。唯有我的古墓,折翼的一轮太阳,着开的一轮太阳,飘逝在了古老的天空。太阳,唯一的竞赛,竞赛的名义,便是唯一的饥饿的名号。而我,一轮太阳挂在天穹上,拂拭而过,万物纷纷抖落。
舞:是的,我的名义。你们从门口外面奔来了。你们站在门口。提着剑。眉宇上显现出一种新袈裟的味道。而我,背负着门口上的门房,门房上插着菖蒲和艾叶。在低低的门房下,我的各种竞赛,我以我的名字而再封的竞赛,为了诗歌的竞赛,为了唯一的诗王的竞赛。真的,唯一的夺取,唯一的比拼,唯一的叩击和杀伐。现实之中,一轮太阳,血淋淋的太阳吗,吹风,吹开了门房外的落日,滚入黑暗的土地。一切,以我的名字而高居在天空。
大李:挂着剑的我,带上了一捆诗歌的我,逼近了我的中央。你们看到了吧?你们已经刺激了我的眼睛了吧?关口上,在石门之外的关隘上,已经有雪逼近了。雪之下,黑漆漆的刀,黑漆漆的剑,已经停住了。呼吸。散淡的呼喊。夹住了我的嘴巴。我靠近了朝堂。堂上,一切的光芒如此明亮。靠近。越是靠近。我的身体就越是发抖。我咬紧自己的嘴唇。我掀开自己的包裹。我看到了自己的文字。一行行的文字,发出精悍的呼喊,在我自己的失忆的时光里,剖开古老的颜色,灌满风的文字,大意如此。嫁给我的妻子。风云之外的石门之外我的妻子。你是否站在颜色里?你是否听见了石门的搏斗?这里的一切的竞赛。
小李:我们罪恶了。我们对不住了。北倾的雪。已经落下了。可是,我们竞赛还在,我们不断地奔走在堂上。堂上,一片光明。光明的雪,一阵阵地落下来。裹住我的身体。将我的满袋的诗歌一一撕碎。将我的满地的诗歌纷纷压倒。啊,迷失的关口之外,打住了的机锋,已经过些日子了。我们,还能在撕碎的纸张上开满桃花吗?
大杜:一切的竞赛,已经摆在了台上。舞剧的桃花,嫣红一片,上演了。
小杜:恢弘的一切,摆在台上的气势恢宏的一切。我们,撕碎的诗歌,都在颤抖。我们纷纷进入石门。黑暗的石门。抖动的石门。溢出雪花的石门。嘎嘎嘎发出喊话的石门。将要卧在北风里的石门。一顿的僵硬了。一片的吹风和寂寞了。
广佛:就在竞赛之中惊醒了梦幻。佛的名字,突兀地先去了。一脸的朦胧。雪白的光芒之外,投射着的巨大的一轮太阳,血淋淋的太阳,时时洗濯着太阳。奔赴北方的边地。奔赴南方。奔赴东方。奔赴西方。奔赴一切的竞赛。桃花开了,牢骚满腹。
白云道:白烟生生不息了。鬼泣的道观上,赋满的白云,已经将石门的锁链砸碎。石门断落了的凤凰。凤凰之外腾飞的大片故国。可言的故国,纷纷雪飞的故国。将要卧在北窗下的我,已经穿上青衣,素洁的我,打开门,门外的石门,盈润在纷飞的雪国里。只有竞赛,马匹上下的竞赛,还在石门上演。呼吸之中,经卷飘飞,大漠滔滔,雪雨纷纷。
龙女:是的,竞赛还在继续。我仿佛厌倦了此间的两耳。不再愿意听从古墓外的声音。我返回自己的古墓。躺在钢索上。仿佛夜晚如此静谧。从唐朝一路延续下来,直抵二十世纪的方圆,直抵古老的颜色,直抵黄昏。此刻,暮色沉沉,狠狠地压在石门之上。而竞赛的霹雳,至今还弥漫在古老的石门的上空。龙女之声,仿佛二十世纪的薄雪,落在石门。石门抱着竞赛的满盘的马匹和道德经。一行行的文字,入于马匹之上。竞赛继续落雪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