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爱情的艺术——读东野圭吾《沉睡的森林》

文/书山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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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芳华》将舞蹈与时代、意识形态结合在一起，展示了特殊人群在特殊年代的别样青春记忆。东野圭吾《沉睡的森林》也写一个芭蕾舞团里舞者们别样的精神世界。

本书是《加贺探案集》的第二部。《毕业》里写到加贺的女朋友沙都子，本书里大龄青年加贺在经历多次相亲之后，终于遇到了一个心仪的对象未绪。

是因为一起杀人案，加贺遇见了未绪。未绪的好友叶瑠子将私闯入室的陌生青年用花瓶砸死了，理由是正当防卫。加贺参与了该案的调查。

陌生青年为什么要私自闯入？叶瑠子能否以正当防卫的理由免于起诉吗？随着调查的深入，谜团将一步步揭开。

自然，陌生青年只是案件冰山的一角。紧接着梶田被背部注射毒死，不久嫌疑人森田津子自杀。小小的一个高柳芭蕾舞团，连续发生命案，笼罩在恐怖和不安之中。

有意思的是无论发生什么血案，遭遇怎样的打击，既定的芭蕾舞《睡美人》节目，朝着固有的步伐，持续推进，直到最后演出成功。

未绪说：“因为女孩跳得非常完美，而且是在对明天的期待中死去的。虽然她还太年轻，显得很可惜，但作为一名舞者，可以说是完美的死。”

只要舞跳得完美，即便死了，也是完美的。

这是一群怎样的舞者呢？

为了保持清瘦的体形，需要进行地狱般的减肥，有的甚至因此贫血，晕倒。她们对老师梶田充满憧憬之心，对他的理论深信不疑，刻苦砥砺。此外也需要保持理智，不能情绪化，尤其是不能有男朋友，谈恋爱。

为了团队的名誉，不惜隐瞒真相，嫁祸于人。亚希子是团队里的中流砥柱，四年前出国的时候，遇到了青木一弘，坠入了爱河。青木对即将回国的亚希子万分不舍，持刀威胁，让她留下来。亚希子拼命夺刀反抗，无意间刺伤了青木。亚希子的母亲和老师梶田为了保护她，在警察调查时，把亚希子说成了森田津子，因为这样做，对整个团队更有利。森田津子还是一名寂寂无闻者。

为了演出能够成功，不惜李代桃僵，互相包庇。两年后，青木和风间利之在异国他乡认识。风间利之为了让青木抱有希望活下去，答应将亚希子带到纽约，于是闯入了高柳芭蕾舞团。亚希子不同意，恼怒的风间扑过来，抓住亚希子的胳膊，正厮打时，风间忽然倒下了。未绪拿花瓶砸了他。未绪为什么这么做呢？“她想，一定要保护首席女演员。如果她发生意外，最后的梦也就化为泡影。”所以，她义无反顾地砸去。而好友叶瑠子，又包庇了未绪，代替她，说是“正当防卫”。

都说“艺痴者技必良”，但若过于“痴”，为成就梦想，损伤身体，断送幸福，甚至没有法律与是非观念，酿成悲剧，岂不是必然的结果呢？

森田津子把老师梶田看做是神，以为只要追随着他的脚步，亚希子的成功可以复制，然而从风间的口里知道了四年前老师已经将她出卖，神龛崩塌，信仰产生危机。报复之念遂起，梶田死于她的算计之下。事情败露，就绝望地自杀。亚希子像迷途而归的孩子，拒绝了爱情，不肯与青木见面，青木也因此得病去世。

加贺想：整个高柳芭蕾舞团是个沉睡的森林，她们都被囚禁在苍郁的森林里。

未绪也将迎接法律的裁决。

加贺对未绪说：“我会保护你的。”最后向她告白：“我喜欢你！”

他们的以后会怎样呢？

故事戛然而止。